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在祈帅的胡思乱想中飞逝。下班回家前,祈帅到楼下的超市给笙笙买了条毛巾,一推车的速冻食品、罐头和新鲜菜蔬,想想又多买了把梳子,哎,那只爱臭美的花痴鬼!
算算下来,竟然花了一百六十块,祈帅那个心痛啊,他一个月工资才三千五(其实是你太抠门—__—||||……)。
还没开锁,就有阵阵香味从门缝中钻出来,进去一看,果然……好大一桌菜,还是热的,色香味俱全,足有四至五人份,祈帅叽咕一声,又开始悼念他可怜的钱包,等下一定要说说这盆花,整天这样浪费钱怎么行啊?这个菲佣也太贵了……
说到这朵饭桶花,怎么又不见影了,不会还在洗澡吧?
“花痴鬼,喇叭花、饭桶花……白痴花,花花……笙笙?”
祈帅蹑手蹑脚踱到门边,咦,没有水声啊?推开门,空的。
钻到哪去了?还好房间不大,祈帅很快在卧室里发现这盆花,她坐在电脑椅上?花脑袋紧盯着屏幕,掌形的叶子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浑然进入忘我状态,而那团只会汪汪叫、吃和睡的白菜躺在椅子下,呼噜噜地睡得正香。祈帅凑近一看,白痴花居然在上网,还聊Q,网友以十八九岁的男孩居多,什么“忧郁的风”,“李逍遥”,“烈火冰心”……一排头像下来,轮流晃个不停,当忙不过来的时候,这只花痴鬼就四张叶子一起开打……汗!
“你——玩——够——了——没——有?”
阴森森的声音在头上炸响,笙笙叶子一抖,打错一个字。她抬起头来,诚惶诚恐,一脸献媚,“老公……你回来了啊?”声音嗲得很。
“老你个头!谁准你乱动我电脑的?”挑挑眉。
“俺做完饭,洗好澡,还不见你回来嘛……”
嗅一嗅,空气中果然飘扬着一股淡淡的沐浴液的味道,“说,你又用了我多少沐浴液?”
“没用多少,才一点点。”笙笙急急分辩,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将小花脑袋凑了过来,“祈祈,靠近一点点。”
神秘兮兮地搞什么鬼?祈帅嘀咕着将耳朵伸过去。
“我还有用洗面女乃洗脸喔,香不香?”笙笙“啪”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喂!”祈帅捂住脸,退后几步,薄红从古铜色的肌肤上迅速渗出,“你、你知不知羞啊?随便就吻男人。”居然被一盆花给吻了,还好不是嘴。
“我哪有?”彩色的小花脑袋摇啊摇的,很认真地说,“首先,我现在是花,不是人。其次,你是我老公,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啊。”
“闭嘴!还要不要吃饭?”祈帅眼冒凶光。
“要、要!祈祈,为了等你回来,我拼命忍住不吃,流了好多口水,只好借上网来分散注意力。”笙笙抬起头,两颗红心望着祈帅。
“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祈帅忽然想起在吴局长的花铺里看到的新款联想电脑,多半也是这只花痴鬼逼着买的,“还不关机?”
“哦……”笙笙应了声,花了10分钟和线上的网友一一惜别,才在祈帅的暴火龙必杀死光眼的狂盯下蹦出卧室,那只懒狗也跟着起床了,摆摆尾巴跟在后面。
开饭了,笙笙欢呼一声——把电视打开。
祈帅盛好饭,两只白眼飞过来,“你又干吗?”
“生活频道的《外来媳妇本地郎》,很好看的,我以前天天都追着看。”笙笙的花盘脸微侧三十五度,试图以“可爱”打消祈帅的怒意——听说女生的这个角度最好看了。—__—||||
祈帅“啪”地折断筷子,“不要摆出这么恶心的姿势!说了不许看!吃饭看电视妨害身体健康。”说着“啪”地用遥控关掉电视。
呜——哀怨的眼神。
做完这个举动,祈帅心里有点疑惑,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把这盆花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了吗?心里有点怪怪的,也懒得再废话,低头扒饭。
笙笙这个粗神经的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吃,四片叶子转轮似的齐齐发动,炸鸡腿、焖排骨,“咔嚓咔嚓”花盆大口开开合合,满桌的菜流水般地往肚子里灌。
白菜低头在狗盆里吃肉饼拌饭,美味,懒得理他们。
于是这餐饭在十五分钟的“静默”中超额完成。
祈帅吃完饭,帮那盆超能吃的花把一大堆碗筷残羹运进厨房,接着一头扎进浴室去洗澡,而笙笙决定将洗碗工程延后两个小时,现在,先看电视!
“呵呵……哈哈……笑死俺了……哈哈……”
“汪汪……呜噜汪……”笑死狗了。
祈帅刚出浴室就发现一花一狗笑得前仰后合,就差没把屋顶掀翻,这盆花还真是五毒俱全,普通女人有的缺点她全包揽了,惟一区别恐怕就是载体不同,祈帅朝着天花板翻个白眼,回房换衣服。
照照穿衣镜,身材挺拔,玉树临风,还真是帅啊……虽然只围着浴巾,却更添性感……祈帅忍不住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健美先生的姿势,耶!>_O<
早上六点,祈帅有些尿急,起来上厕所,迷迷晕晕走回客厅时,被脚下的拖鞋绊了个狗啃屎,很没面子的跌落在沙发上。唔……沙发的坐垫软软的、凉凉的,细腻柔女敕又富有弹性,模起来还光滑如丝,真舒服……等等,沙发的坐垫是麻布的吧,什么时候新换了绸缎的?而且……这个触感,这个曲线……从上往下模,呃……好像……
“哇哇……你在模哪儿啊?!”啪啪——
祈帅捂着左脸,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不明物体,浅麦色的光滑肌肤、蝴蝶羽翼般的扑闪睫毛、猫样明亮魅人的琥珀眼眸、尖削圆润的小巧下颌、浅女敕如粉红花瓣的樱唇,现正龇着一口漂亮的白牙警惕地盯视他,打哪冒出来的野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