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她恨声质问着,“是不是想强迫我跟你做\ai?因为你明白我再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做这件事。”
“我是想跟你做\ai,但这不也是你想要的,”他对她扬扬眉。“你故意惹我生气,不就是要我强迫你——”
什么!他居然敢这么指控她!“你这个猪扒——”
他低下头,捕捉住她惊讶的嘴唇,不容她有说下去的机会,深深的吻住她,直到他觉得够了才放开她。
“这是临别留念。”他退开来,语调缓慢地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在床上觉得寂寞的时候,不妨想想这个。”
“你去一百天,我在床上也不会觉得寂寞!”她瞅着他,“我知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一个人在雅典,不妨找个女人来解决生理上的需要,我不会在意的。”
“雅典是有很多女人想上我的床,根本不在乎我结婚了没。”说完,他走出房间。
她重重的躺在床上,茫然地瞪着天花板,直到她听见直升机着陆又起飞的声音,整个人才恢复意识。也许她应该跟他一块去的,起码她可以逛逛雅典城。她突然想到,寇人杰说不定根本就没打算带她去,他之所以邀她是因为他早知道她会拒绝。
她马上怀疑,寇人杰去雅典的原因之一,是有个女人在那等着他,他不是说雅典有很多女人想上他的床——
想到这里,廉雨映突然想哭。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感觉,一点也不。
因为这个感觉让她发现——她还爱着寇人杰。她怎么会认真,真爱是随时可以消逝的,一旦她发现对方并非如她所希望的珍惜这份爱?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她嫁了所爱的人,可是这个男人并不爱她。她只有两条路可走:留下来,或者离开。
留下来,做名义上的冠太太……他不会让她那么做。一个儿子,寇人杰说过,那才是他企求于她的。那么留下来,替他生孩子,可是得不到他的真爱。她不能过这种日子,那只会摧残她的感情,而且她也不能替不爱她的男人生儿子。
她痛苦地咬住下唇,心底明白自己惟有离开一途。
可是寇人杰绝不会放她走的。
她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寇人杰了解,他们的婚姻绝对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寇人杰离开的第三天傍晚,廉雨映扒了几口饭就推开盘子。“我吃饱了。”
玛利亚看着她的盘子,皱起眉头,边摇头边说:“我家的猫吃的都比你多。”
“玛利亚,我只是不饿。”
“等你怀儿子,你就会饿了。”玛利亚又说,“所有男人都要有儿子,主人也是,他需要继承人。”没错,寇人杰很想要儿子,但她无法给他,他只能看外面的女人给不给了。
“很可惜,生儿子那件事我帮不了他。”她平淡的说。
玛利亚同情地看着她,“你没有生育能力……唉,那主人不是没有继承人……”
玛利亚误会她了。她并不想解释,反正不帮他生,和不会生没差多少。
“你不用替他担心,我相信外面有很多女人想替他生。”
“如果真的那样,你不会生气吗?”玛利亚瞅着她。
“生气?”她不自然地干笑两声。“我高兴都来不及,这样我就可以和他离婚。”
“你会高兴?我才不相信。”玛利亚捂着嘴笑。
“不相信算了。”她霍地站起来,“我去散步。”
“今天风那么大,不要出去,在视听室看录影带。”
“金玉盟我已经看了三遍,战地钟声更多,四遍。”玛利亚的录影带都是老片。
“好吧,那你不要太晚回来,也不要去后山。”
“是的,玛利亚。”
在大风中要走到沙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她最近少了几磅肉,风一吹,就仿佛要被吹走似的。
她沿着沙滩走,想起那一晚和寇人杰在沙滩上散步的情景,泪水不觉盈眶。当时她是那么急切地伴着他、投向他,她全身都软化在他的声音和抚模之下。
“你会要我的。”她还记得那时他这么说过,而她确实要了他,因为这点她羞得无地自容。
寇人杰的就像麻药似的,她要它,渴求它,如果那晚他没踩煞车的话,也许她会不顾羞耻地求他跟她做\ai。
他说他了解她的身体,没错,她的身体仍然渴望他,但她绝不容许自己再被羞辱。第一次受辱后,也是这份自尊帮助她撑过来的,她向自己发誓,不管发生任何事,她绝不会再主动的去要寇人杰。
海上吹来阵阵凉风,她打了个寒颤。她只穿了件薄衫和短裤,而阵阵袭来的海风直令她身上起鸡皮疙瘩。可是她还是不愿回到冷清的屋里,家里没有寇人杰显得分外寂寞。
望着爱琴海,她心想不知寇人杰在哪里?哪个女人会和他在一起?
避他和哪个女人,最好得爱滋!
她讨厌自己的念头。廉雨映转身朝回路走去,双臂环抱着身体,可是依然驱不走寒气地发着抖。时候还早,也许她可以听听音乐、看看书打发漫漫长夜。
快到别墅的时候,爬满九重葛的墙边有个长长的人影朝她走来,人影如鬼魅般隐约透着邪气,她吓得几乎忘记呼吸,直到月光投射到对方,她才发现是寇人杰。
“是你啊——”她手抚喉咙。“你、你吓了我一大跳。我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我没听到直升机的声音。”
“我驾游艇回来的。”
“我要进屋去了。好冷。”她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寇人杰只跨了一步便挡住了她,慢吞吞地揶揄,“干吗急着走?不高兴看到我?”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很冷,也很困。”
“困啦?”他嘲笑着。“才九点哩,你下午不是睡午觉了,现在还睡得着吗?”
看来她每天几点上床睡觉,几点起床,可能包括几点上大号,他都知道。廉雨映皱起眉头,心里非常不高兴。她被监视了,他叫玛利亚监视她。
“不可以吗?九点睡觉碍到你了?”说完,她想从他旁边过去,可是他又挡住路。
“好狗不挡路。”她咬牙切齿的说。
“呐,把这个穿上。”他月兑下西装外套,递给廉雨映,但她并没接过去。
“这件衣服没有牙齿,不会咬人。”寇人杰讽刺的说。
她不理他的讽刺,速速走开,不意脚下绊到一块石头,整个人向前跌去。
寇人杰连忙伸手去扶她,她想躲开,却被寇人杰抓住了手腕。
他用力将她一转面对灯光,粗暴地质问:“我就这么可怕呀!你宁愿摔断骨头也不让我碰你,是吧?”
“你没什么可怕,只是可恶。”她挣扎着。“放开我,你这只猪!”
“为什么我一碰你,你的反应就那么激烈?”
“因为我不喜欢你碰我。”
“不喜欢我碰?你我都明白我碰你的时候,你有多兴奋。”
“难道你从来没想到,”她冷淡的说,希望自己没有流露一丝心虚。“我所有的反应都是假装的?毕竟那时我相信你真的是我先生,你有权利对我做那事,所以我才会和你上床,并强迫自己去取悦你。”
“雨映,你对我的反应是不是装出来的,我会感觉不出来吗?”他肯定地说。“我喜欢看你在做\ai时的表情,那种满足,还有你身体的反应。你难道真以为我会相信那是出于义务?”
“不相信是你家的事。”她的声音陡地抬高了。“我的反应,只不过是因为你骗我是我的先生,我觉得我应该要有反应。”
就算看不清寇人杰的脸,她也敢说,他眼睛一定冒着怒火,他正强力压抑着自己,才没让怒气爆发出来。廉雨映内心感到撕裂般的痛苦,她多想收回这些话,抚平他受创的自尊,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为了她的自尊,她无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