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私心的希望你手上的伤口好得慢一些,不晓得会不会太自私了?”
“为何要这般说?”他模不着头绪,但是一点都不想将自己的掌心从她的脸颊上抽离。
“这是你因我而受的伤,也许这辈子只会有这一次了,所以我希望你掌心的口子好得慢一些,让我能多点时间沉浸在被……澈哥哥保护的氛围内。”狄宁宁将脸侧向他的掌心,令柔软的肌肤紧贴着粗糙的手掌。
“你……”李澈一脸不可置信,听她总算开口喊他澈哥哥,嘴巴张了又合,惊诧得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我爱澈哥哥,心底只有澈哥哥一个人。”狄宁宁丝毫没有畏惧,水亮的眼瞳毫无矜持的看着他,“虽然我先前同澈哥哥说过,会将‘春花赏月宴’那夜发生的所有事情当做云淡风清,不去多想,虽然面对澈哥哥说要对我负责,我心下是开心的,但是又害怕我们没有未来而拒绝,我告诉自己不能将心交给你,不过在见到你与芙蓉讨论着我听不懂的医学时,心底是难受的,认为你被芙蓉抢走,然而还是佯装无所谓,可是今夜当我迷失于山林里时,我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李澈认真的审视,素白的绝美面容里,没有女子诉爱的娇羞,反而是勇敢的、无畏的迎向他的目光。
“我以为努力压抑内心的爱意,就算澈哥哥总有一天找心中珍爱,我也会在一旁为你们的心心相印靶到开心,但是在今夜,当我陷入一片黑暗,找不到方向时,猛然出现的是你坚毅的眸光,鼓励我必须要坚定,必须要坚强,那时我告诉自己,若是我能活着回来,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的告诉澈哥哥,纵使我的心意付诸东流也无所谓。”狄宁宁雪白的面容没有羞赧,只有坦白与纯粹的爱。
李澈扯起嘴角,抚模侧脸的长指轻轻的动了动,感受指下那肌肤如凝脂般柔软,令他爱不释手。
“决计不会付诸东流的,澈哥哥我爱宁宁是爱得真真切切,绝无虚假。”
他嗓音低哑的徐徐开口,下一瞬间,俯下修长的身子,将薄唇贴上她柔软的女敕唇。
当四片唇瓣贴在一起时,起先是轻柔的、温柔的互相辗压对方,但是在下一刻,他们就像渴望彼此达到千年般,双手紧紧的环住爱人,互相拉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双唇不断的吮着、吻着,犹如不将心上人吞入肚子里绝不甘休。
“嗯……”一股燥热欲火在狄宁宁的月复部底层逐渐形成,令她无法隐忍的轻吟。
大舌探入她的手中,舌忝弄藏在里头的芳舌,让她无法闭合双唇,任由来不及吞咽的甘津顺着嘴角缓缓的流泄,染湿了两人的下颚。
“真美……”李澈稍稍离开她的女敕唇,薄唇微勾,开口又是一句浑话,“而且真香。”?
狄宁宁现下才知道要害臊,红着脸,瞅着坐在身侧的李澈,却换来另一个热情的深吻。
当李澈再次松开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女敕唇时,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我爱你……过去我就知道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个人,但是在我得知你出门还没回来时,我更加确定了这件事。”
他宽大的手掌流连在她的后脑勺,感觉掌心揉着她的发丝,就像捧着丝缎般柔软又舒服。
贪看美色的眼眸眯起,欣赏她一头长发披散在颈间、肩头,以及落在方才被他拉扯而微微敞开衣襟的胸前,嘴角忍不住浅浅勾起。
“之前看你都是整整齐齐的模样,现在这副样子真的……”李澈再次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瓣,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真的好美,美得让我想把你吞入肚子里。”
他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让她害臊得双颊酡红,娇羞的睨了他一眼。
“‘春花赏月宴’的那夜,你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吗?”李澈敛眸,深情的看着她,低哑的嗓音隐含着无边无际的爱恋情绪,“因为我珍惜你,在你毫无理智的状况下,让你被动的属于我,只会让澈哥哥觉得委屈了宁宁。”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需要他多说什么,她就能明白他的心。如果李澈不在乎她,又怎么会顾及她的感受?这是深深爱着一个人时,细细盘算都为伊人。
李澈的拇指划过狄宁宁的嘴唇,接着薄唇微扯,“这辈子我不想再失去你,请你不要再猜测我对你的真切心意,也不要再错过彼此,我决定从今以后无论风风雨雨,都要与你一起度过。”
她眯细眼瞳,让圆亮的美眸弯成下弦月,女敕唇浅浅勾着弧度,轻轻的开口,“这辈子宁宁只愿与澈哥哥一起度过,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都无法阻止我的决心。”
李澈的内心有如擂鼓,但看着狄宁宁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与温柔,半晌,他低下头,攫住柔软的双唇,大舌随即探入檀口中,疯狂的、饥渴的在她带着芬芳的口腔里来回舌忝弄,想将她的所有美好全数吸纳入体内,化成自己的血液,与她成为一体。
……
简单的客栈里,两具交缠的身体,时而缓慢,时而激狂,不断的渴求对方的给予,直到狄宁宁筋疲力尽,满足的沉沉睡去为止。
半晌,李澈贴心的起身,用湿布擦拭她身上的粘腻,接着吹熄烛火,准备躺在她身侧休息,脑海突然闪过稍早他抱着她站在山上俯瞰脚下小村庄的景色,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第10章(1)
戌时刚过,寂静无声的宰相府因为主子和八王爷的出现而变得热闹不已。原本陷入黑暗的大厅瞬间点满烛火,王管家领着奴仆们全都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询问狄宁宁和李澈“饿不饿”、“累不累”,或是“需不需要沐浴”之类的关怀话语。
半盏茶之前,李澈与狄宁宁是从宰相府的密道入内,好在她随身携带衔接宰相府与小径的木门钥匙,所以他们能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状况下,悄无声息的回到府里。
“小姐,您知道若蓝有多想念您吗?”若蓝一见到狄宁宁与李澈出现在家中,眼眶泛泪的上前抱住自家主子,深怕一个不留神又让她离开了。
“我也很想你呀!”狄宁宁把若蓝当做自家妹子般呵护,抚着她的后脑勺,亲昵的揉了揉。
“虽然本王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姊妹重逢,不过现在必须打岔。”李澈站在狄宁宁身侧,犀利的眼神扫视大厅里的十多名奴仆,接着才看向王管家,“老人家,请问宰相府里的仆人已经全数到齐了吗?”
王管家环顾四周,清点人数后,点了点头,“都到齐了。”
“嗯,那我现在要说的话,请大家都要牢牢记住。”李澈扯了下嘴角,锐利的眼眸微眯,神情严肃,“在本王与宰相同意之前,请你们千万别把本王与宰相回到洛阳的消息传出去。”
“我们都知道了,请王爷放心。”王管家虽然不晓得李澈的用意为何,但还是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所有的人,朗声说道:“听到了吗?谁都不准说漏嘴!”
宰相府所有的奴仆都是忠心耿耿,所以他们可是毫无异议的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谢谢你们。”狄宁宁微笑的走上前,眼底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情绪,但口吻依旧如常,“无论明天过后我会如何,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忘记亲如家人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