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野狗,在路上见到母狗就会发情。”
崔巧巧黠笑道:“男人嘛,只要欲火被挑起,不赶快扑灭是不行的,不然他全身就会像被火灼烧般痛苦万分。”
“他人好好的,身上根本没有着火。”夏舒冷哼。
崔巧巧装出娇媚的表情说:“笨女人,那种火呀……”
“我不要听:”夏舒恨恨地捂耳跑开。
崔巧巧以充满自信的优雅步伐走进蔻香园,今晚她将是个大赢家。
点燃三脚铜炉,飘出袅袅的轻烟,让空气中充满诱人的香味,但这样还不够,她月兑下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然后将随身携带的秘宝,百花酿制的香膏涂抹在颈后、胸前、腋下、脐上和……虽然她是处子身,但她深谙鱼水之欢的要诀,她没做过,却早已看过不下百次。
在春波楼,有一间秘室,墙壁上有一秘洞,她经常由秘洞窥着另一间房间里的点点滴滴……
今晚,就在今晚,吹熄烛火,掩上门窗,静待欧阳凌回蔻香园,他自然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她将假冒夏舒,虽然身材不同,但黑暗中难以辨别,虽然声音不同,但只发出一两个单字,他未必能转出端倪;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身分低微,坐不上大夫人的位子,不过做酒公子的夫人,照样可以拥有荣华富贵。
不久,房门发出被打开的声音,崔巧巧兴奋莫名。
“夏舒?”欧阳凌轻声呼唤,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感到有些纳闷。
“在。”崔巧巧照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
“怎么不点蜡烛呢?”欧阳凌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
“来。”崔巧巧勾引地说。
“来哪里?”欧阳凌一时之间无法回过神来,他当然听得出声音是源自床上,不过先前夏舒坚持不上床的原则,怎么有可能这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这。”崔巧巧拍了拍床,发出诱人的声响。
“来床上做什么?”欧阳凌心中小鹿乱跳,不能自持地坐到床边。
“躺下!”崔巧巧像猛虎一扑,将欧阳凌压在床上,双腿并跨坐在他腰侧。
“你没穿衣服!”欧阳凌大吃一惊。
“模我。”崔巧巧将欧阳凌的双手拉向双峰。
……
“你根本不是夏舒,你是谁?”欧阳凌愤怒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用力一堆,她整个人被摔到床下。
崔巧巧听出他的声音有股杀气,怯怯的承认。“我……我是崔巧巧,我特地来侍候欧阳公子。”
“夏舒呢?”欧阳凌连忙追问。
“我没看到她。”崔巧巧谨慎小心地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欧阳凌坐起身子,双拳仍然握得死紧。
“我来找徐燕燕,刚进门没多久,欧阳公子你就进来了。”崔巧巧巧言解释。
“满口胡言,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打扁你的脸。”
“欧阳公子你别发火,夏舒是处女,巧巧也是,巧巧保证比夏舒更让公子满意。”崔巧巧挨向床,用身体抱住欧阳凌的双腿。
欧阳凌冷声警告:“拿开你的手,不然你别怪我把它们折断。”
“欧阳公子既然不喜欢巧巧,巧巧走就是了。”崔巧巧吓得立刻打退堂鼓。
“慢点!”欧阳凌突然改变念头似的叫住崔巧巧。
“欧阳公子你想通了!”
“我想起来了,是你指使喻令浩去侵犯夏舒!”
“我……没有。”崔巧巧否认,不过她说话发抖的样子,无异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嘴坏,心更坏,我非要惩罚你不可!”
“巧巧知错了,欧阳公子大人大量,饶巧巧一命。”
“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惩罚坏嘴,二是惩罚坏心,你选什么?”
“我不要死,也不要做哑巴,欧阳公子求你放过我……”崔巧巧嚎陶大哭。
“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欧阳凌愤怒地撵走崔巧巧。
第7章(1)
第二天,刮起风,竹叶簌簌在响,但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踩得更响。
昨晚回到夫子庙已夜深,欧阳凌从窗外望见夏舒房间漆黑,心想她应该已经睡了,不方便吵醒她,心想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可是天才亮,他正用小和尚端来的洗脸水洗脸,隔壁忽然发出“砰”地一声关门声……他打开门想喊住夏舒,只见夏舒头也不回地走进章庭云的禅房。
湿着一张脸,连罩衫都来不及穿,欧阳凌衣衫不整地快步走到章庭云房外。
“章公子,这句该怎么解释?”夏舒刻意靠近章庭云。
“它的意思是……”章庭云不知夏舒是女红妆,两人头靠得很近。
“章庭云!你给我滚出来!”欧阳凌一脚把门踢开,站在门口大吼大叫。
“欧阳公子,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章庭云虽知气氛不对,但他自忖没做亏心事,一派悠闲地走到门口,夏舒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
“混帐!”欧阳凌不分青红皂白地朝章庭云肚子打一拳。
“你干么无缘无故打我?”章庭云抱着肚子,脸部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你要不要紧?”夏舒一个箭步冲向两人之间,背朝欧阳凌,脸向章庭云。连累章庭云,她觉得过意不去,她不知道欧阳凌为何这么暴戾,但一想到是因嫉妒引起,心中竟涌起一股甜蜜。
欧阳凌挑衅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过来跟我打。”
“我不懂我们为什么要打架?”章庭云一脸迷惑。
“我们不要理这个疯子。”夏舒拉着章庭云的手臂,想要扶他回房休息。
这个很普通的动作看在欧阳凌的眼中却成了亲密的手挽手,盲目的愤怒使他抓住章庭云的手臂,用力地向后一拗,章庭云发出惨叫声:“啊--”
“发生什么事了?”好几个人从门里探出头询问。
“没你们的事,统统给我滚回房睡觉。”欧阳凌大声叱喝。
见没人敢出来制止欧阳凌野蛮的行为,夏舒冷不防地飞身扑到欧阳凌背上,又打又抓,又骂又叫,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快放开章公子!”
欧阳凌松开章庭云,手向身后一拉,夏舒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欧阳凌眯着眼,仿佛要杀人一般瞪着夏舒。“我伤他,你心疼是不是?”
“是。”夏舒毫不畏惧地说。
“你喜欢他?”欧阳凌英俊的面孔变得像凶神恶煞一般。
从欧阳凌的肩膀着过去,夏舒着到惜春,之前惜春去洗早膳吃过的碗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她的神情充满紧张、不安、担忧和困惑……
本来夏舒打算回答“喜欢”,让欧阳凌心痛个半死,不过她无法当着惜春的面说谎,因为她怕伤到惜春的心,所以她改用冰冷的声音回答:“关你屁事!”
“你……”欧阳凌高举手掌,手背上明显地青筋暴现。
“你打啊!”夏舒一点也不怕,反而催他动手。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有话慢慢说。”章庭云像尊过江泥菩萨出来打圆场。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我小人!”欧阳凌从牙缝挤出声音。
“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一口气把成语念完。”章庭云百口莫辩。
一股锐不可当的怒火汇集到拳头上,欧阳凌不但听不下章庭云的解释,他甚至还想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正当他拳头要飞出去时,惜春冲进暴风圈内,欧阳凌只好把拳头打向墙壁,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是艳福不浅!”
“你在说什么啊?”章庭云的思绪比被猫玩过的毛线团还要杂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