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两句成语不适合用在我和她的身上,我和她虽然一起长大,但感情没那么好。”他从小就讨厌章苡茹,讨厌得半死。
“我看得出,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我不知跟她说过多少次,叫她去爱别人,可是她却不听,还拉拢我爸爸和梅姨,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假扮我女友的原因,如果我不交出女友,我爸和梅姨就会叫我娶她,那还不如叫我去死。”石垏忿忿地说。
“没那么严重啦,现在你回不了家,只能去住饭店啰。”
“我不能去住饭店,因为会被她找到。”他转头看她。“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好,他可以名正言顺住进她家。
她张大眼睛。“当然不可以!你看过的,我家又小又简陋,你住不惯的。”
“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没地方去了,只能流浪街头。”他用哀兵政策。
“不要说的这么可怜……好吧,你可以住我家。”她突然听见自己这么说,忍不住吓了一跳。
石垏闪亮亮的眼神直视着她。“真的?”
“你可以住到章苡茹离开你家为止,不过,”她警告地瞪住石垏。“我可不想当傻瓜,引狼入室,如果你想勾引我,我可是会把你赶出去的。”
“我保证不勾引你。”石垏举手行童军礼。“我以童子军的荣誉保证。”
琉璃打开卧房的门。
“这几天,卧房给你睡。”
石垏好奇地环顾室内。
这是一间小巧而温馨的卧房,一张女乃白色梳妆台,搭配一张维多利亚式的椅子,窗帘也是轻柔的女乃白色。
至于他将睡的床是双人铜床,床头雕着精细的花纹,还有漆成白色的雕花栏杆,床单洗得很干净。
其实铜床,还有梳妆台、维多利亚式椅子,全是婚纱公司的展示品,由于展示了五年,有点旧了,本来要卖给收旧家具的,后来店长看她可怜,一毛钱不收,送给了她。
他挑眉,“你要我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她还叫他不要勾引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你想得美!因为我的沙发很小,所以才给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我并不想把你赶下你的床……”
“非常时期,其实我也常睡在沙发上。”她走到衣橱前,从里面取出一条新毛巾,交给石垏。“你先去洗澡。”
石垏去洗澡后,她走进厨房,将咖啡壶的插头插上,一面想着自己待会要不要接着洗?
最后,她决定,明天他去上班后才洗澡。
虽然他挂保证,但她还是小生怕怕,怕她在洗澡时,他破门而入。
她靠在流理台边发了一会呆。
如果她不相信石垏,似乎就不该让他住进她家,现在好了,接下来不知几天,她都必须生活在提心吊胆当中。
她端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走进客厅,放一杯在扶椅前的小桌上,她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
这时,石垏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顶着一头湿乱的头发,上身赤果,腰间围着她擦身体的白色浴巾。
琉璃眼睛一花,几乎停止呼吸。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她责怪地说,眼睛根本不敢往他那边看。
“穿了,等一下睡觉又要月兑掉,太麻烦了。”
这人,好像已经把她家当成他家一样地随便--琉璃在心里嘀咕着。
他拿起咖啡杯,“真好,有热咖啡可喝。”他没坐扶椅,而是跟她挤一张沙发。
她只好往沙发边挪。
她的眼睛虽看着电视,却清楚地感觉到石垏的存在。
他身上的男人麝香淡淡地骚动着她的鼻子,给了她一种异样的遐想。
他用的什么牌子的古龙水?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了,是她靠罪得太近所引起的吗?
第一次和第二次他的膝盖擦过她时,琉璃下意识地挪开了。第三次时她确信这绝不是偶然,而是石垏故意的。
她微侧着头,“你干嘛一直撞我的腿?”她凶巴巴地说,眼眸对上他的眼眸,他目光的焦点凝聚在她唇上。
他的眼神使她呼吸困难。
他捏住琉璃的下巴,然后自己的嘴唇慢慢凑上去,但是琉璃却突然伸手抵住他的胸口。
“你保证过的……”
“我是保证过,但我早就不是童子军了。”他吐出来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
“你这个大骗子!”
“我是骗了你,”他泰然自若地轻笑。“谁叫我为你疯狂呢--”
他低头轻吻她的唇角,先是一边,然后是另一边,接着轻叹一声,用他的舌尖轻触她的双唇。
琉璃发出一声垂死般的低吟,算是挣扎过了,也算是对她的理智有个交代。
他轻柔地吻她,挑逗她回吻。
她禁不起诱惑地张开樱唇,他温热的舌立即探进,饥渴、热烈地吻她。
她那少的可怜的理智,很快就被他的湿吻打败。她的双手抱住他的头,手指插进他发中,加深他们的吻。
他赤果的肌肤,暖烘烘的,他的胸膛是那么地宽广,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时,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的结实,和他那如钢铁般强劲的大腿,紧压着她的力量。
他吻着她的耳、颈窝和脸颊。
……
石垏正要把她的底裤剥掉时,她把手放在他手上,阻止他。
“怎么了?”他的眼睛仍充满欲念。
“我不玩了!”
她要站起来,他拉她坐回沙发。
他皱眉看着她。“你不能点燃一个男人的yu|火后就溜掉不管!”
“抱歉,我爱莫能助,你只能靠你自己。”琉璃起身走开。
石垏后来躺在床上想着:他知道琉璃绝对无法接受短暂的情人关系,然而他又极度渴望和她做|ai……
这真糟糕,看来,他说不定哪天真的会霸王硬上弓。
第6章(2)
第二天早上,琉璃被热醒。
气温似乎一下回升很多,变得好热。
她掀开毛毯级着拖鞋进到浴室梳洗。
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琉璃吓了一跳。
“哇!一只大熊猫!!”
一双无神的眸子,四周泛着灰黑,远远看去仿佛被人打了一拳。
昨晚她辗转反侧,直到天亮才终于成眠。入睡后却又连续作梦,先是梦到石垏吻她、抚模她、得到她,接着变成噩梦,他抛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不知去向。
她皱起眉头,怎么会作这么奇怪的梦?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前半段全都是她睡着前的翻版。而后半段,如果她昨晚没有悬崖勒马,后果就是那样。
她颤抖了一下,不禁忆起昨晚石垏压在她唇上的吻,以及他的抚弄……
不要再想了,不然她会不好意心看到石垏,说不定他已经起来了,正等着用厕所,她还是赶快出去。
走出浴室,并没看到石垏。
她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快九点了,她是不用上班,但他应该要去上班吧。去把他挖起来。
她敲了几下房门,里面完全没反应。
她转动门把,推门进入。
“喂,起床了。”她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石垏shen\吟了一声,“让我再睡一会……”
“快九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上午可以不用去,但下午要去,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你有没有普拿疼,我头好痛。”
“床边的抽屉还有一些。我去替你倒杯水。”
她走进厨房,取出一只杯子在水龙头下冲洗,一面想着他的态度仿佛两人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好像他昨晚没有吻她,没有她。
也许对他来说,那根本没什么,她最好也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