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廉星樵闷哼一声,只要领教过她的脾气,就知道什么叫三生不幸。
“你要不要再来一碗牛肉羹?我一起盛过来。”楚歌问廉星樵。
“我真不敢相信……”他喃喃地说,突然站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有什么意见,结果他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人。
楚歌转过头去,看到一个从头到脚被布罩住,只露出眼睛的女人。
那女人褪去裹着伊玲珑身段的罩袍,里面是一套粉红色薄纱的古埃及传统妇女服饰,手上饰物叮当作响,十分清脆悦耳。
看廉星樵的反应,楚歌立刻知道伊是谁——他的前任女友!
文生说伊是法埃混血儿,还混得真不够彻底。
伊的外貌十分埃及化,一双迷人闪烁的大眼,睫毛又浓又长。埃及血统在伊丰满红润的双唇和两颊突出的颧骨上最为显著,一身深橄榄色的皮肤,使伊深具东方神秘的美感。那袭轻柔的纱丽,将伊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曼妙无遗。
在她打量伊的时候,她知道伊同时也在评估她有没有威胁性。
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头发凌乱地垂在肩上,脸上又沾满沙土的女人,任谁都分得出高下。
只是伊的眼神透露出的情绪似乎是敌意,难道伊竟会认为她够格对伊的美丽形成威胁?她现在可是煮饭婆耶!真是怪了。
“你没想到会见到我吧?”美女的声音沙哑迷人,像法国影后凯萨琳丹妮芙。
“你来做什么?”廉星樵的表情冷冽。
伊咬了咬下唇,一脸受伤的神情。“我来找回我的爱。”
此时文生走进来,他一看到她,脸上只能用大惊失色来形容。“Oh,myGod!”
文生朝她急忙走过来,“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她本来不想出去,可是文生硬把她拉出交谊帐篷,凡斯博士和米勒先生也随后出来,在营火旁吃牛肉羹,而她和文生则一高一低地靠在帐篷入口处,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是廉星樵的前任女友?”楚歌心想八九不离十。
“嗯,她叫苏安娜。”
突然帐篷内传来一阵激烈的交谈声,说是交谈声其实有点失真,应该说是炮火隆隆声才对。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的刘话。
“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去,我知道你还爱着我。”
“你别天真了。”廉星樵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刚才在这里的那个女人。”
“唉,他说你是他的女朋友。”文生附在她耳朵边小声说。
“算了吧,他只是在利用我气她而已,文生,他还爱她吗?”她屏息以待答案。
“我不知道耶,我只知道他以前很爱她。”
“哦……”楚歌内心一阵绞痛。
帐篷突然被掀开,她和文生反应不及,两人跌成一堆。
廉星樵拉起她,“苏安娜,我给你介绍,她是我的女人,楚歌。”
什么他的女人,好像他们上过床了……楚歌心里嘀咕着。
突然,廉星樵一扯,她像跳华尔滋般跌进他的胸膛,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不……”楚歌眼睛因惊讶而睁得老大,两手齐用,推抵着廉星樵的胸膛。
“不要抵抗,只是演给苏安娜看。”他的嘴压住她的嘴说。
他只是因为苏安娜在看,所以才吻她。楚歌嘴唇紧闭地任由廉星樵亲吻。
“该死,你的嘴巴是蚌壳啊,麻烦你张开,配合演出好吗?”
“呃……好……”她的手围住他的颈项,张开嘴迎接他的舌尖。
“很好。”他低语,深切、饥渴的吻着。
他的唇深深地吸吮着她的,楚歌一颗心飘飞了起来,意识朦胧一片,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她的双膝因颤抖而瘫软,如果他没有这样抱住她,她一定已经滑落至地上。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放开她,然后在她脖子和脸颊的接壤处吻了一下。
“好痒喔。”楚歌娇嗔着,然后她看到文生对她眨了眨眼,两片彩霞倏地飞上双颊。而那个女人一脸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的样子。
“你看到了,我现在和我女朋友正打得火热,你可以走了。”廉星樵冷冷的说。
“我不走,我现在的身份是埃及政府代表,我是来监督你们的。”苏安娜昂起下巴。
“你还真有办法。恕我不能陪你,我要陪我的女朋友。文生,你陪苏安娜,并安排她的住宿。”说完,他拉着楚歌的手走开。
而她傻傻地任他牵进他的帐篷里。
在帐篷里,廉星樵对楚歌说:“谢谢你没有在苏安娜面前拆穿我。”
“不谢,不过你想气走苏安娜的计划并没成功,她似乎非要挽回你的心不可。”
他双手抱胸,盯着她看,“所以我还需要你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看在我救了你两次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个忙。”
“帮你是可以,但是我们先讲好,你不能乱吃我豆腐。”
“只是演戏而已,又不是真的吃你的豆腐。”
“我又不是真的女演员,何况我也不会为你的戏而牺牲色相。”她转身要走出去。
“你还不能出去!”他把她拉回来。
“为什么?我要去收拾餐桌和洗盘子。”
“阿布看到桌子没收,自然会帮你收。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久得足以令苏安娜相信,你真的是我的女人。”
楚歌蹙了一下眉头,“好像我是个很放荡的女人。”
“又不是真的,我们只是不能让苏安娜知道这一点罢了。”他知道他让她陷入一种很难堪的情况,可是现在他没有别的方法来逐退苏安娜。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她问他。
“月兑衣服。”他随即月兑掉上衣。
“我不月兑!打死我都不月兑!”楚歌紧抓着自己的上衣。
“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我说月兑衣服是说给我自己听,不是说给你听。”他告诉她,“等一下我要光着上身出去,制造我们好像做过激烈运动的假象。”
“刚吃饱饭就做激烈运动,不怕把吃的东西吐出来。”
“温饱思婬欲,你没听过?”他沉吟了一下,“你不能这副模样出去,看起来好像我连一根手指也没碰过你。”
他朝她靠近,她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拜托,我不是要强暴你,你站着不要动好不好?”他嘲笑她的不安。
她僵直地站着,他的手指没进她的头发里拨了拨。“你必须看起来像是跟我做过爱的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她不自觉地问。
“快乐……满足……渴望得到更多……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没和你男朋友做过?”他诧异的问。
“我们是发乎情,止乎礼。”当说了第一个谎话,就得不停地说谎下去。
“没有男人是柳下惠,男人都是惠下柳(会下流),你男朋友极有可能是男同性恋。”
“他不是。”她虚拟的男朋友就近在眼前,她肯定他爱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不是,那他就是性无能。”可怜的女人。
“也不是。”她看过他的“零件”——性能看起来蛮好的。
“你又没跟他做过,怎么知道他不是?”
“你管我怎么知道!”她脸微微红了。“我可以出去了吧?”
“还不可以。”他伸手解开她衬衫最上面的几颗钮扣,然后他无法控制自己地抬起手,抚过她柔细的脸颊。“现在你看起来才像被好好爱过的女人。”他声音浓浊地说。
楚歌怔怔地注视着廉星樵,心里希望他没听到她拼命加快的心跳声。
随着一声不稳的呼息,他的手沿着她的脸颊垂落下去,插向裤子后面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