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空洞地望著窗外,有股想大哭的冲动。
但,她试着说服自己,她不在乎韦瑔和柴莉的事,甚至还逐渐觉得这两人蛮配的,天生一对的奸夫婬妇……
奸夫婬妇可能太难听了,不过也差不多啦!只要他们两个在床上高兴,开心就好,她这个床外人有什么奸难过,掉眼泪的?
可是、可是……呜……她还是好想哭!柴芸的眼泪刹那溅出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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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文森看了看手表。才三点多,打电话给柴芸,看她有没有时间喝咖啡。
“柴芸,是我,我生意谈完了,假如你现在有空,下楼来暍咖啡?”
“我还有些事。”柴芸声音沙哑地说。
“怎么了?你的鼻音好重。”
“我大概感冒了。”她十分钟前哭过,已经不再啜泣,只是声音中仍带点鼻音。
“那晚上我们去吃天香火锅,热热的汤头喝起来可以暖和身体。”
“我不想离开饭店,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用餐,晚上七点在大厅见。”
“好,都听你的。”辜文森关上手机,想了一下,决定去蓝调酒吧喝一杯。
蓝调酒吧位在饭店大厅的后方,从大厅穿过铜边的回旋门,左转就会进入一个L形的区域,里面摆着桌子、雅座及绒布沙发。
酒吧里此刻只有小猫两三只,都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
奔文森坐在靠墙的那张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瞪着对面的空位。
他已经得到第一手消息,银行将不再和饭店续约贷款,也没有其他银行或财团肯伸出援手,只要再等两天,米罗饭店就落入他的手上。
至于柴芸,本来他不着急,想说反正也没有竞争对手,她终究会嫁给他,但韦瑔的出现,逼使他不得不改变以前的作风。
以前他尊重柴芸,但既然他要定了她,所以何不干脆采取行动,看看会有什么结果……也许她喜欢男人强悍一点。
奔文森愈想愈高兴,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是那么专心地想心事,以至于柴莉突然出声时,他吓了一跳。
“你在想什么?还一边傻笑,简直像个白痴。”
“你不要这样突然出现,会被你吓出心脏病!”辜文森不快地说。
“没想到你的心脏和你的膀胱一样没力。”她半嘲笑地说,在他对面坐下。
奔文森不安地望了四周一下。“你说话小声点,让别人听到,就知道我们关系匪浅。”
“紧张什么?老姊又不在这里。”她瞪他一眼。请我喝一杯。”
“老样子吗?”辜文森举手招酒保,看到她点头,他转向酒保。“一杯血腥玛丽。”
他回头看到柴莉面若寒霜,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起来像只尾巴被摇椅夹住的猫。”
“笑什么笑?没看到人家心情不好啊!不要笑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扫向他。“好好听我说话!”
“我洗耳恭听。”
她责怪地瞪着他。“你真猪头,五年了,还没把老姊弄上床。”
奔文森耸耸肩。“没有机会,她又不像你。”
柴芸不是那种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可是她妹妹柴莉却是,早在柴芸介绍他认识柴莉的第一天,他们就像干柴遇烈火般地上床了。
“你等到死,她也不会给你机会,不过我有办法让老姊投入你的怀抱。”
“钦,我若是成了你姊夫,你会不会哭湿一条棉被?”他轻佻地说。
柴莉嗤之以鼻。“不要自作多情,辜文森,我巴不得你赶快把我老姊娶定。”
“让你失望了,我和你老姊恐怕不会那么快结婚.”他是想向柴芸求婚,但是他也知道,她现在不会点头.
“你要加油啊,不要再吊儿郎当了,要不然我老姊可是会投入韦瑔的怀抱.”
奔文森挑起一边的眉。“莫非你的目标是韦瑔?”
“你说对了。”
“那个叫韦瑔的有什么好?我看他只有脸好看,其他也没有什么嘛。”他酸溜溜地说。
柴莉脸上泛起娇艳又邪恶的笑容。“你懂什么,他的财产比你爸死后你只能分到四分之一的遗产多得多了。”
世界就是这么小,她有个朋友刚好在韦瑔的投资公司上班,所以她知道韦瑔在美国所有的事情。
奔文森靠回椅背。“难怪你急着要我娶走你老姊,原来他那么有钱。”
“我一定要得到他,任何人也别想妨碍我,不管她是不是我老姊。”
奔文森心惊地看著柴莉的一脸坚决,她是个想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的女人,甚至不惜采取恶毒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我也是一定要得到你老姊和饭店。”他对她掀掀眉。“我们两个可要互相帮忙,努力拆散他们两个。”
柴莉缓缓泛起了笑意。“我已经在拆散他们,老实说,这是我第二次拆散他们,得心应手得很。”
“你这个坏小孩!”他可以猜得出她第一次拆散他们时的手段,就是韦瑔被她爸终止收养关系的原因。
“我坏?”她翘着下巴,挑起眉看著他。“难道你又乖了?”
“我是不乖。”辜文森凑近她,压低声音说:“晚上七点我才要和柴芸见面,现在,我想我们两个可以去做不乖的事。”
“这么有性致啊?”柴莉眯细了眼。“不过,你的不举治好了吗?我可不想在床上枯等你喔。”
“医生说我只是压力大,那话儿完全没问题。”他压低声音。“我有带威而刚和。”
“哟,看来你早有准备。”
“有备无患嘛。”他打电话给饭店柜台,订了一个房间.“六一七号房,你先上去。”
柴莉和辜文森一前一后地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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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瑔坐在大厅沙发上,本来他没看见,直到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的人纷纷转头时,才看见柴莉在等电梯。
美女总是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咦?柴莉进电梯后,那个在电梯前等另一部电梯的,不是柴芸的男朋友——辜文森吗?
一丝疑云掠过他的脸上,然后他走进蓝调酒吧,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下。
“雷蒙士琴酒。”他把五千元放在吧台上。“跟你打听刚刚出去的那对男女。”
“先生,我不是多嘴的人。”酒保边说边动作敏捷俐落地调酒。
他又多放了一万元。“这可以让你开口了吧?”
酒保眼睛亮了起来,标准的见钱眼开。
“那女的是我们总经理的妹妹,而那男的在追总经理,他们两个有几次偷偷模模在饭店开房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们都知道,只是我们不爱管闲事,没去跟总经理打小报告。”
“那两个人太可恶了!”韦瑔极为愤怒地握紧拳头。
第6章(1)
柴芸在小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方步。她的心情沉至谷底,在这样的心情下,实在不该答应跟辜文森一起用晚餐。
先前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有可能是她想藉辜文森,转移她老是悬在韦瑔身上的心,但是现在她只想回家睡大头觉。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辜文森的手机号码,可是却转到语音信箱。
她决定直接去咖啡厅,找辜文森取消晚上的约会。
咖啡厅里喝下午茶的人十分多,不过并没看到辜文森。
他不是要请她喝咖啡,怎么不在咖啡厅呢?跑去哪了?
他晚上要和她吃饭,人应该还在饭店里,会不会在蓝调酒吧?
她走回大厅,但是才走了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韦瑔正朝她走来。
他对她微微一笑,“真巧,我正要去你办公室找你。”
她知道她的表情因生气而僵硬,虽然她努力憋住怒气,却仍掩不住那份嫌恶。
“找我什么事?”她不耐烦的说。
他做了什么惹火她的事吗?韦瑔纳闷地看著她的臭脸。“晚上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