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帮我把衣服月兑了。”
她弯下腰解开他黑衬衫的第一个扣子、第二个……微微颤抖又害怕的双手显得有些笨拙。
靳行耀看着她害怕又专注在自己胸口上的小脸,水女敕的皮肤透露出健康的红润气色,而且她还有着浓密又卷俏的睫毛,在她水汪汪的大眼下形成一道弯月般的影子。
“有上睫毛膏吗?”他月兑口而出。
“呃?”丁茹恬抬起困惑又害怕的小脸看着他。她不明所以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单纯的她根本还没有接触女性用品。
“没有。”靳行耀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声问。
在她白色制服衬衫底下,他依稀可以看见她内衣的模样。
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清新气息在在引诱着自己,他想靠近她、抚模她。
包觉得口干舌燥的急促……
“好、好了。”她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为、为什么?
她模模自己的脸。自、自己长得很奇怪吗?
他一直不说话的盯着自己瞧,喉结还不时的滑动着。
“你是、是不是口渴了?我、我帮你倒水好不好?”
谁知,他还是不说话,她只好当他默示。
靳行耀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走向厨房,视线就像是已经牢牢的黏在她身上,离不开了。
第1章(2)
丁茹恬这会儿倒是很快就回到客厅。
他还以为她会就这样一直躲在厨房里不打算出来。
“给你。”她伸直了手将手里的水杯递出。
“喂我。”
“呃?”她愣了一下,还是将水杯递到他嘴边。
虽然一开始让他吓坏了,但是接下来他都没有不好的举动,而且他受伤流了好多、好多血……
靳行耀确实是口渴了,就着她拿水杯的小手,一口、一口喝起来。
丁茹恬这才有机会看清楚他的脸。
他上扬的眉毛黑黑、浓浓的,额头很宽很好看,他的眼睛正往下敛起,让她看不清楚,鼻子很挺。
他的嘴、他的嘴在、在笑?
丁茹恬的双颊马上染上两大片红霞。
竟、竟然让他看见她在看他……
他想依她的表情应该是很满意她所看到的,靳行耀愉快的想着。
“再帮我倒一杯。”
“好、好。”
丁茹恬可以说是用“逃”的离开现场。
她细心的倒水给他喝,再细心的帮他月兑去已经解开扣子的衬衫,虽然他脸上一直没有表情,但她还是很小心的尽量不弄痛他。
她先用双氧水帮他伤口的四周消毒,由于消毒的作用产生,在他的伤口处不断有大量的泡泡反应声音响起。
“会痛吗?”
“不会。”这一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已经很轻、很轻了。”她仔仔细细的帮他消毒伤口,看见一大堆吃细菌的泡泡不断冒出,她才不相信他不会痛。
他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发现她专注在自己身上的表情让他很满意。
“几岁?”
丁茹恬像是没听清楚一样,抬起头来。
“几岁?”
“十三岁。”她让自己小心的消毒他的伤口,不知道会不会细菌感染?她已经用了好多双氧水,还是一直不断有泡泡产生。
而且好像快用完了,怎么办?
十三岁是吗……看她身上穿的制服就知道她年纪还小,可是当真正听她说出口,他还是感到很失望。
瞧她脸上带着稚气,却深深吸引住他,对已经二十六岁的他来说,足足差了十三岁。
他十三岁的时候,她甚至还没出生,超过一轮的岁数差距,跟她专注的样子相比,靳行耀的思绪显然复杂很多。
他从客厅窗户看到自己的人站在外面,不知道已经等候他多久了?
“我的人来了。”
“呃?”
“他们可以进来吧?”先告诉她,他不想让她又受到惊吓,毕竟他们都不是一般的善良老百姓。
“他们会包扎吗?”
“会。”
她的意思会是他所希望的吗?他在联络手下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他们自己的伤势。
“那太好了。”
她一点儿都不懂得护理这方面的事情,只能替他消毒而已,可是他的伤口好大,不像自己平常跌倒弄到的伤口一样。
丁茹恬看到两名男子走进来,手上提着银色箱子。
两人在他的面前站定,先是恭敬的行礼,待靳行耀点头后,其中一名男子蹲下来,拿出无菌手套带上,仔细察看他的伤势。
丁茹恬不知道屋子外面其实站了十多个孔有武力的男人们,个个皆是荷枪实弹,团团围护住这间屋子,其中这两名男人是在靳行耀的意示下进来,替他处理伤口。
蹲下来的男子,仔细审视整个伤口的状况,“狼爷,伤口必须马上开刀取出子弹。”
“嗯。”他闭上眼睛,失血过多让他感到有些晕眩,他现在可以放心的交给手下处理,他们跟他跟了这么多年,他相信他们会竭尽所能。
“子、子弹?”丁茹恬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怎、怎么会有子弹?
靳行耀张开眼睛看着她,他想知道,当她知道自己是中弹受伤的,她会有什么反应?
报警?亦或……难、难怪他要躲在自己家里,可能是被坏人追杀吧。
“要、要开刀?可是我家没有手术台……”
“呵……”忽地,靳行耀笑了出来。
丁茹恬皱眉,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被人拿枪追杀还笑得出来?
他流了这么多血,他都不怕死吗?该不会是痛傻了吧?
两名男子虽然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表情,但是对于自己的主子竟然笑了出来,心里莫不感到十分讶异,因为,“狼枭”是不会笑的。
“那你要不要去医院?”她当他是痛傻了。
“不能去医院。”
“可是……”
“他们会帮我处理伤口,他们的技术比医生还好。”靳行耀很高兴在她眼中看见她对自己的关心。
真是个单纯的妮子,竟然会担心闯入家中的陌生人,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该高兴吗?
“狼爷,我们必须尽快处理。”拖愈久只是对主子愈不利。
“嗯。”
“要、要不要到床上躺着?”丁茹恬善良的提议着。
“如果可以让狼爷躺下来,是再好不过。”男子说着。
“可是在二楼。”他可以走吗?
靳行耀不想拒绝她的提议。
他站起身来,“走吧。”
两名手下过来打算搀扶着他,靳行耀抬起手意示,“不用。”
虽然他说不用,但是丁茹恬觉得他需要,即使他挺直了胸膛,那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还是透露出他正承受着上的痛苦。
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口处,靳行耀甩甩不甚清醒的头,该死!不过就是几步路而已。
有些阴暗的楼梯让他高大的身躯占据住,显得更加窄小。
每当要跨上一个阶梯抬起右脚时,他就感到又有鲜血从右月复伤口流出……
“右、右边那间。”丁茹恬在他背后提醒。
靳行耀坐在她房间的单人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重量太重?还是床板太老旧?他只要稍稍动一下,木头床板就不断发出喀、喀声音。
他一躺上床铺,两名手下也立即来到跟前,准备开始取出子弹。
丁茹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晓得该怎么办?只能傻傻的站在房门口。
她憷目惊心的看着他们。接着她看见他流、流出更多血来……
一团、一团的棉花全沾染上他赤红的鲜血,散落在床铺四周。
那鲜红的血仿佛要沸腾起来似的骇人!
她、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丁茹恬有些摇晃的扶着门边。
靳行耀闭上双眼,麻药让他紧绷的身躯暂时缓和下来,两名男子也都专注在主子身上,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射进靳行耀右月复内的子弹并不好取出,因为在他受伤之后,他做了很多牵扯到月复部的大动作,导致子弹愈卡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