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将她拉进怀里,抱了一会儿。
她被动地靠着他,任由他抱着,脑袋乱哄哄的。
这男人有宽阔的胸膛,有像是对她用不完的温柔与耐心,有让女人惊艳、男人嫉妒的显赫背景与相貌,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可是她的心,在他的拥抱下,找不到该有的平静;在他的亲吻里,找不到激荡的情嗉;在他的凝视中,找不到该有的心动轨迹!
唉,她不爱他!
虽然她努力试着爱他,努力试着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努力忽略心底声音不断问着:嫁给他的决定,真的做对了吗……
她该怎么办?人靠在罗可风的怀里,有的竞不是心安,而是恍惚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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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多,若殊在会议室里做最后的检查,确认投影机、电脑、小型麦克风都就定位,然后将与会者的名牌一一放在预定的位于。
十五分钟后,她站在门边审视成果,满意地吐了口气,走出会议室。等列印好的文件,一份份摆上桌就可以了。
其实这些小事该由公司里的工读小妹负责,这一回她抢着做会议的前置工作,全是因为这次的与会者。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工作上的合作——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若殊走进行管股,接过一叠印好也装订好的文件,人还没离开,自然听见几个行政部门小姐手上的键盘声惯例性配了嘴上的咋呼声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公司今天可说是众‘星’云集耶?有好几个没结婚的钻石男人要来,一颗颗硕大的钻石闪啊闪的,比满天星星还要璀璨!啊——”行管股号称播音站的小珣说得陶醉,在结尾惊叹时夸张地停下按键盘的动作,用右手捂住心口处。
“你又犯花痴了,自从本公司最有价值的单身汉自愿宣称死会后,你有大半个月没犯病了,我还以为你的病好了咧。”已晋身妈妈级的小恩不以为然摇丁摇头。
“对呀!你倒提醒我,刚好刘经理在这儿,我正好能请教她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让钻石男甘愿放弃整片森林,只摘一朵小花啊。”
小珣这会儿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探出头张望要离开的若殊。
“若殊姐姐——”这声姐姐叫得好不亲热,可惜马上引来嘘声。
“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若殊起码比你小三岁,你居然喊人家姐姐!”抗议的是拿会议资料给若殊的卉晴。
“是是是!我错了,我应该喊若殊前辈。前辈,你就教我几招陔怎么把男人拐进礼堂咩。”说完,她又煞有其事地对着行管股所有单身女性职员说:“先说好,那个最有潜力、最有男人味的男人,是我先看上的,谁都不许跟我抢。”
“最有潜力、最有男人味?你到底在讲谁?”问的是小恩。
不过也顺带问出了若殊的好奇,她也想知道哪个男人最有潜力。这些女孩子其实都算认真,尽避偶尔会斗斗嘴、聊聊八卦。跟她们处了两年,她很习惯她们在上班时偶尔聊八卦的小懒散。
“我就说嘛!我这个行管股播音站的封号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看,你们连谁是最有潜力的男人都不知道!我给个暗示好了,你们记不记得一年前一支只在cable台播的广告?就是那个有个男人在草原上骑着一匹棕色骏马,下马后他还喝了一口自家生产的牛女乃的广告。整个广告没有对白,只有音乐和文字。”
“我知道!”卉晴大喊一声,声音里有难得的兴奋。“杨家牧场!便告用男主角牵着马的背影作结束,画面出现几列文字,好像是什么——没有尘嚣喧扰,只有日光、草原与宁静……哎呀,剩下的我忘记了。”
“对!没错,果然是孺子可教也。”小珣嘉许卉晴,继续说得得意:“我说最有潜力的男人就是杨家牧场昂责人——杨逸凡,他可是近几年才窜起的牧业小巨头耶!他才短短三年就合并了东部、中部几个中型牧场,整合成连锁休闲牧场,而且打算进军国际。所以依我的判断,他绝对称得上是最有潜力的男人。就算他潜力不足,他的男人味也绝对百分百哦。有多少女人对着他在广告里喝一口牛女乃的模样流了满地口水!”
听到这儿,若殊只是笑。公司没多少人知道她跟杨家牧场的关系,严格说来只有罗可风知道。
小珣的话不完全对,杨逸凡不是短短三年就合并几个牧场,他几乎是将人生精华时光都用在牧场经营上了。他的努力,她再清楚不过了。
“你是说那支广告是牧场昂责人亲自上阵?”卉晴问得不太确定。
“唉!我说你们真的可以算进资讯落后的LKK族里头了!那支广告片里的男人当然是杨逸凡。懒得和你们废话了!若殊姐姐——不对,若殊前辈,拜托你教我几招啦。”
“等一下就要开会,快来不及了,我惟一能给的建议是自然就好,对不起,我该走了。”
若殊笑了笑,拿着那叠资料离开行管股,不再理会身后的喧闹。尽避她隐约听见她们对话的余音——
“啊!杨逸凡要来了耶!我也好想去开会喔……可惜……”小珣的声音。
“可惜你只是个打字小妹!能参加会议的,只有经理级以上的主管。”小思妈妈无情泼了桶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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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八稳放上最后一份资料,背对会议室大门的若殊没察觉到门边一个站了许久的人,等她回头差点撞上才知道有人。
“杨逸凡!”她月兑口惊呼。“你干吗不声不响站在门口,吓了我一跳。”
“现在我又变成‘杨逸凡’了?半个月前你带未婚夫回牧场时,你不是喊我大哥?怎么这会儿又改口连名带姓喊我?!”对于吓到她,他没丝毫歉意。整个人慵慵懒懒地靠在墙上,若有所思看着她。
若殊不花一秒就注意到他变了,他的胡子长了些,原本干净的脸现在看起来有些脏乱,他的头发似乎也比起半个月前凌乱。今天他穿了件淡褐色长袖衬衫、一件铁灰色西装裤,衬衫的前排扣子最上头两颗没扣上,整个人略显邋遢。
她突然想起小均说的“潜力与男人味”,不可否认,眼前他略显邋遢的样子确实很有……男人味。唉!她怎会像小珣一样犯花痴呢?像那些光是对着广告片看他喝口牛女乃就能把口水流一地的女人似的……
唉!就算不像花痴、就算不流口水,又怎么样?意味着她对杨逸凡绝对免疫吗?那她又为何把那支广告片录下,无聊时一次又一次看着……
她甚至将广告文案的字字句句都刻进脑子里,且能倒背如流而无碍。而最能触动她的那三句文案,她八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搞不好死后还能带进天堂反复朗诵
找到心灵的纯净、天堂的祥和,找到另一个歇脚的家。
那三句文案,仿佛像是为她而写,完全贴切描写出杨家牧场傍她的温暖。
见她恍惚的表情,不知正想些什么,杨逸凡又说:“我真的把你吓坏了?”
“没事。”若殊离他很近,必须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本想说些什么不相干的寒暄话,但做出来的却完全相反——她伸出手模模他的脸,说:“你为什么瘦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