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可嘉,可惜你派不上用场,我已经处理完毕,没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上演一场婆媳大战。”
“谁跟你婆媳大战了?我不会嫁进你家!你别肖想!”她还在嘴硬,整张脸红似辣椒。
“哼哼,三十分钟后,你最好还能这样吠。”结婚登记用不了三十分钟!
“夏繁木——你不要拉我——我不要跟你结婚——我没带身分证——我穿得很邋遢——你冷静一下——靠!我知道了!你想拉我去户政事务所,然后当着一大堆民众的面,甩掉我,成为逃跑新郎,让我丢脸——”
“你满脑子只装这些狗血剧情吗?”
“你管我!我就是满脑子在想,你这家伙到底打啥坏点子——”
“没关系,只要装着的全部是我,你爱怎么“想”我,我都OK。”夏繁木微笑,无比宽容、无比纵容。
像个无赖。
最英俊的无赖。
第11章(1)
“你买酱油,买到南极去了吗?酱油咧?”
夺命连环call连十响,赖品柔惺忪接起,马上被手机另一端的吼声,吓得双眼瞠圆,人也弹跳起来。
“妈——酱、酱油——”对厚,她奉命去超市买酱油,完全忘掉这回事!
“你跑哪去鬼混?还有,你把夏先生带去哪里了?”
妈!我刚把他带去极乐世界,呃,十八禁的成人极乐世界,五分钟前才回归世俗。呃,是从他身上滚下来,躺平,累到爆,手脚发软,眯眼睡了一下下。我一不小心,呃,外加很冲动,呃,还有禁不起他用话激我,就和他……登记结婚……虽然资料不齐全,闯关失败……但填完了结婚书约,在上头签下名字时,我几乎已经觉得真的嫁给他。从户政事务所出来,阳光太大、太耀眼,晒得我发昏,应该是又被他吻晕了。为什么最后会出现在饭店,我也好想知道呀呀呀……饭店开在户政事务所旁边,一定是政府的阴谋,要叫人增产报国呀……这些,她哪有胆子讲?
“说话呀!你到底人在哪?”赖妈妈持续逼问。
赖品柔蚌壳附身,闭嘴不答,脑袋咕噜噜沸腾。
最后,她使出大贱招——
“喂?喂?奇怪,怎么没声音?妈?喂——”切掉通话,下一个动作,关机!
“哈哈哈……”夏繁木整个大笑。
这招,他也很常用耶!
赖品柔拿枕头槌他,攻击力软绵绵。
“你还笑!死定了!死定了啦!逃得了现在,逃不了永远,我回家要被扒一层皮呀呀呀——”她哀号。
“剥皮辣椒吗?听起来真开胃。”他摩挲她的臂,指月复爬呀爬,好比小蚂蚁,爬过她每根敏感神经,为他战栗。
谁说只有女人在被爱过之后,才会流露出媚态?
男人也会,好吗?
在她眼前,活生生就是实例一个。
夏繁木赤着身,被单稍稍遮掩,他没有扭捏,态度自若,蜜色的胸膛布满结实肌肉。
她记得,他曾提过,他喜欢拳击——他的身体,确实不像久坐办公室的人;也不似爱逛夜店、只懂把妹的公子哥,一副白斩鸡排的样子。他是健壮有力的,身体和手臂的线条美丽起伏。
此时的他,化身吃饱喝足的老饕,眉眼噙笑,一脸“谢谢招待”,仿佛尝到最迷人的美味——而他确实也是。
这根麻口的女敕辣椒,滋味真甜美。
他喜欢她的失控、她的迷乱、她的回吻,甚至,她喘息的声音。
她的一切,都对了他的胃口,让他着迷,舍不得离开。
“……我们怎么会这样,擦枪走火……”她捂住脸,申吟地问。
因为他那句“登记完,我要跟你做”的宣言?
还是,她“做、做你个茶叶蛋啦!你想做,我就要配合吗?”的回嘴?
呀,应该是最后他又用老招,吻住她、引诱她,点燃了一把火,烧掉她的思考力……一如此刻,他像蛇一样又纠缠上来,肤贴着肤,热烫,温暖,她浑身的汗毛都能感觉到他。
他在她耳边轻轻吁息,喂了她甜言蜜语般,说得轻柔:“你上了车,要对我补票哦。”一副受害者的无辜样,神情可爱。
““哦”个头啦!”她推他,脸颊红红热热的,不想要又被他搅乱思绪。
手掌才碰到他的胸口,马上遭他握住,送到唇边轻咬。
“你不喜欢?刚才体会的那些?”
他自己可是爱死了。
到现在,光是回想,浑身细胞仍然亢奋,叫嚣着想重温、要回味——“没、没多喜欢!”她嘴硬的回,心声同时响起:也没那么讨厌……
“是哦?”他又“哦”了,嗓微微扬高,忍不住坏心眼,笑着打趣:“没多喜欢,我就变成这样,要是你“超”喜欢,我哪还有全尸?”
他故意看向自己的手臂、胸口,啧啧有声。
上头可精采了,她的吻痕、指甲痕,全留有“赖小皮到此一游”的记号,足见方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你让我痛,我干嘛跟你客气?”她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不承认那些吻痕、咬痕、抓痕,是来自于极致的、陌生的、失控的……欢愉。
他恍然大悟:“同理可证,因为我让你舒服,所以你也让我尝到……销魂的快乐。”
“夏——繁——木——”她血液冲脑,整张脸涨红。
一个人的脸皮,到底能有多厚呀?这、这种话,也说得这么顺口?
“都这么熟了,还连名带姓叫我?”他继续逗弄她,看她又羞、又窘,双腮发红,他很难不乐。
“我跟你没那么熟!”
有进步,起码从“不熟”,变成了“没那么熟”。
“哦——”
语尾拉好长,“哦”得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笑着,眼里有期待、有火焰,也有。
当她终于察觉他的意图,已经是被压回床上,受困在他与大床之间。
“那有必要再混熟一点……”他的话语逐渐含糊,嘴里只剩下品尝的声音。
先是唇,已经吻得红肿,再到耳垂,咬着软女敕的口感,耳后也不放过,只要轻轻一舌忝,她就会哆嗦回应。
嘴里忙,手也不得闲,还有太多地方要他努力开发。
最生女敕的身躯,最甜美的反应。
她是新生,不懂乱七八糟的技巧,有的只是最单纯、最本能,对他的渴求,以及无法抵抗。
她喜欢他的探索,她颤抖的战栗,如是说着。
她喜欢他的深吻,她紧紧追索的回应,如是说着。
她喜欢他藏在衣物之下,毫不瘦弱的身体,她抚模着每一寸肌理,眷恋,膜拜,爱不释手,如是说着。
她喜欢他坏坏地、戏弄人地,挑逗她,她,给她满足,却也让她更加不满足。
他害她变得贪心,嘤咛着,开口求他。
越求,他越不顺她心意,想听更多……那么软、那么绵的娇嗓,喊他的名,催促他。
越求,她越火大,这男人,摆明是故意的!
她不是小绵羊,逆来顺受绝非她的个性,“不给糖,就捣蛋”——向来被她奉为圣经。
不给我,就自己来!
赖品柔展开反击!
巴紧他的头,固定,不许他闪躲,加深唇舌间的吸吮。
不像他温吞缓步,她是急躁的,吮着、咬着。
没有舌技、没有花招,只是没头没脑地吻……
全心全意地吻。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从头模到肩,再来是背、腰。
他几乎因而弃守,咬牙想着,不要戏弄她了,直接来吧——这种甜美至极的折磨,逼出他一身热汗。
要命,她翻上来了,蜂蜜色的娇躯,和他密密贴合,软得像块糖。
她并不特别丰满,也不是柔若无骨的体质,她是很结实的女敕、很健康的女敕……嗯,简直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