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摇头晃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两人一起走下楼。
“对了,我刚刚没看见你的课本,你不打算上课吗?”
“那种课程太无聊了。不上也罢。”
“真好,上帝好像把所有好事都加诸在你身上,哪像我,念得要死要活,会计师资格考还不知道会不会考上。”
“你的口气越来越酸喔,我看你打工打得这么凶,不像书念得好。”
叶似宣露齿一笑,开始得意,“只要不是跟你比,我的成绩是不错,我们在转角那间店吃水饺好不好?那间小吃店的水饺很好吃,皮薄、肉群,吃在嘴里一下子就跑到胃里,一个要三块钱,我平常都舍不得吃.不等地答应,她已经打着他冲进店里,“老板,饺子四十个。再一碗牛肉汤,汤要多一点喔!”
“今天发薪水吗?”老板对这个老顾客熟得很,平常地只吃一碗二十五元的阳春面。
“不是,今天有人请客。”她指指何日烨。
“你男朋友吗?”
“老板,你爱说笑!他是我弟弟啦。”她抬高手,才勉强拍到他的脑袋。
“弟弟?我还在想你们是情侣,真有夫妻脸。”
“别取笑我,我快饿死了,老板快一点上菜喔!”叶似宣拉着他找了位子坐下来,“记得我们以后要以姐弟相称喔!你想不想吃卤味?”
何日烨压根没来过这种小陛了吃过饭,他连卤味都是在饭店里品尝。
“我想吃。”她兴匆匆的离座,可以听见站在玻璃柜前跟老板哈啦的声音。
何日烨站起身,经过她身边时。拍了下她的肩。
“什么事?你想吃什么吗?”
他摇摇头,“我去领钱,等一下回来。”
“快去、快去,我在这平等你回来付钱喔!”她继续专心选择小菜。嗯,肥肠好了,以前她吃不起的东西,现在要一起买。
等何日烨走远,老板小声的说;“喂!小宣,那个男孩子我不会会错,非富即贵。你就别再挑了,答应他吧!”
“答应他什么啊?老板,你别乱点鸳鸯谱,他真的是我弟弟。”
“好好,弟弟就弟弟。俗话说:娶某大姐坐金交椅。弟弟也不错嘛!”
“我跟他差十岁耶!”或许她真的太有人缘,这条巷子的欧吉桑、欧巴桑不时就想当她的媒人。
“十岁喔,那真的是多了一点。不过——”
“老板,我真的不需要男朋友,我只要水饺、”叶似宣娇憨的说。每日这个时候只有撒娇才能逃过一顿相亲宴的要求,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怨叹太有人缘不是好事。
“好好,不说就不说,我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在台北生活欠缺一个关照的人。”老板喜欢碎碎念的个性.她已经习惯了。等菜全部上完,她奇怪怎么何日烨还没有回来。
她明明记得往前几公尺的地方就有邮局和好几间银行。
又等了一会儿,才见他慢慢走进来。
“回来啦。”她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发生什么事吗?”
“很抱歉,我……”何日烨嗫嚅了半天,才继续说,“刚刚我试了提款卡跟信用卡,我父亲把卡片全部办挂失,所以这顿饭我可能……”
“没关系,就当我帮你洗尘请你,快点坐下,水饺要热热的才好吃。”
“我不习惯让女人请,等我有钱一定还你。”
叶似宣明白他的自尊与骄傲,“你当然要还,朋友有通财之义,我是通财不是散财。”
听她这么说,何日烨才安心坐下拿起竹筷子。这是他生平吃过最平淡的一餐,虽没有山珍海味,与她的谈笑却是他吃得最开心的一次。
何日烨一直以为以他父亲无远弗届的势力,在二十四个小时内,就会找上叶似宣这里,毕竟他留了很多线索,这也是他跟叶似宣商量的结果,离家出走不是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要父亲能正视他的存在。
他知道他父亲断绝他的经济来源是想要他回家投降,可见他不了解他的个性,他不会这么简单就回去。
何日烨辗转难眠,这单人床对他来说本来就小了点,还要跟叶似宣挤,让他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看着旁边睡得甜熟的她,他好嫉妒。
“喂!你先别睡,起来一下。”他索性用手掌撑着脸颊,半侧身子,想要把她叫起来聊天。
叶似宣咕哝几声,将脸埋进他敞开的胸膛,躲避他的打扰。
他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发现她仍然睡得香甜才低头仔细打量。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形成半月形的阴影,小巧挺直的鼻梁让他有股冲动想动手捏捏着,尤其是颧骨两边的粉红,就像小女圭女圭一样,最可恶的就是红艳的小嘴一开一合吐气如兰。不停搔着他的预项,直到心底,属于青少年的冲动让他的身体变得紧绷。
懊死的,何日烨,你在想什么,叶似宣跟你相差了十岁,你们有目的的结婚不能代表什么,你该清醒一点才对,你该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
中华民国为民有、民治、民享之民主共和国……
老天!她闻起来好香,明明用的是同一种肥皂,为什么在她身上跟自己身上截然不同.难道是因为她的性别吗,叶似宣惺松的睡眼微睁,“你干嘛一直挤到我身上,这样很热那。”她边说边翻身,企图找个没有沾染体温的冰凉地点。
“你别动!”何日烨铁青着脸色在黑暗中看不出来异样。
暗香浮动,尤其是软玉温香在怀,只有柳下惠才能无动于哀。“我想要你。”
粗哑的声音在耳边咕哝,她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好忍着瞌睡虫的侵袭,靠近他的嘴边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如水蜜桃的粉额勾人撷取,连那看起来令人垂涎的樱唇都自动送上门,他胸口的冲动越来越放肆,将理智摒除在外,他袭上她的红唇。
叶似宣怔住了,五秒钟后才回过神。他在做什么,非礼!
她伸手想推开他,触上地仅着内衣的胸膛发现烫得吓人,在她想放声尖叫时,却让他的舌有机会窜人,搅动彼此的心湖,而他生疏的吻法,只是单纯的传递心动,像一波波消暑的海浪溜上燥热的脚趾,带来一波波满足。
她的挣扎趋缓,手臂慢慢的环上他的颈项。
不需要过多的鼓励,激情让他的双颊涨红,他颤抖着手笨拙的解开她的睡衣,小心翼翼的膜拜方式让她感动。
他对上她微敛的眸,“我可以吗?”
“我不知道……你可以……再吻……吻我吗?”她的意志不坚定,心底有恶魔与天使在争斗。
他低头,慢慢的用唇刷过她的眼、鼻,轻轻的用舌描绘她的唇,直到热情席卷,烫热的舌开始缠绵,她觉得浑身的毛细孔张开,几乎融化的身躯只能无助的攀附着他,乞求更多、更多。
……
第4章(1)
天啊!他怎么会让冲昏脑袋,居然跟她发生关系,最糟糕的是她还是处子之身。柳生盼怎么办?他心想的、心爱的,都是柳生盼啊!他真是混帐。
何日烨坐在落地窗前,月光照在他懊悔的表情上,当时似宣从沉睡中醒来,看见的就是他苦涩和喜悦参杂的表情。这种背叛爱人的懊恼她是第一次看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
她轻轻的背过身,泪水满出眼眶。她一点都不想哭啊!
是她觉得该为自己的清白掉眼泪,她更想要将清白给所爱的人,也曾经有个美梦,要跟最爱的人共组家庭,想要他飞黄腾达,希望他英挺过人,更要他能懂得爱她,这是美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