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他的美梦。
律韬逐件地解去她身上的水红纱太,以及榴色的缂丝裳服,在这一刻想来,衣着妆扮上从不究艳的她,会在今夜穿上这一身红,不是巧合,而是特意为之,她要把自己在今晚再嫁他一次。
真真正正,成为属于他的帝妻梓童。
他吻上了她的唇,她在最初的一瞬楞闭着两办红女敕,但很快地轻启开来,让他能够深入缠吻,相濡以沫的亲昵,唇舌缠绵的交揉,让他的气息变得紊乱,而她则是不自禁地发出喘不过气的闷哼。
但他舍不得放开,近乎痴迷地缠吻,大掌扣住她小巧的下颔,吻得更加深入,直到察觉她纤手紧捉他的袍领,像是要推开般的扯着,他才终于挪开了唇,敛眸注视她娇喘的绯色容颜。
“原来你先前几次偷香,如今看来,都是客气了。”珑儿失笑,一时无法平复的喘息,让她的语气颤抖不稳。
律韬眸色变得浓沉,笑而不答,再俯首,改啄吻着她的眉与眼,然后是有些发烫的白女敕脸颊,缓慢地往下,直至她与心跳同拍的颈脉上。
珑儿昂起娇颜,美眸半眯,轻别开去,不知怎地,她想到了初与他为妻时,每晚夜里,取代恶梦所做的春梦,在那梦里,他的手会抚遍她的全身,包括那一处私密……真实得如同此刻他吹拂在柔腻颈肤上的热息,真实到让她后来在白日里见到他,甚至于会不由自主地脸红……那些,真的只是梦?
蓦地,被他狠吮的一记刺痛让她轻拧起眉心,霎时回神。
她才正想呼声,他已经放开,然后以舌来回舌忝着被自己吮痛的印记,一次次地辗转来回,让她微拧的眉心还不及舒开,就已经因为被刺激的敏感而又拧深了几分。
不是疼,而是在难以言喻的刺痛里,他那湿润带着粗糙的舌,仿佛能勾舌忝开她薄腻的肌肤,直接地碰触到她的血肉,而那里,离她与心跳同拍的脉动,不过寸微。
“不要再舌忝了……”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没好气地瞪他,“皇上到底是想抱我,还是想吃了我?”
“都想。”律韬趁她还来不及反应,舌忝了她的手心一下,看她嗔了他一眼,飞快地收回柔荑。
“要是还饿着,外殿还有不少细点果子,皇上先出去吃饱了再来。”她哭笑不得,明知道他不是那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要揶揄他。
“不去,它们都没你甜。”律韬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大掌揽住她纤细白女敕的后颈,将她半抬起身,扯掉她适才被解开的纱衣与外裳。
“你——?!”珑儿听他语气竟有几分认真,还来不及回嘴,就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化成一朵红云,从眼前飞掠,飘然而落。
红云飘落的那一瞬间,律韬已经再度狠吻住她的唇,带着几分强硬的力道,揉得她唇办生出了疼痛,男人阳刚的气息,随着他的舌撬开了唇齿,而掠进了她芳馥的幽柔里。
珑儿再说不出话来,他的唇息,带着侵略的意图,渐渐地变成了她不能抵抗的蛮横,她不自禁的心慌,想到了大婚之夜,被他碰触时的惊心胆颤,甚至于是反胃恶心,但却知道自己不能推开他。
今晚,必定要成。
火苗从她试探回吻他的那一刻被挑起,她柔软的小舌缠上了他的,那一瞬间柔腻交缠,再分不清彼此的融合让律韬的心泛起一阵狂喜的颤动,一手解开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料,而双唇却是吻得更加深入,直到他与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但他的吻仍旧继续落在她因为眼珠子乱转而微颤的眼皮,俏挺的鼻尖,以及微热的粉颊上,她的肤触极柔腻,尤其这一年来,养得愈发好了,模起来就像是初凝的膏脂,煞是动人心魂。
他们谁都不知道她身上所剩的单衣及抹胸究竟是如何落地的,他无心去留意,而她则是不愿去想,自然也就不会上心。
……
“珑儿……朕喜欢你,你也喜欢朕吗?”他一遍又一遍吻着她的眉与眼,看着她不能自已的意乱情迷,锐眸颜色也变得深沉。
齐律韬,你的心思,真让我觉得笑话。
有时候,他真恨自己善记得可怕,他不畏朝野之人总说他是有仇必报的睚眦性格,七岁之时,他就因为被华母后弃绝养育,之后,又被亲生母妃拒养回自己宫里,从此,被视为皇宫之中最不招人待见的皇子,在背后受尽了冷眼讥嘲,这些他都忍下来了。
对他,没有什么不能忍下的。
只是,偶尔他希望自己能够忘记,自己曾经满怀一腔爱意,却不敢捧在这人面前,就怕被利用糟蹋的懦弱胆怯。
若是,当时他能说得出口,结果会不会就不同了?
但他不敢,因为他爱上的人,心比他更狠、更硬。
律韬看着她盈动着水光的美眸,难掩眼神之中的点点刺痛,期盼着她能够说出与当日在泰山之巅,与她携手看日出时不同的答案,在她“愿意”的这一刻,他是否得到了她的心?
哪怕,只是一丁点……
“珑儿、臣妾……”她身子痉动,仿佛体内有一根弦就要被绷断般,柔润的嗓音也带了几分颤,“是您的皇后……与皇上自是有恩爱。”
律韬轻笑,心却是沉沉的痛。
这狡猾的人,竟到了这一刻都不肯松口?!
他解开了衣袍,敞露出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这些年,他虽然不再习武,但是没落下拳脚功夫及骑射,虽然已经远不如带兵打仗时的健壮,但却拥有一副极修长挺拔的身躯。
只是在他的心口之上,有一抹抢眼的红,红得像是刚淌出的鲜血印记,惹了珑儿注意,但她还来不及出声,已经被抵在双腿之间的火热分去了心神,她微微瑟缩了下,忍住了想推开他逃开的冲动。
“快点……”趁她还没改变心意。
……
好半晌的缓息,律韬才从她的身上翻开,起身随手将解开的袍服的带子在腰间绑了个结,然后取饼一旁的衾被,将她像颗粽子般包住。
“要做什么?”原本已经累得合眸的珑儿,不解地睁眼看他。
“洗洗身子,舒服些。”他轻吻了下她的眉梢。
“嗯。”她轻吭了声,又闭上美眸,任他抱着往泉室而去,在途中时,感觉小肮深处一股暖热要淌不来,她心里的感觉有些古怪,不自觉地夹紧了女敕隙,忍住了没流出来。
泉室与寝房之间,有一条廊道,平时门窗紧掩,外人无法窥见廊道里的动静,到了水气氤氲的泉室之后,律韬解开了衾被,褪掉身上的衣衫,与她一起坐进温暖的泉池里,背靠着一大块弧度微倾的暖玉,让她坐在修长的双腿之间,安稳地盛在怀抱里,在水面之下,明显可见她涸在腿畔的血痕。
“别动,让朕帮你洗洗。”他浑厚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轻徐而过,话落,一只大掌已经探入她的双腿之间。
珑儿心口略微一窒,敛眸看着水面之下,他的手掌先是按住了她右边大腿内侧,轻揉着洗褪玉白肌肤上已经干凝的血痕,随着他的揉搓,一阵薄红从她的肌肤褪下,如烟缕般融入了水里。
以男人而言,他的掌心肤触并不算粗糙,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帝王,事事有奴才们伺候。
只是,他长年习武,多年持剑,以及至今没有懈下的箭术,让他明显在掌心几处,以及拇指中段,起着明显的茧子,在泉水的滋润之下,反倒比平时微硬多了几分令人想入非非的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