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明冬青胡乱点头,想到什么似地说:“一刀哥哥,能不能麻烦你晚点到街上帮我买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
“纸和墨宝,最好是厚一点的纸,牛皮也行。”她得做个假书皮把书包起来,省得那书被元胤昀发现后没收!
周一刀差一点又喷饭,这回他手直接探向明冬青额头,“没发烧?”
明冬青挥开他的手,干笑道:“我偶尔也会想发愤图强的嘛!”发愤图强地研究《销魂宝鉴》和《御男宝典》!
周一刀像看怪物似地看着明冬青半啊。搞不好丫头突然醒悟,决心当个“才女”,让少爷更加倾心于她?
周一刀摇摇头,他才不信这丫头坚持得了三天,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就答应了。
《御男宝典》都是字,明冬青看得很慢,倒是《销魂宝鉴》她一个下午就翻完了。唉,食色性也嘛!再说男女之事对她来说实在神秘得紧,她当然会想一窥究竟啦!
《销魂宝鉴》的最后一页,夹了张纸,说明包里里那瓶小瓶子的功用。
里头是药粉,无色无香,只要渗少许在水里或食物里,就能达到出其不意的催情功效。
什么是出其不意的催情功效?纸条只写了短短的几个字,她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又不能去问周一刀,最后决定就照字面上说的去做吧!她打开桌上的水壶盖,也不知要倒多少,足足洒了半瓶药粉,左右找了半天,最后只好拿毛笔下去搅拌。
做完这偷鸡模狗的事儿,她觉得有点紧张,决定到外头走走逛逛。反正现在就等元胤昀回客栈啰!
“看来我们收购‘云织行’的事儿得缓一缓,‘云织行’的秦老板和庆王爷据说交情匪浅,今日我们走访的结果也证明‘云织行’庆王爷也有一份,时局未明的现在,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元胤昀站在窗边,一行人刚从外头回到客栈,先在他房里商议关于这次到雁城的主要目的。
“欸,老季,你一进门就狂喝水是怎么着?”未到用晚膳的时刻,周一刀跟厨房点了两盘小菜端进房,他离开房间点菜时季白在喝水,他端菜回来则见季白已经直接拿起水壶仰头灌了起来。
“渴啊!”在外头奔走一天,口干舌燥得紧,而且不知怎么着,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了。
“你该不会虚火上升吧?”周一刀嘿嘿笑,没当一回事,把菜往桌上放。
正好由外头回来的明冬青,只见季白喝掉壶里最后一滴茶水,还不满足似地晃了晃水壶,大喊道:“小二……”
“谁小二啊?你把水喝光了别人喝啥?”周一刀白了他一眼,转身又去唤小二来换上一壶新的茶水。
明冬青瞪着季白,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你们……全都喝了?”不会怎样吧?
其实她刚刚是一路跑回客栈的,因为在外头心不在焉地逛着,突然想到万一那药粉有毒怎么办?怎知还是迟了一步!
季白以为小丫头在怪她没留元胤昀的份,大家同样都跑了一天,他渴,别人也渴啊!“不好意思,我实在喝太急了,一下子全喝光。”
“你全喝光?”明冬青脸色青了一半,又担心那药粉不知会不会致命,整个人忐忑了起来。
元胤昀走向她,“一刀去跟小二再要一壶,很快就回来。”他道她刚回客栈也渴了,“你去哪儿了?不是要一刀跟着你,否则哪里都不能去吗?”
“我……”她是趁周一刀溜进人家厨房里时偷溜的,只好撒谎,“我上茅房。”她双眼紧盯着季白,生怕他有个万一……
怎么办?季大叔就季白这个独子啊!“季大哥,你有没有觉得……”
“好热,这雁城怎么回事?都入秋了还热成这样?”季白走到窗边吹风,最后甚至开始拉扯衣服,接收到元胤昀警告地一瞥,只得干笑着,“我……我到外头去晃晃好了。”
他转身,却觉脚步虚浮,用力摇了摇头,“奇怪,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更糟的是,还真让周一刀那死厨子说中了,他现在觉得有一把火在他两腿间狂烧!烧得他都怀疑自己能走得出房门吗?
原本抱胸站在一旁的乌鸦察觉了不对劲,正想上前,周一刀提着水由外头回来,嘴里叨念不休,“枉费‘至膳楼’还声名远播,这是什么态度?还要大爷我自个多提水……喂!”急着想夺门而出的季白猛地撞上周一刀,两人跌滚在地上,季白嘴里还发出一阵怪异的申吟。
“搞什么……哦!我操你XX的,死老季你给我起来!”被压在季白身下的周一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受不了……”谁快来帮他灭火啊!季白完全本能反应地,不停将用力往前顶。
周一刀火大,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爆骂出一连串粗口,翻过身就开始痛揍差点要直捣他后庭的混蛋。
“住手!”始终旁观的元胤昀也察觉了不对劲,乌鸦很快地分开两人,个别点了穴道,然后一把握住还趴在地上申吟的季白手腕,扳过他的脸端详。
“老季中了媚药。”
屋内四个男人都一脸诧异,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桌上空了的水壶,元胤昀神色阴惊,他想到的是,如果明冬青不是正巧离开,甚至喝了那壶茶水,他们一伙人又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把掌柜的给我找来!”他沉声喝道。
明冬青眼见事情就要闹大,她怎么样也不能让无辜的人替她背这黑锅,只好站出来道:“药是我下的。”
“你说什么?”元胤昀第一个反应是怀疑自己耳背。
“那壶水里的药是我放进去的,我本来……”明冬青羞红了脸,不敢看元胤昀,“我哪知道会被季大哥喝光……”越说头越低。
乌鸦和周一刀一脸恍然大悟。看来有人今晚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被季白破坏了,啧!老季啊老季,看你多坏事儿!
周一刀借机用力甩了季白两巴掌,一报差点被分桃的老鼠冤。
元胤昀几乎傻住,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看向乌鸦,“他没事吧?”
“没事。”乌鸦解开周一刀的穴道,默契十足地和他一左一右架起季白,反正总有地方解决老季的问题,眼前先留地方给这小俩口把话讲清楚。
“那个……”周一刀不放心地回过头,“我说句话,少爷,这些年来大伙儿都瞧得清清楚楚,丫头眼里只有你啊!”而元胤昀又何尝不是?何必这么兜圈子让两个人都痛苦呢?
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季白开始申吟,两人一刻也不敢再耽搁地把门带上。
只剩下两个人,却是一片沉默。元胤昀心还乱着,明冬青则垂着头。
“谁给你那东西?”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元胤昀决定先处理理智能解决的问题。
明冬青不想址别人下水,她抬起头,“我知道我误害季大哥是不对,我不知道你们会在这房间里谈事情,我以为只有我和你。”
元胤昀脸颊一热,但他只当明冬青不懂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他说不下去,如果今天喝了水的人是他呢?他有把握把持住吗?还是得像季白一样上青楼找女人?这些年来他始终忌讳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根本不愿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
明冬青走向他,一双柔黄握住他的大掌,“你不要把我休了好不好?”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元胤昀高大的身躯一震,“你胡说什么?”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明冬青咬住唇,“公公要我认定你一个人,我从小就相信你是我的夫君,可是你只想把我推给别人,这样的我已经是你的下堂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