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没等到他靠近,就已经先等到一只蚊子飞来吸了她一口血。
为什么他无动于衷?是她不够妩媚,还是她不够诱人?一时之间,她分不清自己的感受,是该高兴,或者是失望?他就像家乡的窝窝头,又硬又干,食之无味,但却每餐必备,没有它还真不行。
没关系,他不来大啖一口,就换她去巨咬一口!鲍孙雪鼓起勇气,幽幽张开双眸。“公子,你回来了。”
“在、在下……”秦剑飞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公子,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公孙雪伸了伸腰。
“在下很好,不,在下不好。”看著晃动的娇躯,秦剑飞心猿意马。
“公子说话颠颠倒倒,看来病得不轻!”公孙雪终于看清楚,他是失魂落魄。
“请姑娘原谅,在下看了不该看的美景!”秦剑飞的眼珠像被钉子钉住。
鲍孙雪装傻地说:“看美景是理所当然,我不懂公子要我原谅什么?”
秦剑飞浑身酥软,无力招架。“在下指的美景是姑娘的娇躯。”
“啊!”公孙雪往下一看,佯装花容失色,娇嗔地一呼。
“姑娘别生气,在下失礼了。”秦剑飞连声道歉。
“不怪公子,是我自己没裹好毛毯。”公孙雪裹著毛毯,不紧不松。
“在下去烤兔子,姑娘继续睡。”秦剑飞心跳如擂鼓般响亮。
鲍孙雪步履慵懒地走向他,骤然吸了口气。“让我来。”
“还是让在下来做。”秦剑飞手脚俐落的去毛,再用树枝穿过去。
“公子浑身湿透,我的衣服也差不多干了。”公孙雪拿起石桌上的衣服。
一阵寒颤,令秦剑飞感到寒意透肤刺骨。“姑娘的好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看他害羞的背过身子,月兑衣像蛇在蜕皮,肩膀剧烈震动,她捣著嘴偷偷的笑了。
他真是可爱又可恨,她爱他的坚持,又恨他的固执,眸中闪过一丝带有甜蜜的狡黠,绕到他面前,假装不小心踩到毛毯,身体顺势向前一倾,跌入他怀里。
他的胸膛比她想像得宽厚硬朗,除了有弹性之外,还有一阵阵暖意。
她佯装惊惶,仿佛怕他以为她是投怀送抱,急著起身,玉手一抓,不偏不倚正好抓到他的庞然大物,顿时整个人呆住了。
那是什么东西?是那个东西吗?娘在她上花轿的前一晚,把她叫进房里去,摒开丫鬟,小声的告诉她床笫之事。
娘说,女人一生的幸福全系在那东西上,那东西是个传家宝,越大越好、越粗越美、越硬越棒。
她懂了、她明白了,她是幸福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落下。
“对不起,在下失态,吓著了姑娘。”秦剑飞不知该如何是好?
“吻我,公子,求你吻我。”公孙雪拾起脸,踮起脚,厮磨著他的下巴。
“姑娘要在下……冒犯姑娘?!”秦剑飞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欢喜。
鲍孙雪抖了抖身,抖掉毛毯。“不是冒犯,是疼惜,是怜爱。”
“姑娘……不,在下可以叫你娘子吗?”秦剑飞紧紧抱住她。
“相公,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想要你吗?”公孙雪坦白地说。
秦剑飞将她抱到石床上。“这一刻,娘子,这一刻我等了好久。”
鲍孙雪一声喟叹。“我从刚才就在暗示你,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
“都怪我愚蠢,没察觉出娘子的心意。”秦剑飞握著她的,揉捏。
“相公守礼守节,正是我爱相公的原因。”公孙雪娇喘连连。
秦剑飞欣喜若狂地说:“我也爱娘子,从第一眼开始。”
四片唇瓣如胶似漆的密合,诉说著爱意……她的娇躯在他身下,因他一次又一次的抚模而轻颤……
在目光相锁之下,彼此在对方的眸中看到熊熊大火,看到炽烈浓情。
一直以来,他自认天上和地下绝无仅有,没有人能像他这么完美无缺,妹妹和其他人都只是鸡婆转世,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是如此需要她,他才明白他的人生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而活。
第6章(1)
“公孙小姐,你跑到哪里去了?”李嬷嬷守在大门口。
“随便找个地方躲雨。”看她眼中满布红丝,公孙雪毫不同情。
“你一晚没回来,吓死老身了。”李嬷嬷尾随著她,亦步亦趋回到房里。
鲍孙雪坐在铜镜前,对镜自爱自怜。“你又没死,用不著说得那么夸张。”
李嬷嬷站在她背后,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你似乎不太一样了!”
“有吗?是吗?”公孙雪拿起梳子,风情万种的梳发。
“你变得更漂亮了。”李嬷嬷有感而发,表情显得有些困惑。
鲍孙雪冷笑。“李嬷嬷,你真会夸奖人。”
“请问公孙小姐,老身最近是做错什么?还是说错什么,得罪了你?”一连串的疑问,显然李嬷嬷已经察觉不对劲。
不过她的疑惑不仅是针对公孙雪,还有寨主;他们两个最近变得很不寻常,一个天天往外跑,一个天天不回家,两个人同时不见,让人不免起疑。
如果说他们是在幽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她怀疑,他们一个在偷男人,一个在玩女人……
虽然每次公孙小姐出门神游,还是呆呆娘子的模样,但她脸上薄施胭脂,唇上残留玫瑰膏子,发丝有条不紊,这番经过精心打扮的痕迹,不难让人猜到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她在恶霸寨有了情郎,但对象会是谁呢?寨主也变得很奇怪,每晚夜宿小酒馆。听店东说,寨主每天天没亮就出门,等到太阳下山才回来,一回来就被个个手拿奏折的小喽罗包围;寨主一向喜欢排场,以乐声陪伴,处理公事。
批完奏折,寨主会跟店东要鸡蛋和蜂蜜,店东曾经偷看过,寨主每晚吹熄蜡烛以前,脸上敷了一层怪玩意,引来一堆蜜蜂在窗外嗡嗡叫,第二天见到他时,整张脸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他突然注重外表,却不再关心呆呆娘子,莫非是另有意中人?这可怎么办才好?这该怎么办才对?李嬷嬷越想心越烦。
“你多心了,我是那个来,情绪不稳。”公孙雪敷衍了事。
“寨主也真是的,每天都不回家。”男人要里外兼顾,才是好男人。
“太好了,大胡子不在,我可以安心睡觉。”公孙雪乐得轻松,笑逐颜开。
“你叫他大胡子,难道你还不知道……”李嬷嬷的话被摔梳子声打断。
鲍孙雪一脸绝情地说:“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
李嬷嬷关心的改口。“我去准备点吃的,你大概饿坏了。”
“我不饿,我吃过了。”公孙雪人冷,声更冷。
李嬷嬷好奇地问:“你一个人在外面,一整天吃了什么?”
“野果,李嬷嬷,你是不是怀疑我什么?”公孙雪反声责难。
“我好像闻到烤兔肉的味道。”李嬷嬷靠近她衣服,吸了吸鼻。
鲍孙雪不慌不忙,轻描淡写似地说:“我回来时经过小酒馆。”
“你有没有遇到寨主?”李嬷嬷感到纳闷,感到不解,感到有问题。
“没有。”为了掩人耳目,公孙雪和公子约法三章,一前一后离开山洞。
“奇怪了,他最近都在小酒馆过夜……”李嬷嬷自言自语的喃喃。
鲍孙雪信口开河地说:“我明白了,他八成对小语产生性趣!”
李嬷嬷大惊失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你脸色一下变白,可见被我猜中了。”公孙雪一口咬定。
“寨主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李嬷嬷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