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中,有着淡淡的药味,但身子却散发出馨香,形成一种很吸引人很舒服的味道。
申伯延不再压抑自己,而是掠夺般地吸吹摩挲她的香唇,让她几乎都要缺氧了,而他的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解开了她的衣服,直接攻城掠地,让她在极度的剌激之中颤抖、狂喜。
楼月恩有着现代女人的灵魂,她明明有百种手段可以在床上与这个男人并驾其驱,但他的攻势太猛烈,让她一开始就沉沦在肌肤相亲的美好之中,任他摆布,直到好不容易他稍稍停了手,眼神狂野得有如野兽,她反击了。
楼月恩吻着他、抚模着他,在他阳刚的肌肉上划下挑逗的线条,挑动他每一个敏感的地方,让他粗重地喘息着,她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疯狂,尤其是为她疯狂。
夜深了,楼月恩终于成功地将申伯延骗入她的闺房,接下来的激情与缠绵,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申伯延在拿下南日城知府林威远后,以南日城为据点,四周的州郡官员慑于他的权势及手段,纷纷响应,故没多久他便正式接管了南方的政权势力,主持南米北运的水陆航线,陆陆续续地向北方运去稻米,又藉楼玄之手分配到最需要的地方,因此干旱造成的饥荒暂时缓解。
同时他还要抑制南方的疫情,虽然楼月恩暂时先开出治标不治本的药方,还建立了隔离线,但疫情依然在扩大。而因为消息传递缓慢,等到皇帝收到奏折时,南方几乎沦陷了大半,于是久久没有召集的御书房议事,这日终于在朝会后,由皇帝李兴亲自召来六部尚书举行。
“皇上,南方瘟疫兹事体大,且与各部都月兑不了关系。如果以现行机制运作,恐怕缓不济急。微臣认为,此时应该由各部调派精英,临时成立一个针对疫情的编制,一切文书流程从简,让皇上的命令能最快的直通地方。”吏部尚书岑冬书早打好月复稿,因此在皇上追问时侃侃而谈,信心十足。
李兴听得连连点头,同时却也纳闷地皱眉道:“好方法!不过你说的这个方法,朕好像在哪里看过……”
岑冬书没料到李兴会注意到这个,还以为他只会吃喝玩乐,不禁忐忑起来。岑冬书历经两个皇帝,早已无心政事,只不过先前告老还乡不成,现在仍在尚书之位,再懒散也得想个办法。多年的历练让他知道皇帝会问什么,也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但想不到皇上竟追问答案的来由,令他挣扎着是否将实情说出。
现在不只是皇帝的利眼盯着他,其余五部的尚书更是心知肚明的瞪着眼,岑冬书知道自己想抢功的伎俩没有用,只好老实道:“禀皇上,这是申相爷先前提出的新政内容之一,微臣只是截取其中一部分而已,尚有许多需要各部配合的措施。不过以现今的情势,咱们似乎没时间等到所有措施完备,只能先撷取一部分使用……”
李兴听得哑口无言。岑冬书的话无疑是说,如果当初大伙儿有好好按照申伯延的计划行事,积极的修改法令推行新政,现在遇到南方疫情这类事情,应变的法子早在第一时间就会出现了,岂会如现今这般乱无章法,毫无头绪?
不过身为一国之君,李兴自然不会当众承认自己失职,便故作无所谓挥挥手道:“……算了算了,先这么办着,如今检讨那些也没用了。只不过南方的消息也未免来得太慢,疫情严重到了这种地步才让朕知道。”
说到驿站,众人的眼光分别看向了户部尚书钱士奇与兵部尚书毛一强。这两人前者犹如老僧入定,一副皇上不点名就不准备开口的样子;后者个性冲动,在拚耐性拚不过钱士奇的情况下,只好讪讪开口——
“皇上,本朝的驿站,分属两部。驿为户部管辖,站为兵部统领,两部互不相干,这……呃,驿站的冲突时有所闻,讯息拖延了也是各自推诿。申相爷在新政中提出了驿站合一简化路线的方法,只不过、只不过这……”
“不用这这那那了,朕知道了。”不就是暗示是他要求百官排挤申伯延,所以这驿站合一的事情就搁下了吗?李兴心头闷气更重,想不到抵制一个申伯延,会搞得自己这么麻烦,此时他不由得相当后悔,当初有申伯延在时,他哪里需要烦这么多事?遇到困难申伯延会给他方向,让他学习怎么处理,如今少了申伯延,一遇到难事要自己想办法了,却是千头万绪难以厘清。
唉,申家会有三面免死金牌,不是没有道理的,辕轩王朝要不是代代皇帝都有一个申家人辅佐,早就不知亡国了几百次。
靶叹归感叹,李兴总不能在百官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后悔,只能力持稳重,顺水推舟道:“此事要尽速处理!还有,这南方的疫情严重,可有药能治?传朕旨意,派几个御医下去,协助救治……”
“皇上,这臣倒是知道。”钱士奇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现在逮到机会便立刻跳了出来。
“先前微臣建议皇上指婚给申相爷的女子,也就是大学士楼玄的女儿,听说医术了得,在南方有女神医之美称。她已经在研制针对瘟疫的药方,我们若想要解决疫情,恐怕要从此女身上手下……”
然而他不说则已,一说李兴火就上来了。“申相爷申相爷,没有申伯延你们就不会做事了吗?”
钱士奇一脚踢在铁板上,又不能骂回去,只得厚着老脸道:“皇上息怒……臣、臣等自然也是一心为国。比如咱们北方的旱情,现在已经受到控制了,米粮都已发放下去,代表臣等也是有在做事的……”
“你们一个个都当朕是白痴吗?那些旨意,明明是楼玄替朕拟的,你们哪个参与进来了?楼玄是申伯延的岳父,他会突然开穷,是谁的指点还用朕说吗?也幸好那扫把星被指给申伯延没让他出什么事,否则不等南方瘟疫北传,光是缺粮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得给朕陪葬!”
李兴现在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沈禄会突然由南方回来,又匆匆地赶回南方。
申伯延人不在京城,却仍心系北方百姓,与他比起来,这群冗官简直一无是处!
“气死朕了,明天开始,你们每个都给我‘加班’,好好研究推动申伯延的新政!”因为申伯延的缘故,“加班”这个词在京里蔚为流行,连皇上用起来都气势十足。
六部尚书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要当那出头鸟首先接旨。毕竟这个旨意等于终结了他们现今安逸闲适的生活,没有申伯延在还要“加班”也太惨了,因此众人都是一脸凝重地回避了皇帝的目光。
他们偷懒的心态,李兴又如何不知道?虽然自己这个皇帝前一阵子也是疏懒了些,但现在他想振作起来,这些官员不配合,他自己一个人难道动得起来?于是他更加生气,大手一拍龙案,让那些老尚书们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该死!朕的话没听到吗?居然一个个摆苦瓜脸给朕看?难怪父皇驾崩前会指派申伯延给我辅政,没有他就震不住你们这些老贼了?”自己的威势或许尚不足以服众,那他就找个可以服众的人吧!
“好!朕立刻下旨把申伯延调回京里,好好的压一压你们这些老滑头!朕可不想轩辕王朝百年的基业,毁在朕的手上!”
皇帝震怒的消息一下传遍了北方京城。京城里的百姓才明白,原来北方的粮荒能疏解,还是远在南方的申伯延之手笔。因此,他们对朝廷里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更不满了,而百姓越不满,那几头老狐狸和皇上受到的压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