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对了?”他得意的拍拍她的头,难得在两人的对话中占了上风,这令他得意。
“可是……”她微微的皱眉。
“有什么好可是的?你如果不想被我体罚,就乖乖的闭上嘴巴。”
“不,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向右宜还在认真思索。
“哪有什么不太对的?”左曜臣俯身看她。
她单手支著下巴,认真的在思考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他看著她,就只是看著她待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点点的喜悦。
“啊啊……”她轻喊出声。
“怎么了?想到了吗?”他咧嘴而笑。
“嗯,太幸福了……事情看起来好像太过于顺利,让我觉得幸福得太虚幻。”她迷蒙的眼睛闪著对于未来的期盼和害怕。
“傻子!怎么会?”*他揉揉她早已乱掉的发,完全没感觉到另一个女人的接近。
“曜臣?”柳沁儿款款而来,上海名妓的雍容与高傲表露无遗。
向右宜见那个艳光四射的冷绝美人步向自己的“男友”,然后状似亲密的勾住她方才才勾住的他的颈,薄唇吻上方才她才刚吻过的唇。
“上海名妓”纤纤柔柔、素白的手搭在“海盗”宽阔而厚实的胸膛上,冷冷而带著敌意的轻轻睨向“黛安娜”。“曜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惊艳于她的娇、她的媚、她的艳、她难得一见的亲昵,左曜臣一时间也迷惑了。
向右宜难过的看著左曜臣眼里的迷惑和心动,她心痛的捂住嘴巴,不住的摇头,眼泪也没有意识的悄悄落下……
柳沁儿千娇百媚的娇笑,“曜臣,你怎么看我看呆了?”
突然回过神的左曜臣这才意识到几分钟前发生的事,他狼狈又带著浓浓歉意的看往向右宜。
向右宜没说话,直掉泪,原本乱得幸福的黑发现在看来竟如此凄凉,月光女神的柔美和幸福不再,温度渐渐冷却,光芒逐渐消逝。
“木头……”他想过去,但柳沁儿冷刺的眼神和加重的力道却紧紧将他钉在原地。
左曜臣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他知道自己爱著向右宜,但是柳沁儿的一切又是那么的吸引他……他没有办法控制,这是连他自己的心都没有办法控制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稳住颤抖的身子和喉咙。“不好意思……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两位的雅兴了。”
后退了几步,向右宜转身就跑。
“右宜!”
左曜臣吼出声,但没能使得她停下狂奔的脚步。
“你记得七大罪吗?”
“记得啊。路西法的骄傲、玛门的贪婪、阿斯莫德的、撒旦的愤怒、别西卜的暴食、利未安森的嫉妒……”
向右宜擦著掉不完的泪,一点也不想停下来,虽然明知道他不会追上来……
“够了!就是那个。”
“啊!”一个踉跄,她重重的跌在地上。
她生气的月兑下高跟鞋,已经不明白自己脸上的泪水和心里的怒气是因为鞋子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
“对。”
“好,我就告诉你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的话语不断的在她耳边回响,她不想听、不想听了!
向右宜用力捂住耳朵大哭,她不要再听任何一句了!
“我说……我……我……”
“喂!你不要再我了好不好?”
“我……我……我生气,我嫉妒,我……我爱上你了!”
“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她大声哭吼,小手不停的用力捶打著广场上的柏油地。
她的妆早就哭花了,典雅的女敕白色长袍狼狈的挂在她身上,小小的肩膀不住抖动。
“不要再骗我了……求求你……不要再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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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如果他不爱她,那为什么要吻她、要嫉妒、要说爱她?
向右宜不断的质问自己,虽然她完全没有办法替这些问题找出答案。
拖著疲惫步伐的向右宜以理智和意志力支撑著自己前进,即使她的心累了、身体好倦了,她还是命令自己不准倒下!
见到前方立定的身影,向右直下意识想逃。
“别跑了!你没有力气了。”他叹息,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玩了这场太激烈的游戏。
“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向右宜静静的闭上双眼。
盛衍亲手为她绾上的发早已月兑落,原本雅致的珍珠发饰零落的半垂在黑发间,盛衍亲手为她挑的漂亮长袍如今已经没有原来的美,变得又脏又破;盛衍亲手为她染上的粉彩,如今该月兑落的一样也不剩;盛衍亲手造就的灰姑娘,如今心已碎成一地,没脸见他!
“别这样,是我的错。”盛衍见她难过成这样,一向擅于也热中于玩弄别人情绪的他竟也涌上了满满的不舍和遗憾。
向右宜摇摇头,“是我自己的错,如果我没有喜欢他,那今天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可以用理智的态度去对待、去思考……可如今……是感情的不一样啊!所以我怎么样防备都没有用,他轻轻的一个不小心就可以把我的心弄破、弄碎!是我的错……是我自己的错啊……”
他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如果你可以做到不被他伤害,那么你就不是真的爱他。”
向右宜像是溺水中的人一样的无助,她紧紧的抱住盛衍。“你想……他爱我吗?”
“他爱你,他肯定爱你。”盛衍肯定的说。
左曜臣眼底暗藏的情意,是怎么样也骗不了人的!
第6章(2)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呢?”她轻轻的说,虽然明知盛衍是为了安慰她才这样说的。
“因为时间还没到,他还分不清迷恋和爱的不同。”盛衍像是在呵护什么似的为向右宜整整乱发。“身处于爱里,人总是难以看清自己的心。”
“是吗?”
“肯定是的!”
对她,盛衍永远有种愧疚。他不知道她用的情如此之深,他一直以为像向右宜这种木讷的女孩子是不会爱得太深、太狂的。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知道了……
从来不说的爱,也许正是世上最激狂而深沉的!
“可是……”她颤抖的加重抱他的手劲。
“嗯?”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累了……”
“那就早点回去休息。”
盛衍想放开她,但她却抱得更紧。
“我累了……我好累……”
“右宜?”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我没有力气了,阿衍。”她哭喊著,“我真的没有力气了……阿衍……救我……”
“右宜,你到底怎么了?!”盛衍使力挣月兑她的怀抱。
向右宜双眼紧闭,泪水自眼睫之间狂乱落下,“我没有力气了呵……”
娇弱的小小身子在他扬起的双臂间直直的向下滑落,盛衍害怕而难过的发现她的泪从没停过,而眼……像是不愿看见世界般的牢牢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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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三十分。
孟将棋皱皱双眉。奇怪了,木头从来不曾这么晚了都还没来上班啊!
一旁的宋清芸则是好奇的看著这个爱看戏的前辈,这已经是孟将棋今早到现在第数不清次数的看表了。
“将棋姊,你跟男友约好一起吃午餐啊?”宋清芸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像是看到怪兽似的睨著宋清芸,孟将棋没好气的撤撇唇角。“我没男朋友那种可怕的设备!”
“噗!”被孟将棋的表情逗笑,宋清芸故作正经的清清喉咙,“那将棋姊,你怎么一直看手表啊?”
“木头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没来上班,我有点担心她。”孟将棋还是不放心的再打一次手机,结果依然是系统一脚把她踹进语音信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