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
“离苦——”她挺胸磨蹭他,期待他直接的碰触与亲吻。
“再等一等。”他一把捞起湿淋淋的她,像掳获猎物的野兽,大步将她抱进屋里。
灿烂的金光透过木头间的细缝朝里边射入,他爱怜地望着她汗涔的脸颊,撩开她散落的长发,露出她细白的脸蛋与长颈。极致幸福漫过他全身,他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吻,又一个吻。
她娇憨呢喃:“眼睛睁不开……”
“那就不要睁开。”他执起她手指轻吻。“静静躺着休息一会儿,其他事交给我就好。”
她仍闭着眼,唇角勾出微笑。“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当然有。”
他一骨碌爬起穿裤,再从床上抽起薄被,将她像润饼馅儿似地牢牢裹起。
“你?!”她讶然地睁开眼。
“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今早发现的。”他打横抱起她,在她唇上重重一亲。
第10章(1)
宁离苦说的地方位在湖畔一角,重重的灌木林隔住了窥看的目光,从外头往里望,几乎看不出里头别有洞天。
他放她下地,她一手拉着掩身的薄被,赤足走在草地上。
幽静的湖水像梦一样卧在阳光下,一旁的沙洲长着吐蕊的茅草、芦荻,风一吹一片雪白掺着绿,点头似地摇着。
“我清早发现的,大概是水浅,这儿水比前头还暖,洗澡正好。”
他大剌剌月兑去长裤,光着身子咻地潜进水里,没一会儿他冒出头,撩开湿透的长发冲着她笑。“下来啊,很舒服的,不用怕会被别人看见,我担保这儿不会有第三个人。”
“刚刚一次现在又一次,”她望着湖里的他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没在外边果过身子。”
“就是知道你从没在外边果过身子,才要叫你试。”
见她迟迟不下水,他也不逼,悠哉划了两下水后,一个翻身,人潜进水里,不见了。
仍揪着薄被的她在岸边巴巴地望着,本想说他应该很快会冒出来换口气才对,怎知等啊等,好一会儿不见他现身。
“嗳,离苦,你有没有听见?你别吓我啊!”
平静的湖面还是一样没声息,虽然想得到他应该不致不谙水性,可这么久时间没见他上来,她还是急了。
彼不得什么不习惯了,她丢开身上的薄被,弯身滑进湖里。
“嘿。”他突然自水里冒出,同时丢开刚才含在水里换气的芦杆。
般半天他是故意的!
一见那芦杆她就明白了,好歹她也曾经“身为”男孩十多年,什么装神弄鬼的把戏她没见过?
“吓死我了你。”他一靠近立刻挨了她两记拳。
瞧她真的动气,他装出无辜表情。“我只是希望你一道下水玩——”
“就算你理由再足也不能开这种玩笑,你该知道我最害怕这种事——”
糟糕!见她气出了眼泪,他再也不敢耍嘴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错我知错!”他抱住她扭个不停的身子,好声好气讨饶。“我以后绝对不敢了,就原谅我这一次,最后一次。”
“哼。”她别开头。
“好嘛,我知道我这一回玩笑开得太过火了。”他身体挨着她撤着娇。
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唐灵横了他一眼,气一下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驱散。
“好,就原谅你一回,下回你再犯,看我怎么治你。”
“唔,吓死人了。”他故意挲挲双臂装出害怕的样子。
这一回,真的把她逗笑了。
“对么,笑开来多美。”他开心地亲亲她额际。
“你讨厌啦。”爱上这等淘气好玩的男人,可以料想,她往后日子有得忙的。
“对不起啦,我真的只是想要你一块下水玩。”说时他撩起水花洒在她肩上。“怎么样,很舒服对吧?”
略去他使计拐她下水这事,确实,在欢爱过后能下水泡泡,感觉是挺舒服的。
她低头一望犹可看见游鱼的湖水。此处湖底不深,她站直身子大概到胸部上缘。只是这样光溜溜站在水里的感觉她不适应,虽然知道附近没人,但她就是会担心。
只能说姥姥打小的交代她一时还抛不去,虽然已经回复了女儿身,但对河对水,就是比常人要戒慎惶恐些。
“别担心,”他瞅着她笑。“我耳朵很利,只要有人接近我们,我一定听得见。”
“你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睨他。
“当然了,”说起这事他可骄傲了。“好歹我是你的亲亲夫君,怎可能读不出你心头思绪?”
是噢。她贼溜溜瞧着他果胸,想起刚才欢爱时,他故意逗弄她逼她求他的事。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现在呢?你猜我在想什么?”
这个嘛——他歪头打量一会儿。“说真的,我还真猜不出来。”
她双脚朝前一踏,逼到他面前。“我要处罚你。”
“嘿,不是说好原谅我了?”
“是原谅你啊,”她得理不饶。“但处罚归处罚,这是两码事。”
“好好好,只要你罚了之后觉得开心。”要他干么他都答应。
“到石头旁边去。”她眼朝岸边一使。
他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
“不是说我罚了开心就好?”她拿他的话堵他。
他确实说过——真糟糕啊。他边搔着头边移动脚步到她指定的地方,一半凸在湖面上的石头被晒得有些烫,他捧了几捧水洒了之后,才将身子靠上。
“来吧,要杀要剐随你了。”
她眨了眨眼。“我才舍不得杀你呢。”
她肯定不知道她这样子多美——宁离苦望着她逐渐靠近的身子,要命!虽然两人才刚欢爱过,可见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又想要她了。
清澈的湖水根本掩不住什么,她惊异地看着他,记得它刚才不是这样子的。
“谁教你太美了。”他撒娇地蹭着她果肩。
“我哪有。”她嗔他,可眉眼却写满了开心。
“真的。”他搂近她,手指画过水面来到她胸口,轻轻搔动已经挺起的峰尖。“我从来没惦一个人惦这么深过,你的一颦一笑,在我眼里都是珍宝。”
她轻拍掉他指头。“不要以为说些甜言蜜语,我就不会罚你了。”
噢,伎俩被看穿了。他一扮鬼脸。
“坐上去。”她伸手一拍大石,在石面上留下一个湿印。
“我发现我越来越拐不动你了。”他嘟囔着爬上石头。
“你什么时候拐动我过?”她一脸神气样。
也对,她这么一说他才想到,好像从一开始,被耍得团团转的人都是他。“这样我不就亏大了——”
他还想抗议,她却突然捂住他嘴。
“嘘,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他摇头,望着她的手慢慢挲上他腿,鼻息一下变得粗重。
“可不可以不要太折磨我?”他低哑地说道。
……
这一回宁离苦相当自制,正如他先前在小屋里对自己许下的誓言,下一回,他肯定不会再如野兽般粗野。
洗过澡之后的她,根本无力靠自己双腿上岸,只能酥软软地瘫在他怀中,像个孩子似地被紧紧包起,送回木屋床上。
他好喜欢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又乖又甜。“我现在知道该怎么让你听话了——下回你再捉弄我,我就像刚才一样,把你弄到话都说不出来。”
“坏人。”本是想骂他吓吓他的,怎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种半嗔半羞的梦呓。
“是啊。”他开心地亲亲她。“我就是你最喜欢的坏人。睡吧,睡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事——”
不等他吩咐,累坏的她立刻沉沉进入香甜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快乐得像在作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