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吗?”他沉声问。
“什么?”她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仰起眸疑惑地瞅着他。
但她才刚抬起娇颜,就被他俯落的吻给攫住了女敕唇,男性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让她完全不能逃开地狠吮着。
“唔……”她伸手推他,不能适应他像是骤风般袭向她的亲吻,两人唇舌交濡的亲昵感觉让她觉得脑门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但她越是挣扎,娇小的身子就越陷进他的臂弯之中,她没有招架之力,就像是被大鹰叼住的雏鸟,再多的抵抗都是无谓的。
无论是他的亲吻还是拥抱,都令她觉得不舒服,甚至是痛苦,可是,她开始不再挣扎,知道今晚是要与他办成事的,她也记得当初兰嬷嬷曾经与她说过,女子初经人事都是会疼的,熬过了也就算了。
鹰扬天感觉到她的逐渐柔顺,眸底掠过一抹深沉,蓦地,他一双长臂打横地抱起她,绕过屏风把她抱进寝房,搁在柔软的床褥上。
他的手伸向她腰间的系带,但才一碰触,就被她给按住了手背,他挑了挑眉梢,当做是对她的询问,只见她立刻就把手给放开,任由他解开她的腰带,抽开外衣内襟里的绳结,接着开始月兑起里头的单衣。
埃满儿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庞,直勾勾地瞅着,在她的脸上满是不解与害怕,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原因。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他敞开她单衣的双襟,露出了里头的杏色软兜,那缎面上的金色茶花刺绣栩栩如生,明明不是个讨喜的颜色,却被她温润如玉的肤色给衬得极明艳动人。
“不,你没有。”她急忙地摇头,脑袋乱成了一片。
“是吗?”他锐利的眼眸眯细了下,似乎不太认同她的说法,大掌伸入她的软兜下摆,缓慢地往上探抚,直至攫握住一把丰盈的柔软。
她轻唔了声,微微地瑟缩弓起上身,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画着圆圈,那同心圆逐渐地往她顶端的敏感收紧,指尖一次又一次的画圆,让她的的毛孔像是张升了一般,泛起了战栗。
但,就在最后。他避开了最娇女敕的顶端,游移的指尖从她的心口滑下,轻抚过她平坦的小肮,最后将手给抽了出来。
“夫君?”她不懂他为何突然住手,眨了眨美眸疑惑地看着他。
“不对,不对。”他笑着摇头,眸光略显得冰冷,“我还没请示公主,可以碰触你娇贵的玉体了吗?”
“你当然可以。”她不明白他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看着他,充满疑惑的美眸深处更多添了几分害怕。
“是吗?既然有公主的允许,那当然就是可以了。”说完,他覆到她的身上,亲吻她的唇,仅只是短暂的停留之后,就缓慢地往下移动,亲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她细白的颈项上。
在他的身下,福满儿感觉自己就像要被火给焚烧似的,他硬实的身躯触碰起来像是钢铁一般,她知道他不是一个热性子的人,甚至于可以说是冷淡,但是,她没料到他身躯的温度也略嫌冷了些。
他修长的大腿强势地分开她的腿根,似有若无地挲触着她最矜贵的柔软,他的唇轻吻着她的耳后,那拂在肌肤上的气息令她感觉到过分的亲昵,像是有什么东两要强加在她心上似的,令她觉得心慌。
“请问公主到现在为止,还满意我的表现吗?”他低沉的嗓音冷不防地在她的耳际响起。
她迷惑地眨眨眼眸,好半晌回不过神,转眸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一瞬间,被他过分好看的眼眸给慑去了半副的心魂。
“如何?满意吗?”他一瞬也不瞬地回迎她的注视,“怎么不说话呢?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我该怎么做才能令你更满意呢?”
第5章(2)
这一刻,福满儿觉得他的话就像是尖锐的刀刃,轻轻的,狠狠的,往她的心上给划了一道口子。
终于,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男人在戏弄她!
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戏弄她!他所说的每句话,所做的每个举动,让她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大笨蛋一样!
“不要碰我!不要你碰我!”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鹰扬天轻笑了声,“讲讲道理吧!今晚是你召我进房的,现在又躲得远远的,不要我碰你,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不讲道理,是你存心要羞辱人!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我召你进房的,可是你的态度却教我觉得被羞辱。”
“谁敢羞辱你呢?公主,我奉你之命进房伺候,这是事实,你心里应该也明白咱们之间的情况,既谈不上情,也说不上爱,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奢望我能够多情深意重才对吧!”
埃满儿被他的话攻讦得无言以对,是,他说的都对!既无情也无爱,把与她圆房当成是公事公办也不为过。
可是她无法忍住觉得不受伤害,明明是温暖的身躯,却教人感觉到比冰霜更加寒冷,只是一抹微笑也好,只是一句贴心的话语也好,她并不想从他身上奢求太多,但是,至少她不想从他身上感受到不情不愿的敷衍了事。
“对不起。”她不知道自个儿明明觉得受伤,却为何要与他道歉,或许,在她的心里真的觉得自己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了。
他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究竟,她是在期待些什么呢?
听见她向自己赔不是,鹰扬天有半瞬间愣住了,他没有料到她会道歉,明明是他说话太过伤人,是他故意将眼前这局面闹得如此僵持,就算她觉得不高兴怪罪于他,也不能见怪。
但,他没想到,她的回应竟然是道歉!
“我想,今晚就算了吧!”她哽咽着,别开盈泪的眸子,“请夫君回房吧!我累了,想先睡了。”
说完,她翻身躲到床榻最远的角落,背对着他,蜷起的纤细背影看起来十分脆弱,不发一语的沉默,看起来有着令人心疼的故作坚强。
鹰扬天坐起身,盯着她的背影好半晌,几度想要伸手碰触她,心里不无一丝懊悔,责怪自己做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得理不饶呢?
但最后他还是收回了手,听从她逐客的命令,起身着靴,就在走到门畔之时,他停足顿了一会儿,微微眯细的眼眸,仿佛若有所思,有话想说,但终于还是拉开了门扉,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直以来,鹰扬天都以为自己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在商场上打滚多年,饶是原有一身的棘刺,也都要被磨得圆滑。
可是今晚,就算他告诉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甚至于最后得到了她的道歉,但他仍旧忍不住靶到亏欠,连他自己都觉得一身的利刺不仅太过张扬,也太伤人了些。
出了满儿的寝院之后,他没回房,让人把马牵来,一个人来到了这座别致的宅邸,在宁静阕黑的巷弄之中,它的灯火通明让人可以一眼就注意到。
在他入门之前,看到门口还停了两辆马车,虽然刻意拆了辨认的旗帜,但从马车的精巧程度看来,绝对是非富即贵。
门口的小厮一见到是他到来,立刻上前迎接,他摆手示意退下,熟悉地抄着暗路直往宅邸后头的小厢走去。
这座宅院也是他旗下的产业之一,他是主子,自然是热门熟路,进了里头最隐密的二楼厢房,唤了来人备了一壶暖酒,坐在露台上望着月色,倒不是太热衷于喝酒上头。
他想要安静,可是却偏有人不让他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