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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男,摸哪里(下) 第11页

作者:锦竹

沈浅脸一红,嗔了他一眼,但是眼里闪着让人嫉妒的幸福。

于橙很不爽地看着他们俩,内心别提多气愤。她突然记得,她第一次见尤然的时候。那天她给姐姐送校牌,她姐姐那学校校规很严格,没有校牌,没穿校服就不能进学校,学校门口有人站岗。

她姐姐忘记带校牌,被拦在校外,而拦着她的是她口中所说的朋友沈浅,那样是于橙第一次见沈浅,身形比平常女孩子高大,扎着马尾在脑后,不像她,头上还会夹很多漂亮的发夹。

她去的时候,早自习的下课铃都响了,她姐姐也着急哭了。早自习迟到只是扣零点三的学积分,要是早自习旷了,那就是一分的学积分,扣了超过四分的学生是无法评选三好学生和优秀干部。

南南拿到校牌以后,哭着跑进教室了。于橙看着一脸淡定的沈浅,心里特讨厌她,觉得她没人情味。

传达室的老伯来了一句。“浅浅,站岗时间到了,你赶紧去南南班里给南南解释,教学楼楼梯口有教务处老师检查,要是查到,可是要扣三分学积分,你这也是为她好。”

“没事,给她个教训也好。”

沈浅把手臂上的红袖拿了下来,摆正好,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对传达室老伯道了别,还没走出传达室。老伯努努嘴,“你家男朋友给你送早餐来了。”

这也是于橙第一次见到尤然,穿着宽大的校服,原本不成形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有着明媚的光芒,怎么看怎么好看,他温和地一笑,在那个没有太阳的早晨,感觉倍加明媚。

可是,这样的美好少年,不是对她笑,是对沈浅笑,把早餐递到沈浅手里,然后大大方方把沈浅搂在怀里,有说有笑地去了学校深处。她就这么望着,可望而不可即。

大厅的灯光忽然打得骤亮,婚庆主持人笑脸盈盈地说:“欢迎今天的男女主角。”接着阵阵掌声。沈浅和尤然携手粉墨登场的时候,一些来宾都傻眼了,有的不仅傻眼了,还忘记拍手,痴痴地看上台上的两人。

罢刚着急换了新郎装的尤然,着一身雪白色西装礼服,额前的刘海随意定形在一侧,神炯的目光带着金光,灼灼动人。而他身边的女伴,让人惊讶地是她没着白色圣洁的晚礼服,也没选斑贵典雅的黑色晚礼服,而是选了很简洁随意地咖啡色的单色晚礼服。她一头微卷的栗色弄在一侧,另一侧很完美的拉伸了她的脖子,加上衣服的宽领口,更能发挥其特色。她身材很好,晚礼服的紧致,更能凸显她的曲线。

“这是哪家的千金?怎么没见过?”台下一些人开始议论起来,有些八卦人士还爆料,“台上的新郎不是尤司令的儿子,曾经飞龙队的队长吗?”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秦政的孙子和于师长的小女儿订婚典礼吗?”名流有些模不着头脑,齐刷刷地看向台上的那偷天换日的新男女主角。

唯有坐在下面休息沙发上的陆子昂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们,尤其是台上那闪烁金光,嘴角含笑的尤然。

在陆子昂和尤然的圈子里,他们两个最出名,一个是温润,一个是妖孽。自然,温润的是尤然,妖孽的是陆子昂。可如今,陆子昂都有点佩服尤然的城府,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还真是辛苦。

陆子昂挑了挑眉毛,举起茶几上残留的酒,一口饮尽。想得到一个女人,不用些手段是得不到的。

婚庆主持人做出稍安勿躁的动作,喜庆地说:“秦老爷子有话说。”台下齐体鼓掌,自然,谁都会买秦老爷子的账。这个黑白两道通吃的老头,谁不敬畏?

秦老爷子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大家很惊讶,为何请帖上的男女主角怎么跟现在站着的人不一样?在这里我解释一下,这其实是声东击西,掩人耳目之计。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媒体杂志,喜欢搞些八卦事。我秦某的外孙要订婚了,那些记者必定会跟过来。大家也知道我这外孙的一些事迹,写过关于尤然和他初恋的事情。到时候一定会问隐私问题才罢休。”

秦老爷子绝对是演技派,他把手指着沈浅说:“她是一名很普通的兽医,但为人善良稳重,能吃苦耐劳,我们家都喜欢,喜欢的是这份天然。他们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但怕新闻媒体的添油加醋,你们也知道他们的本事。不想惹,不想曝光,只求平平淡淡。打扰他们的生活。”

“所以秦老爷子就以你孙子的名义发帖?”从里面挤出一位戴帽的男人,瘦骨嶙峋,身形娇小,尖嘴猴腮。

秦老爷子蹙了蹙眉,以他多年的经验,这个人就是狗仔队之一。

秦老爷子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随和一笑,“不这样怎么给你们制造一些噱头呢?”

那小伙子里面红了脸,静悄悄地退了出去,在场的观众其实都都心照不宣,心知肚明。其实这里的嘉宾中,潜伏着很多狗仔队,这突发事件,制造的噱头一定不同凡响,因为是如此劲爆。

尤然忽然站了出来,一脸温和地说:“今天是我与沈浅的订婚典礼,我和老婆不喜欢繁文缛节,一切从简,大家随意即可。”沈浅偷偷白了尤然一眼,什么叫一切从简?明明是时间来不及,只能空壳上阵。

尤然悄然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咬牙切齿地对外保持淡定的笑意,嘴里碎碎念着:“等着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我亲来的老婆。”

沈浅浑身一抖,尤然顺势把沈浅揽住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个吻,呢喃,“我爱你,浅浅。”他话说得很煽情,显然是在作秀,但是沈浅还是为此为之动容。只是她不理解,他这么卖力作秀是干什么?

台下响起排山倒海般的掌声。沈浅瞪着晶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凝望着尤然,“你也是演技派。”瞧瞧台下那些名流,都被他的深情给动容了。尤然并没有开口,不去辩驳沈浅的话。

婚庆主持人上来递给尤然一个盒子,小声地招呼,“秦老爷子给你们准备的,让尤少爷给沈小姐戴上。”沈浅一愣,这场作秀还下血本啊?

尤然打开一看,不由愣了愣。这个项链的来历很坎坷,它是秦老爷子这辈子最珍惜的东西。秦老爷子这辈子没有孩子,但却有一位妻子。这项链就是她妻子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秦老爷子小时候家里很穷,他娶不起老婆,那一带也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这个穷小子。偏偏有一位地主的女儿愿意跟他,为了跟他,与她自家闹翻,甚至决裂。而这项链就是她唯一的嫁妆。

那个时候,秦老爷子就暗自发誓,一定要赚大钱,一定成富翁,看谁还瞧不起他,让人知道他妻子嫁给他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后来他跟着别人到处做军火买卖,把老婆留在家里,在那时秦老爷子狠狠大赚一笔,到了二战又去国外私卖军火,只是他白手起了他的“财”家,回来后知道自己毁了自己的家,人去楼空。

邻居说,他老婆等了他五年,最后病死一个多月,尸体发臭了才被人发现,草草埋在土坑里了。他去了那土坑,上面长了很高的草,他这才发现,他在外整整去了八年。

那间破旧的土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唯独在他们结婚那时藏酒的地方发现一个木匣子,里面平平整整地躺着由一条红色绳子上穿着一只翠绿的翡翠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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