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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眼里出西施 第8页

作者:何舞

可是,若身边有个双手都沾满鲜血,变着花样杀人的魔头,恐怕只会觉得永远将身处地狱之中吧!

从亲眼目睹到惊悚的杀人场面后,昙月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恍恍惚惚中,有人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喂水、换药,喂一些容易呑咽的流食,甚至用湿帕帮她擦脸。

偶尔会清醒,却在听到马车外的一丝声音,脑子里就立即反射性地浮现出令人作呕的画面。

她杯弓蛇影般蜷缩在马车角落,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紧闭眼睛,两手死死地捂住耳朵,不肯再听,不愿再想那可怕的情景……

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大概两日,当昙月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倾斜的坡丘上,而上方的天空,又黑了。

沙漠的夜空很美,沉沉的一片,像张上好的毡毯,满天的星辰如宝石一样,一颗,一颗密密麻麻地镶嵌其中。

多好看呀……

昙月静静地躺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耳边只听得到风拂过水面的声音,以及水花四溅的声响……

她寻声望去,无须起身便可看到,不远处那个小小的湖泊!

水眸儿顿时一亮。

大漠干旱缺水,看惯了黄沙满天,湖泊对于人们来讲是多么的珍贵,湖水更是足以媲美黄金。

只见眼前的湖泊形状呈狭长弯曲,宛如一弯新月,湖水清澈,四周生长着茂密的芦苇,随着风向整齐地摆动……

昙月甚至可以想象,当嘹亮的歌声响起时,漠漠水畔里就会飞翔出野鸭、鸬鹚及各种水鸟,那样的情景,该有多美!

“哗啦”一声水响,打断了她的遐想,她顺着声音眺过去,水眸儿便落到刚从水中钻出来的赤果男子身上,当即红了脸,飞快地移开视线。

即使是匆匆一瞥,借着月光,昙月仍能清楚地看到那露在水面之上的男性身躯!

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成年男人的身体,那是一种与自己的柔软纤细截然不同的阳刚与坚硬,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有力的月复部……每一处都充满了攻击力!

如果没有见过他的嗜血残忍,他或许会觉得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可现在,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息都令她瑟瑟发抖。

彷佛已经感受到一股慑人的视线投来,她驼鸟般紧紧地闭上眼睛。

丙然,水中的男子已经察觉到她醒了,立即上岸,利落地套上长裤,赤果着线条优美的上半身大步向她走来,黑发上的水珠,顺着肌肉贲张的背部,如雨滴般纷纷坠落。

“醒了?要不要喝水?”

察觉到他的靠近,昙月紧紧地闭上眼,如玉的颊上因害怕变得惨白,又因本能的羞涩染上几朵红云。

男子见她迟迟不肯睁眼,于是越发地凑近,告诉她一个消息。

“我们明天就能到断横山了。”

一句话,就使昙月迅速想起,他正将自己带向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一个离巴丘越来越远的地方……

虽然巴丘有许多坏人,可是那里也有女乃娘……

一想起秋娘,有可能正在到处寻找自己,又或许从此无法见面,昙月再也忍耐不住了,连日的恐惧加上委屈,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登时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还有力气哭?精神不错。”男子笑了笑,伸手抱起属于少女特有的柔软纤细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肌肉纠结的大腿上,大手捏着她的下颔,拇指揉向苍白的女敕唇,探进她的小嘴里,去模小香舌上深深的咬痕。

“唔、唔!”他的动作使昙月蓦然惊出一身冷汗,美眸圆睁,吓到连哭都忘了,不停辗转着螓首,奋力的挣扎着。

“还好,再咬深一点就真成小哑巴了!”粗糙的指尖霸道地勾缠着惊惶失措的丁香小舌,很亲腻地揉弄一番。

他喜欢她的唇,小小的、软软的,尝起来有花的清香;他也喜欢她女敕女敕的小舌头,绵柔、粉红,彷佛有蜜在舌上流转,不知道,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唔……”昙月见他眸光渐深,却不知道他意欲为何,心头急得一阵头晕目眩,又苦于无法说话,只能握着小粉拳“啪啪”地捶打着男子如铁一样的肩头。

六岁之前,她就被宫里的教养嬷嬷严格地教习礼教,深知“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外言人不入于捆,内言不出于捆……”后来出了宫,秋娘对她亦是教导严格,除了阿疆,从未与陌生男子近距离接近过。

现在,这恶人的行为算是轻薄自己吗?

“这小破舌头,还穷唠叨什么劲儿?省省力气,乖乖的,让我看看伤口。”男子对她的反抗不以为然,彷佛只当她在帮自己挠痒痒而已。

小拳头渐渐停止了捶打,昙月天真地以为他是出于好心,慢慢安静下来,眼睁睁地瞅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看着她的时候,似乎特别喜欢笑,果然,薄唇又是一咧,锐利的眸光竟少见的变得柔和,哪里还有半分那晚的凶残?

他不想吓到她,所以没多久,他就抽出手指,抬起小巧的下颔,伏身仔细去察看她颈上的伤口。

颈上的伤已结痂无碍,男子抬头,见怀中可人儿乖巧地一动也不动,小脸上一片嫣红,半敛着眸儿,柔顺地任由自己摆布……黑眸越发温柔。

他放开她,拿起身边的牛皮水袋,问刚睁开眼的小人儿:“渴不渴?”

长长的睫飞快地掀起,一双始终带着惶恐不安的水眸再也无法遮掩,昙月听他问自己,打了个寒颤,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她不怕死,却害怕这个杀人魔头会像之前杀那些人一样,一刀、一刀地割掉自己鼻子、眼睛、或是四肢……

男子牢牢地盯着她,原本柔和的眸光却随着她的畏缩逐渐变得凌厉,两人僵持了足有数十秒钟,在那骇人利眸的逼视下,昙月总算迟疑地点了下头。

狠戾的神情略略松动,嘴里“嗯”了一声,一仰头,先“咕噜噜”大灌几口,再猛地俯下头,沁凉的唇霸道地覆上那张樱花似的小嘴,以口封唇。

他……是想要喂她喝水吗?

昙月一惊,目瞪口呆地来不及作出反应,雪女敕的两颊即被有力的大掌一捏,不由自主地启口。

当凉凉的湖水自男子清冽的唇齿中,缓缓地流入口中时,昙月立即觉得不对头,这回,他是真的在轻薄她了!

他居然在吻她!

火一样的舌撬开贝齿,狠狠纠缠着那受伤的小香舌,细细舌忝弄着,像是在品尝人间最可口的美味。

昙月羞不可抑,额上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舌上的伤更痛了,嘤嘤地要叫,却被他霸道地吮住,微弱的抗议声全部被他呑入月复中。

这人、这人根本就是一只野兽!

颈间和舌上的伤疼得昙月近乎麻木了,鼻端发出急切的喘息,胸腔不停起伏,一双白玉小手下意识地推拒着越贴越紧的沉重身躯。

直到昙月快被野兽般野蛮的亲吻弄到窒息时,男子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可怜的小舌头,温柔地噙住被吮得嫣红的樱桃口儿,哺给她许多津液,昙月喘不过气,脑子因缺氧而糊成一片,不由自主地呑咽着。

这般无自知的诱人娇态,使得男子鼻息越重,滑腻的舌在清甜小嘴里翻搅,不放过每一处柔软香滑,末了,又追着小舌交缠,恣意品尝……

尝到属于泪水的咸涩,男子方抬起头,染上的黑眸紧锁住怀中气喘吁吁、泪流满面的小人儿,忍不住捧着白女敕小脸,食髓知味般地亲了又亲。

又疼又羞,昙月一张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喉间呜咽着,再也禁不住任何侵夺和惊吓,一阵气急攻心,再一次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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