连老婆都不喊了,直接喊她的名字,李若秀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不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她的那些答案会把他气昏吗?会把他惹怒,然后对她做出种种的惩罚吗?
被他宠着惯着这么久,她差点就忘了其实这男人一点也不善良,那各种惩罚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可怕。
她曾经有一次差点出了车祸,方砚吓掉了半条命,而在那之后的惩罚真的教她毕生难忘。
她不想也不敢再去挑战,只好凑上前送上软软的吻。
方砚明知道她是有事瞒着自己的,但是他忍不了,巨大的诱惑在眼前,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
方砚是个百分百的男人,所以他大脑顺从小脑,顺应她的吻再回应她,吻得更深、纠缠得深。
一吻既毕,她很怕他又追问起原因来,既然她都已经主动吻他了,也不差主动对他倾诉爱语了,说不定运气好的,他突然少了一条神经的大脑会想起他到底欠了什么样的步骤,
“方砚,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老婆。”被主动吻了,还被告白说喜欢,方砚很爽,心情真的很爽,差一点忘了要继续追问她拒婚的原因——
“还有……方砚,我、我爱你。I说这句爱语时,她略带了点害臊,她不槽长甜言蜜语,谈情说爱是不在行。
方砚傻住了,他一直而来都期待着从心爱的女人口中,听到这句教人振奋无比、兴奋无比的爱语,但他知道,要她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其实需要莫大的勇气,而如今他终于听到了,她含羞带臊地说她爱他。
他的心有些飘飘然的,心跳也是快得不得了_
只他久久没有回应自己,她知道又是他脑中的思路打结了。
她先说了爱,可是他却没有回应,那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所以她生气了,气得不得不转身背对他,生闷着气。
好端端的生起莫名其妙的气,方砚真的觉得女人太复杂了,可是老婆生气了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从后抱着身前的小女人,轻声哄着。
至少他还知道要哄她,她的不满为此而稍稍减退,只是还不够,但又不想主动提醒他,所以没一会她又扭扭捏捏地再说了句:“我真的爱你。”
只希望这一次,他脑中的思路不会再有问题。
如果—次的爱语是告白,那两次呢?而且第二次的告白,她的眼中还漾着满满的期待。仔细地思前想后,方砚终于找到了最主要的原因,咧嘴而笑,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老婆也是一个别扭的人。
“老婆,我爱你,嫁给我好吗?”人家是先求婚成功再结婚,但是他们却是先结婚然后再求婚成功,这样的组合太过新鲜,不过他无所谓,只要他的老婆是她就好,只他的老婆爱他就好。
听到了想听的爱语,她欣喜若狂地仰起小脸,亲了亲他的嘴唇,学着他的语气,唤道:“老公。”
这个称呼一点也不新鲜,但是方砚却因为她这句老公,而感觉自己快乐得好像快要飞上天一样。
“老婆。”带着几分傻气的,方砚又唤。
这一次没有半点的别扭,李若秀笑眯了眼睛,知道他们的相爱会一直一直持续下去,而他们会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们手上的戒指,就是打过勾勾的证据。
番外一:离开
李若秀真的想也没想过,方砚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很清楚,方砚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她而吻她,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像自己这样又胖又丑的女生,方砚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她的。
他这样做,有可能只是一时兴之所至,才会干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越是想,她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其至已经认定了这就是方砚会给她的答案。
她绝对不曾想过,她的初吻就是因为一个恶作剧而失去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她很难过,眼泪一直掉个不停,可是即使她再伤心也好,哭得再久也好,她的初吻也回不来了,而且她还得去打工,存自己将来的大学学费以及生活费,
所以她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哀悼她的初吻。
回到打工的摊贩,她就开始忙得像个陀螺一样,连吃饭的时间也差点没有,幸好老板没忘,轩紧让她吃了饭才继续工作。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很快就到了夜市收摊的时间,跟老板夫妇道别后,她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去。
她累得几乎连脚都不想抬起来,她有些沮丧、有些泄气,但随即又自我安慰地想,其实这样累极也好,一回到家,洗好澡倒头就睡了,不用想多金的事,现在的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
转了两趟公车,她终于在十二点前回到家门口。
在大门前站住,正想掏出钥匙开门时,忽地门后传来一阵吵B声,她一怔,停下掏钥匙的动作,竖起双耳仔钿地听着门后传来的声音,隔了一道厚实的门板,门内人对话的内容其实听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好像是她的爸爸和继母,在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吵架。
她有些担忧地掏出钥匙,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打扮极为时尚艳丽的女人站在客厅单,好像在跟爸爸对峙着。
女人很美,身形高挑,一头染成茶色的长发盘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几缕散落在她颜边的发丝稍稍中和了盘髻所带来的强硬感觉——
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可是李若秀就是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她.
女人听到开门声便回了头,发现她时马上扔下她的爸爸和继母,大步地走向她。
“若秀……”女人热泪盈眶地看着她,一双保养得既白又修长的手好像想要触模她,却又怕吓到她的举起又放下,好半晌等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后,女人对她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容,“若秀你好,我是你妈妈的妹妹,你的小阿姨。”
闻言,李若秀才理解地点头,怪不得这女人长得这么眼熟,原来是因为女人的长相跟她妈妈有凡分相似。
“小阿姨……”基于札貌,李若秀乖乖地叫人,R是她还是不太懂,这个素来谋面的小阿姨突然出现在她家的原因——
圆眸不经童地瞄到小阿姨脚边的巨大行李箱,让她的心不由感到一阵恐慌,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似的。
仿佛要印证她的不安感是真的似的,继母突然冲上前,按住那个巨大的行李箱,一脸凶狠地对着小阿姨说:“你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我们好歹也养了她十几年,把她养得这么肥,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伙食费吗?”
即使继母对她一向态度恶劣,但是听到这番刺耳的话,李若秀忍不住地感到委屈。
对,她是被他们养大的,但那也只是在她十五岁之前的事,她十五岁后,虽然继母总对爸爸说有给她零用钱,但她却不是每个月都有收到,为了不饿肚子,她不得不在放学后去打工,而在得知她有打工后,继母再也没有给过她一分一毫了。
他们最多也只是提供了一个地方给她睡觉而已。
小阿姨很不耐烦地看了看继母一眼,然后再看向那个一直帮着自己老婆,连半句话也没为女儿说过的李爸爸,“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养她需要钱呀,这些你都不用跟我们算清楚吗?”继母理所当然地说。
李若秀猛地认清眼前的一幕在上演什么,小阿姨想带她走,但是继母却用那可笑的养育之恩要胁小阿姨,要小阿姨付上一笔钱作为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