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沙克美的复仇!”
炳吉语气阴沉的宣称,“她在警告你们不要打扰杜唐卡门法老王的墓穴。”
“你的意思是,杀死博士的凶手是沙克美女神!?这是我听过最不可思议的推理。”楚歌难以置信。这位哈吉巡官,大概一件案子也没破过。
炳吉巡官狠狠瞪她。“女人,你亵渎沙克美,小心沙克美的复仇。”
“我想是有人不想我们挖掘工人小屋,而杀了博士,意在杀鸡仿猴,警告我们如果敢挖,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那我们还要挖吗?”
文生忧心忡忡地看向廉星樵。
“我劝你们不要挖了,免得遭到不测。”
炳吉巡官插进来说。
“不,我要挖。”他坚决地说,“文生,如果你怕的话,可以退出。”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会退出的。”文生说。
“我也不会退出。”米勒大声说。
“既然你们决定要挖,我就得留下来,监督你们。”苏安娜说。
廉星樵的目光落在楚歌脸上,“我叫阿布送你回开罗……”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挖出杜唐卡门的古墓。”
“你们全是马格努(疯子)。”说完哈吉巡官吩咐两个手下抬走博士,然后离开。
“以后晚上就由阿布找来的工人守夜,每晚三名。”廉星樵指挥若定,“楚歌,你快去做早餐,大家吃完早餐后,开始挖工人小屋。”
楚歌随即走出凡斯博士的帐篷,走向堆放补给品的营帐里。
原来他叫她冒充他女朋友,只是气气苏安娜而已,他根本还爱着她,所以才会那么快原谅她,而且两人还上床了……想到这里,楚歌的心有如千斤重。
他本来对她已经有些动心,但苏安娜一来,她期盼的罗曼史恐怕要无疾而终,唉,以后她还是多想想来这里的原因……
“楚歌。”
廉星樵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干嘛?”
她转过身,口气不好的问。
“昨天晚上苏安娜跑来我帐篷……我们并没有发生关系。”
她眨了眨眼,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为什么?她问倒他了,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呃,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和苏安娜之间已经过去了。”
“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
她小心翼翼的说。
他抓了抓头发,“假的也一样要解释。”
笨蛋,笨蛋,笨蛋!楚歌在心里骂。这个大笨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啊?
他从口袋拿出一枚蓝色琉璃的古埃及护身符,放到她手里。“这个给你。”
她看着手上的死昆虫。
“这是什么?”
“蜣螂,一种护身符,它可以保护你。”
“我知道了,这是圣甲虫!”圣甲虫为古埃及象征复活和永生的金龟子,当地人在金龟子形状的琉璃、陶或半珍贵宝石上刻上护符和文字做为护身符。
“对。”他微笑同意。“有时候,在沙漠里可发现这种蜣螂的粪便,圆圆的一团,里面有它们的卵。对埃及人而言,当幼虫卵化出来时,就代表新生命的诞生,在他们的想像中,认为是有一只大甲虫,每天早上把太阳滚到天空上去的,也使世界带来了新生命。
楚歌仔细地看着圣甲虫。
“这上面有图纹。”
“那是黑法老王的封印。”
“它一定很贵重啰。”
“世界上只有四枚,分别在埃及博物馆,大英博物馆,我及另一个收藏家手上。”
“你自己为什么不留着呢?”
“因为你比我需要它,我不在你身旁时,它可以保护你,如果你怕弄丢了,可以用绳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我会的。”
她高兴地答应,紧紧地握住它。
廉星樵的确是喜欢她的,不然他不会送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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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找来的埃及挖掘工陆陆续续到达营地。
“三七、三八……”
楚歌在数人头。
四十个!以后要煮四十几人份的早中晚餐,她一想到全身都无力了。
文生走到她面前,对垂挂在她胸前的护身符充满兴趣。
“你这在哪买的?看起来好像真的古物。”这种护身符,在开罗很多地方部有在卖,是给观光客当纪念品的,不过她的看起来不像新的。
“这的确是真的古物。”
她宝贝地模模圣甲虫。
文生张大眼睛,“难不成是廉星樵的?”他记得廉星樵手上有一枚黑法老王的圣甲虫。
“嗯,他送给我的。”
她微笑的说。
“不得了,这个定情物可比钻石更有价值。”
“不是定情物啦,因为博士的死,他担心我的安危,所以送这个护身符给我保平安。”
“怎么不是定情物,担心和嫉妒都是爱情的元素,他担心你等于他爱你。”
“他那个笨蛋,还没对我说我爱你三个字呢。”她一脸的埋怨。
“我看快了。你最好把它放进衣服里,免得引起别人的觊觎。”
楚歌立刻放进衬衫里。
“工人来好多喔,一想到要煮那么多人的三餐,还有餐后要洗的碗盘,我头都大了。”
“不用头大,廉星樵要苏安娜帮你。”文生顿了顿,“你要小心苏安娜,她是那种会使尽一切手段来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的女人。”
“谢谢你告诉我,我会小心她的。”文生人真好,楚歌衷心感谢。
这时,帐篷外,廉星樵在喊:
“文生,我们要走了。”
文生起身离去。
在还没挖到杜唐卡门古墓前,廉星樵要她留在营地,暂时不要去工人小屋那里。
文生前脚才走出去,苏安娜后脚就进来,一坐在文生刚离座的位置
“我要和你聊聊。”
“聊什么?”
她看着苏安娜。这女人真的很美,风情万种。
“你真笨,还能聊什么,当然是廉。”苏安娜的语气十分傲慢无礼。
“我男朋友啊,你要和我聊他什么?”这女人来意不善,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知不知道我和他以前是……”
“是男女朋友,我知道,你的事他全都告诉我了。”她打断苏安娜。
“你肯定他全都告诉你了?”
苏安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随便举个例子,像我和他之间的闺房乐趣,他告诉你了吗?”
“那我也没兴趣知道。”
楚歌的声音中有明显的酸味。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苏安娜又对她笑了一下。“免得晚上抱着棉被痛哭。”
“我晚上都是抱着廉星樵睡。”
她占到上风。
苏安娜弯起一道眉毛,“昨天晚上怎么没看到你抱着他睡?”
“因为我那个来了。”
她回答苏安娜。
“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算那个来,也不忌讳。”苏安娜撩起垂在脸庞的长发,瞅着楚歌。
“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的身体,白天挖沙已经累得半死,晚上还一定要做那档子事,不知道他对你的需要是不是也那么强?他呀,一夜没五次不会放过我的,而且花样又多,我真有点吃不消。”
楚歌妒嫉之火熊熊燃起,但外表却故作冷静的样子。
“噢,他对我也是,他每天要我告诉他一个性幻想,然后帮我实践。其中他最喜欢的那个,就是我在换衣服时,假装不知道有人偷窥,他便从后面抱住我,然后把我压在床上巫山云雨。”
“你真可悲,已经要用性幻想来助兴。我就不用,我的身体就是他最好的药。”
“那是以前,现在你的身体对他根本已经没吸引力了,不然他昨晚怎么没和你发生关系?”
廉星樵特别跑来告诉她他们并没发生关系,老实说她只相信八分,还有二分怀疑。
美女送上门,怎么可能坐怀不乱?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一个男人是柳下惠,都是惠下柳。所以她刻意这么说,再看苏安娜的反应就知道廉星樵有没有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