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呀。”她微笑着。
卓北阳再次打量过大厅,连桌子、椅子下面都没有放过,却根本连小孩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夏若净笑得更甜,侧头说道:“你们还不过来见过将军。”
“是。”四位貌美的少女款步上前,齐齐朝他行礼,“见过将军。”
“嗯。”他随意地点头,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我的惊喜呢?”
“就是她们呀。”夏若净笑得更灿烂,“她们就是我给夫君带来的惊喜。”
什么?!
“她们都是我一个一个精心挑选,不但品貌兼优,而且每一个都才艺双全;对了,磬儿还会一些拳脚功夫,想必夫君会更满意。”夏若净握着其中一个少女的手,笑着朝他说道。
“我要她们做什么?”他傻眼,“我不喜欢身边跟着丫环伺候。”
“不是丫环。”她摇头,“这些都是我为夫君挑选的妾室。”
第8章(1)
妾室?妾室!
卓北阳吃惊得瞪大双眼,嘴巴张开。
“夫君看上谁,就可以将她收房;如果都不喜欢的话,那么也可以另外再找。”
他有没有听错?他的老婆居然在四年不见之后,给他的重逢大礼是四个女人!她会不会贤慧过头了?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纳不纳妾?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猛地一沉,气得用力将桌上摆放的花瓶挥到地上,“滚,你们都给我滚!”
那些美人一个一个都吓得花容失色,争先恐后地飞奔出去,夏若净也跟着转身要走出去,却被一把抓住手腕,“你敢走?”
她朝他微笑,“不是夫君让我们……呃,走的吗?”
她还敢笑、还敢笑!为什么在他气得快要发狂的时候,她居然可以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没心没肺!
“你不准走!”他紧紧地握着她,紧到她低声呼痛。
“夫君,你弄疼我了。”
她皱眉的样子,水眸微闪,他的心又软了,手指慢慢地放松。
她抽回手,微皱着眉揉抚着手腕,晶莹的皓腕与腕间的翡翠玉镯相映犹为动人。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
卓北阳瞪她,“你给我说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
“我管她们是哪家的女儿,我只想知道,你带她们来是什么意思?”
“夫君不要生气,坐下来听我慢慢解释。”她放下手腕,拉着他往椅子上坐,抬手为他沏上一杯清茶,“如今夫君功成名就,不同往时,若净怕自己照顾不周,所以才想为夫君多找些解语花来服侍你;而且,女乃女乃也希望卓家多子多孙,有她们在也可以为卓家添更多的子息,若净以为夫君会高兴的。”
“我会高兴才见鬼了!”他低吼。
“夫君是不是都不满意她们?”她微笑着,“那若净再找,一定找到让夫君满意的人儿。”
她还要找?还要找?卓北阳呕得差点一口血直接喷出来,“找什么找!我不要!”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不急不躁,就算说的是让他火大的事情,可听来却怎么都无法朝她发脾气,他也……舍不得!见鬼!
“我又没有要纳妾。”他想娶的那个人只有她,也唯有她而已。
“是若净希望卓家可以开枝散叶。”
“要开枝散叶,那你来开、你来散就好,你来就可以了。”他一把抱过她,“女人,我只要跟你生儿子。”
她眸中的光闪了闪,低下头去。
“我听金鹏飞说那年你已经有孕了,孩子呢?有没有带过来?”他急切地追问,那种不开心的话题,还是不说算了,他现在只要看到自己的儿子。
“带过来了。”
“怎么没有带出来让我看看?”
“孩子在睡觉呢。”
“那我去看他。”卓北阳兴奋地起身,拉住她的手,“走,带我去看。”
他的孩子,一个她与他生的孩子,只要一想到,就觉得热血沸腾。
她微微笑道,“好。”
带着他往后院走去,绕过花园,刚走到前庭,就听见一阵细女敕的小孩的哭声。
“那是……”他激动地握紧她,无法说话。
“嗯。”她点头,“看来宝宝醒了。”
丙然下一刻.瑞香从房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一边轻哄,一边走了出来,看见他们站在院子里,立刻行礼,“将军,您回来了。”
此时此刻,卓北阳的眼中除了那团粉粉的小家伙,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呀?
小小的娃儿穿着软软的丝绸衣裳,趴在瑞香的怀里拱来拱去,抽抽噎噎地哭得好不可怜,听到声响,翻转过脸来,乌溜溜的眼睛像墨玉一般,里面含着两泡泪水,盈盈欲滴,小鼻子哭得红红的,粉女敕的唇儿微张着,两朵红晕染在白女敕女敕、圆乎乎的肉脸蛋上,可爱得不得了!
看到母亲,小家伙立刻张开手臂带着哭音娇娇地唤道:“抱抱,娘,抱抱。”
又柔又甜,他的心随着那声音立刻就软得一场糊涂。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女儿!
女娃儿一直朝母亲伸手,夏若净接过女儿,轻抚她柔软的发丝,“冉冉乖。”
“娘……”卓心冉甜甜地唤着,趴入母亲的怀里,柔女敕的脸蛋在她香香的颈项里摩擦着,“肚子饿,冉冉要吃桂花糕。”
卓北阳僵立在旁边,猛咽口水,他好想伸手去抱,却又看到那么小的一团,生怕自己粗手粗脚碰疼了她,可是好可爱,好想模模她。
“好。”夏若净在女儿脸蛋轻轻地吻了记,“不过冉冉要先见过爹爹喔。”
“爹、爹?”小家伙抬起身子,脸蛋朝外,终于发现这里站了一个陌生人,她圆滚滚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粉女敕的唇儿微张,望着他。
被小家伙那样看着,他瞬间紧张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要怎么办?求助的眼神不自觉地望向夏若净,可后者只是微笑地望着他,那种笑容,让他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怎么觉得有点冷?
眼睛又转回到女儿的身上,他不能一直不说话,至少要给点反应吧;那应该要做什么?笑,对了,笑!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很努力、很努力地挤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微笑……
“哇……娘亲……”小家伙猛地大哭起来,飞快地转身趴入母亲的怀里,“妖怪……哇……”
妖怪?
碧绿的荷叶摇曳、粉红的新荷轻绽,素雅绣屏,淡淡垂纱,暖暖的白烟在房中弥漫,一双雪白的皓腕在热水中缓缓地上下擦拭,“夫君,这样的力度可好?”
“唔……”强壮的男人仰躺在巨大浴桶里,有力的手臂大刺刺地张开放在浴桶上,双眸微闭,享受着可人\\妻子的温柔服侍,唇边的笑意浓浓。
这样的感觉,可真好!
粗粗硬硬的胡须全部刮干净,如野草般胡乱长长的头发修剪整齐并且洗净,乌黑浓密湿湿地披散开,有几络黏在他的额前,给他阳刚的男性脸庞带来几许稚气。
此时的卓北阳,才是夏若净看习惯的那个人,如野兽般的男子终于恢复正常。
夏若净用澡巾小心地为他搓背,空气里飘浮着清爽好闻的皂豆气息,细软的棉布拂过他结实的肌肉,热水过后,水珠凝在肌肤之上,随着呼吸起伏,带着原始的致命诱惑力。
擦完后面移到前面,胸膛的肌肉都硬梆梆的,却弹性十足,隔着细软的棉布,她模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他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蛋,因为热气而被熏出两抹天然的晕红,眼眸如水,嘴唇像花瓣一样的鲜艳润泽,望着那柔软的唇瓣,热血上涌,他用力地吞了口口水,声音响亮,她不可能没有听到的;他的眼睛紧迫地盯着她,仔细地看她的一举一动,连脸上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