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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窝藏贵妻 第30页

作者:寄秋

“敢嫌我唠叨?太久没尝尝暴君的手段了是吧,晚上洗干净等我,今晚别想睡了。”季亚连笑拧妻子鼻头,拧完后一吻,神情温柔地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又威胁我,不能换句新词呀,我把脚趾头缝都抹上乳液,看你怎么啃得下去。”以为他还像前阵子闲在家里只绕著她转吗?光是公司里的大小事就够他忙得脚不沾地。

季亚连一回到工作岗位,很多事都要重新适应,但一忙起来哪能天天准时,不过才一个月光景,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也越来越无法陪伴娇妻,在第三次失约后他才勉为其难同意妻子回学校读书。

至于“家事”那就更没法如以往频繁,隔天还要上班不能磨得台湾,因此石宜青才敢有恃无恐地反抗暴政,认为他口头说得狠也只是说说而已,两人间的相处已如老夫老妻般稳定。

“老婆,你不晓得有个地方叫浴室吗?洗个鸳鸯浴也不错,我们很久没在莲蓬头下……”他说得暧昧,搂过妻子的腰再重重封吻。

吻了好一会儿都快著火了才松手,有些不想离开,他发现他又恋家的倾向,更想整天和她腻在一块,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亦无妨,光是看著她来回走动的身影,耳边听著她轻柔带软的嗓音,他便会觉得日子就该这么过,平静祥和,淡如水却温馨。

“呋,又想惹我脸红了,快走快走,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我也要出门,到大卖场买些民生用品,你再不走真要迟到了。”石宜青笑著凝视丈夫,轻推他一下。

他咕哝几声,“没见过这么狠心的老婆,推老公去吃苦受罪,最毒妇人心,你等著,我要让你哭著求饶……”

有磨蹭了一会儿,叮嘱了几句话,像个老头子似的一家之主终于离了家门,他自己开车不用司机接送。

不过他前脚一离开,“不安于室”的石宜青也换好了及膝洋装准备出门,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简讯,脸上虽无明显的情绪反应却微带了一丝豁出去的坚定,右手一握紧给自己做了个打气的动作。

所谓的植物园并不大,是大学附设的研究林园区,主要以热带雨林为主,也有亚热带植物和品种稀少的兰花,假日时爸妈带小孩来的游客很多,处处可见人头钻动,可是平日里人气稀少,寥寥可数。

石宜青一入了植物园便先逛了一圈,走累了就坐在树下的石椅休息,喝口自备的养生茶,神情闲适的往后一仰头,微微闭上眼,感受浸浴在花草树木间的宁静。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塞车,你等很久了吧?”柔地能滴出水的声音娇软如蜜,带著一丝等我是应该的高傲。

植物园在室内,采温室恒温控制,透光的屋顶能看见天空的蓝天白云,和煦的阳光洒落,叶片上闪闪发光,石宜青一睁开眼,看到站在光影反照中的周佳莉,嘴角难掩笑意的弯起,想不透她怎么有心思在这种老少咸宜的地方打扮光鲜亮丽,一身名牌,仿佛要去参加名流派对。

“不晚,是我习惯和植物接触,不模模绿色的叶子,闻闻泥土的味道就浑身提不起劲,与大自然多亲近对身心有益。”植物不会对人使心机,安静地陪伴每一个需要它的人,抚慰枯寂的心灵。

“这里的确清静,没什么游客,不过若能找间高级些的餐厅,或是五星级饭店,至少还能优雅的谈话。”言下之意是嫌弃植物太寒酸,不符合她高贵的社会地位。

其实周佳莉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她是开杂货店的阿嬷带大的,父亲吸毒,死于毒瘾发作,母亲在小吃店工作,和店里的常客同居,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母女感情淡薄。

因自卑而产生的虚荣感让她从小就爱慕虚荣,喜欢享受,喜欢华美的衣服,喜欢高高在上被人吹捧的感觉,以为名牌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她追求名牌,也让自己活在名牌充斥的世界里,认为拥有这些便能跻身名媛之流。

她忘了她是乡下出身的平凡女孩,以化妆品来掩盖长期缺少日晒的苍白脸色,名牌服饰是她的战斗服,脸上的妆容是她的制胜武器,柔弱的神态是消除别人防心的刀,她能微笑地朝人心口插上一刀。

无疑的,她是很美丽,人美才有足够的自信。

但是心却丑陋且污秽不堪,她的美丽已经蒙上了阴影,发不出美玉的光华。

“你约我出来不是为了享受悠闲的时光吧?自己找个看得顺眼的位置坐,毕竟不是在家里,不方便招待你。”石宜青神色安逸地有如坐在欧式花园里喝著英式女乃茶,红与白交错的遮阳伞下是全白的休闲桌椅。

“这么脏……”周佳莉眼露厌恶,瞟了石宜青一眼,暗示她该用手帕拧湿,再擦干净才是礼貌,不然有损她高贵身份。

“嫌脏就不用谈了,反正我也不是很乐意和你碰面,要不是你一直传简讯骚扰我,还让人到学校堵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谈一谈,此时此刻我不会出现在这里。”她是烦不胜烦才赴约,但为了安全起见,见面地点由她决定,她虽无害人之心,却也不能不提防别人不害她。

有两只老母鸡不断耳提面命著外面坏人多,心黑无人知,要她对陌生人多加谨慎,明明不熟还装熟。

虽然他们明里暗里未直指任何人,但她隐约猜得到呼之欲出的影子,田郁芬瞒著她是不想她再被过去纠缠,她现在过得很幸福,犯不著为已经遗忘的事烦心,而季亚连什么人都防,尤其人在国外仍不定时寄来当地明信片的尹广亮,他认为每一个接近妻子的人都怀有企图,原理些绝对不会有错。

“你……”脸色微变的周佳莉很快恢复不带诚意的假笑,和石宜青坐在同一张三人座的石椅。“你一点也不怀疑我和你丈夫的关系?我们一直有来往,从未因他的已婚身份而间断。”

石宜青面色未有改变,字啊听过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受不住的言语刺激之后。“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意?是让我把丈夫让给你,还是自己识相点离开,不要阻碍你和我老公,我是碍事的。”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她看了快一百集,千篇一律的老梗,坏女人找上门呛原配,小三比大老婆还张狂,一副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你不让也得让,我开车撞你,找人绑架你,编造莫须有的奸情让你身败名裂,看你走不走。

她就是搞不清楚这些编剧是怎么想的,台湾的通奸尚未除罪,外面的女人若敢侵门踏户,收集通奸证据告死她,让她去坐牢,人不在感情自然就淡了,会有外遇的男人通常只是追求一时的感官快乐,惯了几个月再出来的女人早就憔悴不堪了,哪还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可就算边看边骂离谱她还是继续看下去,看看这些剧情还能荒唐到什么地步,养大主角的爸妈不是亲生父母,仇人成了生父,验血报告还能是假的,亲子鉴定被掉包,阿公是人家的,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亲妹妹……真是怎么胡扯怎么来。

“他不爱你,他真正爱的人是我,是你的介入才害得我们无法相守,我无法指责你的不对,但是我没办法再眼睁睁看著他痛苦下去,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是一种折磨,他不爱你。”周佳莉一再强调季亚连不爱自己的妻子,身为明理的老婆该为丈夫设想,不该再增加他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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