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会幸福吗?真的真的希望你幸福……
而她会将为此虔诚祈祷。
晚上十点半时,王司机将孙霏平安送回她位于城中高级住宅区的住处门口。
这是一层华厦,每一层楼都只有一户,住户十分单纯。坪数大约六十坪左右,不算大,却很适合单身女子居住。
去年年初她买下这里,便是喜爱这屋子的单纯和宁静。
送走王司机后,孙霏才打开大门就察觉屋里有人。
一股淡淡的雪茄味带来熟悉感,她月兑掉跟鞋,拎着鞋迳自走向那个坐在她的小吧台前,正品尝着她最爱年份的法国红酒的俊美魔鬼。
是的,魔鬼!
“回来了。”魔鬼说。不是询问,只是个无意义的陈述。
她不语,将鞋子丢在原木地板上,赤着足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一杯红酒。两指深。
待她轻抿一口葡红色的汁液,那魔鬼笑觑她问:“没话对我说?”
闻言,她缓缓抬起头来,笑道:“有的。”
那魔鬼故作洗耳恭听的表情,看似真诚,却又无比虚伪。
一滴酒沾在她唇上,辨不清是酒色红润,抑或唇色红润。孙霏舌尖轻轻卷舌忝那滴酒,冷静地吐出一句:“别去打扰他们。”
魔鬼不为所动,自顾自笑。“就这样?”
“还有一句。”
魔鬼挑眉。
孙霏抬起天使般的面孔,无畏地对着眼前的英俊魔鬼笑道:“把钥匙还给我——”
话才说完,魔鬼便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羽翼下,困住她后,张嘴咬她。
女敕唇瞬间被咬痛,再下一瞬,他由咬转啃,又转为吸吮。他伸舌探入她口中深处,缠住她,搅动出潜伏其中的yu\\求。
娇小却坚挺的双峰被他大手攫住,却坚持不肯向他臣服,固执地挺立着。
慌乱的她,张大双眼看着倒映在魔鬼幽瞳中的自己,突然不确定过去这么多年来,她究竟在追寻些什么?
这魔鬼……骗她交付真心,却又狠狠地将她的心摔在地上践踏无数遍,可为什么每当他伸手一碰,探舌一吻,她竟完全抵抗不了他惑人的侵略?
“陆云锁……”
“是我。”这名唤陆云锁的英俊魔鬼攫住他的血祭,提腰一抱便往祭台上走。
他抱着她双双跌进一张单人座的沙发里,没一刻闲着的双手早已扯掉她上身衣物,此时正缓慢而准确地探向下方。
她惊喘一声,原本放在他肩膀上的右手迅速下移,用力压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
他抬眸看她,眼色深邃而幽暗。
她眼神迷离,却仍努力找回声音:“……不要。”
伴随他一声:“要。”坚定的大掌探入她双腿间,在缝隙中寻幽访胜,忘路远近,沿那夹岸密林一路溯游而上,终在潺潺水流中发现盛绽芬芳的果实。
他低下头,就唇吸吮起来,让甘甜的汁液滋润他干涩的唇瓣。
听见她惊呼一声后,那断断续续、高高低低吟出的甜美声音,竟有如春天里的夜曲。
他微微一笑,扶着她的腰,撑起她,让她能清楚看见他的脸。
“你……”她脸色潮红如酒。
“是我。叫我名字,嗯?”
“你……你这魔鬼!”刚月兑口而出,他已一举挺入,她尖叫出声,忍不住癌下头用力咬住他的肩膀,要他也同她一样疼、一样痛。
当初是她先招惹他的,就算发现他原来不是天使是魔鬼,她因他堕落,也绝不说一句后悔。
第9章(1)
陆静深沉静地躺在床上。
失去视力后,他的黑夜与白昼便失去了界线。
他经常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听着自己浅缓的呼息,不知今夕是何夕。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时,平放在身侧的双手不受控制地蜷起手指。
他静静等着,等着那熟悉已极的野花香染上身。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静默地等待,等了几乎有一万个心跳那么久吧,那飘移的香味终于伴着一声模糊轻喟,枕上他身旁的睡枕。
蜷起的手指忽地松开,紧绷的躯体微微伸展开来,他吁出一口长气,背转过身去,假装已经熟睡,不曾发觉她睡在身边,却终是舒了口气。
说不定他有被虐狂的潜质,前两晚,宁海没来骚扰他,他居然失眠了。
罢才确定她爬上他的床时,他竟然感到有一点……高兴?这事要让她知道了,他可没脸。
将夏季薄被轻轻一扯蒙上自己脸孔,却清楚地知觉到身边睡拥冬被的女人浅浅的呼息声。
也许他是真的疯了,竟感觉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随着空气渗入他体肤之间,与呼吸融成一脉,使他每一个吐息中都有她……
“你睡着了吗?”
她对着他的背说话,温热的气息牵引着他掌心一阵阵发痒。
他没回话。
“倒真像是睡着了。”她浅浅轻轻地咕哝了声。
这下子,就算想承认自己根本还没入睡,也万不能够了,陆静深只得继续装睡。不料她的手指突然探过来勾他手,整个人从而贴上他的背。隔着薄薄的衣料,仍然感触她体肌微凉,不似他浑身发烫。
宁海将脸埋进他后背,手指去寻他的,寻到后,双双勾在一起。
他因为“睡着了”,只得乖乖由她勾住,不好甩开。
修剪成椭圆形的指甲像个调皮小妖精那样,一下下去挠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挠得他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这宽厚而优雅的手,宁海想,他竟真能为了赌气而不洗掉手上字迹,直到睡前洗澡时才完全洗去。此时他掌心上已没有了字印,她却忍不住觉得好玩极了……
其实,孙霏说的话,她是信的。
替曾经爱过——也许现在还爱着的人负起车祸责任,将所有伤害往自己身上揽,乃至使自己因此失去一切,也从未吐露一句真相……这很像是过去玛莉口中的那个陆静深会做的事。
与陆云锁不择手段、令人难以捉模的行事风格不同。
她身边这个男人十分看重感情,甚至还保有着古代贵族的骄傲与骑士风格。可惜他的长矛和利剑俱已折断,如今连要保护自己都缺乏足够的力量,使他伤上加伤。
所以……不是因为孙霏……不是情伤?
追根究柢,使他失去力量的,是家人吗?
又或者,这来自最亲之人的背叛,他早已预知,只是当它终将发生时,仍是不免受到伤害?
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她之间……结束了吗?”
没预料她会问,陆静深蓦地收紧手指,将她勾人缠人的指尖牢握住。
“你是指孙霏?”黑夜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然还有谁?”也不点破他装睡的事,就假装他是在说梦话好了。
他们俩难得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话,感觉居然还不错。
陆静深默然半晌,就在宁海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
“没有结束。”他说。
闻言,宁海莫名心一沉。
他的感情不关她的事,但听他承认他跟孙霏之间还没结束,她仍不禁咬了咬唇,怪自己多此一问。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有些狼狈地背转过身——
然而他快她一步紧握住她手,不让她逃得太容易。早先说过要一起脏的,就算现在手已洗净,但还是得说话算话,究责到底。
抽不回手,宁海心底一急,忍不住有了踹人的冲动,右腿探出棉被踢向他,他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翻过身来,用膝盖压住她双腿。
手和腿都在他的压制下不得不安分,半晌,宁海自己觉得这情况有点好笑,便由着他压。压着压着,却压出了一点暧昧的气氛来……隔着单薄的睡衣布料,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肌肤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