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
花雕没给他好脸色看,“都说过别叫我花姑娘。”她很像红袖招吗?
“雕姑娘。”
“姑娘我不姓雕!”她没空理会他,“闪边!”
小姐又被姑爷拐去卿卿我我了,她要找个地方去自生自灭免得会长针眼。
只不过想问个问题,却莫名其妙被凶了一回,阿提拉很无辜地拉着木木西的衣袖。
“木木西,夫妻相处之道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木木西下意识地对这个文盲应着,却突然一顿,“呃,其实也不能说是不能。”
“啊?”那么多个不能?
他慢条斯理地搓着下巴,“这门功夫若是学得深,或许咱们宗主很快就会有肉吃了。”
阿提拉两眼亮晶晶的,“有肉吃?”
“嗯,以夫人迟钝的程度来看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被吞下月复吧。
“那我也要学,你教我!”
木木西唾弃地瞥他一眼,“老子没空跟你双修,去问你那个雕姑娘。”
“你教啦……”干嘛舍近求远?
“滚一边去。”
被抱回新房中的斐净,端正跪坐在床榻上,看着坐在床边的湛朗捧着她的脸蛋,然后在她额上亲了一记。
“这个我学过了。”业务已经很熟练了。
他再亲亲她粉女敕的面颊。
她有些不耐烦,“这侗也学过了,有没有新的?”
“真想学?”湛朗慵懒略带沙哑的嗓音拂过她的耳畔。
她点点头,“做事要贯彻始终。”她从不半途而废的。
湛朗徐徐挪动身子爬上床,伸出一掌勾来她的纤腰,一手抬起她的脸蛋,低首以唇在她红艳的唇瓣上来回摩挲,再将它们含进嘴里吮着,过了一会儿,再轻轻咬着它们。
生平从不懂得脸红为何物的斐净,头一回脸红了。面上烫热不已,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她的脸上,湛朗珍爱地以指抚过那抹绯红,再凑上前吻住她的唇,加大了力道吮吻着,再小心地将舌探入她的口中。
斐净的身子当下明显变得僵硬,他不疾不徐地来回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让她慢慢再次放松下来,然后他才放纵自己的舌与她甜蜜交缠。
半晌过后,斐净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红着脸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想再学吗?”
她按着犹在狂跳的心房对他摇首,但没过一会儿,在她回味完方才的那记吻后,她又再对他点头,然后小小声的说。
“明日再继续……”
湛朗不禁被她逗笑了,开心地将她抱至怀中,“夫人说的是,那就明日再继续。”
远嫁而来的斐净,在狼宗里过得可说是如鱼得水,在湛朗无条件无原则无下限的宠爱下,她的日子过得远比兄长们所想像的还要快活,可另一位与她同一日来到狼宗的人,可就不了。
屈居在城主府地窖中数月的大理王慕野,在公孙狩终于把他给关了个舒心满意兼过疡后,这才总算愿意提供纸笔给他,让他修书一封给北蒙皇帝来赎自家亲叔听说北蒙皇帝在收到这封求救信后可说是气炸了,但碍于皇族宗室颜面,他就算是不想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叔叔也不行,只能气抖地咬着牙,命钦差大人前来狼宗赎回肉票。
坐在城主府偌大的饭堂中,身旁环绕着一众扬刀亮剑的狼族大汉,备感压力的钦差大人,又再次以汗巾擦了擦额际溜下的冷汗,一心巴望着对面那个正在点金子的公孙狩动作能够快点。
点完金子的公孙狩,蓦地将眼前的金子往前一推,然后懒洋洋地跷起一双修长的长腿,交握着十指对他道。
“数目不对。”
“怎会不对?”明明信上说的就是这个数目。
鲍孙狩亮出一口刺眼的白牙,“抱歉,涨价了。”
“涨……涨价?”哪有他这样坐地起价的?
鲍孙狩也不管他是否气得嘴上的胡须乱翘,还一手扶在桌边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悠然抬起手,开始算给他听。
“好歹我们也养了大理王一段时日,这伙食费、住宿费、人员看管费若是不给,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他们都不必出成本的吗?
差点气了个倒仰的钦差大人使劲地拍向木桌。
“你这是抢劫!”简直就是无耻至极,没瞧见大理王都被他们给饿瘦了一圈吗?他还好意思说什么伙食费?
鲍孙狩邪恶地扬扬眉,“很高兴大人您有这共识。”
“……”这天经地义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唱作俱佳,“我狼宗宗主大婚,各国皆前来道贺,而你北蒙人不到也就罢了,不知为何连贺礼也迟迟未至?唉,礼不到人不来统统都算了,没想到我宗主迎亲的半途居然还遇上个想劫亲的,你说,你们北蒙如此不将我狼宗宗主放在眼里,是不是让人很痛心?”
钦差大人咬着牙,“你想怎样?”
“心痛就得要有心药医,而就医就得花银子,大人,怎么看您都得对我们出点医药补偿费吧?”
“你个无赖……”
鲍孙狩还狮子大开口,“大理王的那块领地,我们狼宗就当作是大理王冒犯我宗主夫人的赔礼了,相信英明如大人你,也定会同意这决定是不?”
钦差大人跳了起来,“我绝不会同意!”
下一刻,一把把刀剑皆不约而同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鲍孙狩哼了哼,“识相的就快把这文件给签了,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走出我狼宗时,身上会不会不小心缺了点什么。”
“你……”钦差大人气抖地喘了又喘,扬手指向窗外那棵参天巨树,“好,那些我不与你计较,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狼宗盗走我北蒙神树是什么意思?”
鲍孙狩打死也不认,“你认错树了。”
“绝不会错,那分明就是我北蒙失窃的神树!”
“树上头是有刻你家的名字?或是你能验它的血统?那你身上的银袋我看了也很眼熟啊,我可不可以也说那是我的?”
“你强辞夺理……”
鲍孙狩两手一摊,“谁让我是强盗来着?”
站在饭厅外头的斐净,对于公孙狩的强盗行径看得是目瞪口呆,湛朗扶起她的下巴,颇得意地对她道。
“我教他的。”
“教出了个奸商你还邀功?”要她感佩一下一山还有一山高吗?
“夫人你不明白,这是种成就感。”他一手抚着胸口,很虔心地对她道。
她无奈地抚着额,“好吧,我慢慢体会。”
“夫人不赞同我宗的强盗行为?”
不赞同?
以往在还没有来到狼宗前,她的确是不赞成的,可在来到这片即使再怎么努力也很难吃得饱的土地上后,她曾设身处地的想过,若她是这儿的主人,她要怎么让一大批族人不再挨饿?
畜牧?
天灾和牲畜病害可不会给你而子。
农耕?
草皮是啃得饱吗?
矿产?
那些铁矿本就是他们抢来的。
于是她叹了口气,“不,其实这样也好,毕竟金子又不是从地里刨出来的,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有钱能赚就当赚。”
湛朗奖励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夫人说的是。”
她看了眼里头正大宰特宰肥羊的公孙狩,然后决定离开这儿,以免她口后会有样学样。
“有件事我想问你。”她一手搁在他的臂弯里,边走边对他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何宗里的每个人老是对我笑咪咪的?”
“因他们都很期待也很欢迎你的到来。”这或许该归功于他的教导有方。
“为何?”
湛朗带她来到城主府的最高处,一手指着眼前的景色。
“狼宗能有今日,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准备迎接你,这一点宗里的每个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