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童有些尴尬,两人互诉衷肠后,就孔可可的问题,进行了深刻而冗长的探讨,他非常明白非烟对可可的心情,实在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待这个意外来客。
孔可可大概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没要求进门聊天的礼遇,只说:“他们很好,但我还是习惯住在这里,他们说,有时间会来看我。”虽然没有明指,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自然清楚“他们”指的是孔可可的亲生父母。
三个人杵在门口聊了几句场面话,孔可可就识趣地告辞了。
见着她落寞的削瘦背影,肚子里好像又多了些其它东西,杜非烟感觉有些难过,她并不想当一个没肚量的女人,也很想像以往在公司里一样,拾起礼仪的外衣,摆出礼貌从容、无懈可击的笑,像上次成父临门一样,摆出女主人的架势,来招待成童的“青梅竹马”。
但她做不到,即使知道两人之间确实清清白白、成童心里只有一个她。
喂,我是不是特难搞?
她刚想要示弱地开口询问,一张弧度优美的薄唇就落了下来,仔细地从上唇吻到下唇,温柔得仿佛在亲吻一朵花儿。
温柔而有力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来,仿佛知道她的不安,他没有急着攻城略地,而是反覆地舌忝吻娇女敕的唇办,直至她受不了更为亲近的诱惑,主动张开嘴欢迎他的侵占,完完全全的侵占,让她彻底没有闲心胡思乱想、吃闲醋。
一个吻就迅速地燃起了欲罢不能的情火。
没有稍作耽搁,成童果决地拦腰抱起非烟,一脚踢上大门,就一头往卧室冲去;胸口上传来闷闷的别扭嗓音:“可以不在床上。”
成童浑身一震。
自制力本来就摇摇欲坠,怎能禁得起非烟的一句撩拨?因为怜惜她的肌肤,成童自己背抵着墙壁,一手抱着杜非烟,诱哄她把双腿夹在他的腰上。
另一手也不闲着,三、两下就解决了彼此的文明束缚。
赤身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睛看见对对方的痴迷。
在gao|潮迸发的那一刻,杜非烟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在成童耳边低语:“我爱你。”这回,总算轮到她告白了。
之后,才不敌层层的快|感和疯狂的疲惫,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成童望着她甜甜的睡颜,缓缓地勾起唇角,“很荣幸。”
“还有,我也很爱你。”
番外:孔可可的自白
我喜欢童哥哥。
第一次在育幼院里见到他时、在我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神情冷淡,但手心温暖的男孩子。
很多人因为他冷淡而却步,所以只有不屈不挠的我明白,童哥哥其实很不擅长拒绝,他的心远远没有如他所表现的冷硬。
他开始会对我笑,把偶尔得到的、为数不多的糖果让给我,把我揽入他的羽翼,不准其它的小朋友欺负我……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没有爸爸、妈妈也没关系,只要童哥哥在我身边就够了。
但这似乎是一个奢侈的愿望。
当我在那个如同城堡一样的地方,见到那个漂漂亮亮的公主时,我忽然明白,童话是真的存在的,公主和王子会相遇、相知、相爱,然后幸福地生活一辈于。
童哥哥的眼神变得那样奇怪,好像眼里只有那个小鲍主了,我有些害怕,好像感觉要失去一些东西了,我慌慌张张地拉他的手,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而且,童哥哥明明知道我作梦都想有尊漂亮的洋女圭女圭,但他头一次不顾我的反对,硬是从小鲍主手里,抢过了两尊丑不拉机的破女圭女圭,还不准我碰一下。
我很难过,难过得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晚上。
不是因为失去洋女圭女圭,而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肚子里发酵、发酸,难过死了。
第二天,我到了中午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带着两只核桃眼,想跟童哥哥说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童哥哥却不见了。
院长爷爷说,童哥哥是被亲生父亲带走的,以后会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知道那个人,他常常来找童哥哥,但童哥哥酷极了,从来不理他。
我说爷爷骗人,一定是爷爷把童哥哥藏起来了,快把童哥哥还给我;院长爷爷难过地望着我。
我不吃不喝闹了几天后,他说,你难道不想见成童了吗?好好吃饭,把小身子养得健健康康的,才能再次见到他。
八年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童哥哥。
他变得更加好看了,比电视里的好多明星都还要英俊。
他只是来看院长,发现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犹犹豫豫地叫我,可可?
他还记得我!我被这个认知击中了脑袋,兴奋过度地冲上去抱住了他,这大概是我对他最后的一次拥抱了。
后来,我就随着他去了另一间“麦莎”,它才刚刚建立,而因为工作原因,他飞去了美国,留在这里的我,一边开始漫长的等待,一边认真地守护“麦莎”。
小镇最偏僻的一角,就是童哥哥的房子,他曾经邀请我住,但我笑着摇头了;在没有住进童哥哥心里前,我不会给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偶尔我会去打扫一下房子,卧室里的床头柜上,本来有一对丑不拉机的破女圭女圭,但童哥哥去哪都会随身带着,现在大概已经飞去了美国。
美国,多么遥远的词,如同我遥不可及的爱情。
重逢后,见到这两个女圭女圭,我就明白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之分。
爱情属于童话,而童话里的爱情,只属于王子和公主,即使是最为落魄的灰姑娘,名义上也是能够出席皇族宴会的贵族之后。
而我,什么都不是。
童哥哥每年都会回来一次,但他这次说,他再也不走了。
我看着他慢慢亮起来的眼睛,可真漂亮;他漂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两尊女圭女圭。
当我听到他说“拜托可可帮忙好好打扫一下,最近可能会有人搬进来”时,我笑着点了点头,一转头,眼泪就跑出来,掉在了微笑的唇角。
打扫完毕,我跟他告假,跟着传说中的亲生父母,去了所谓的家乡;本来,我想跟他说,现在我充其量也能算是一个灰姑娘了,童话里会不会有我的位置?
还好没问出口,因为这个答案,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写在了命运的齿轮上。
不管我是不是灰姑娘,这个王子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公主,永远不会有灰姑娘的地位,甚至,没有充当替代品的资格。
因为,我的童哥哥,是那么的专情而美好。
祝福你们,一定要幸福!
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