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羿宇与她的目光对视,看着满脸通红,却依然以着无畏及热情眼神看他的小女人,心中对她垂涎的欲火倏地又窜高,再压抑不下去。
“你到底知不知道,即使现下我们之间尚未发生什么挽回不了的事,却已足以令你闺誉受损,再嫁不了人!”他语气严厉,不客气地警告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提醒”她,并“阻止”自己心底对她怎么也止不住的。
这些天来,对她的渴望已逐渐升高,并凌驾在他的理智上,让他只要看着她,脑中不由自主就会想起种种占有她的方式,她的一举一动,说话的方式,与一双时时闪着对他的情感的大眼睛,在在让他招架不住心底愈发炽热的,他恼怒不解,努力排除这种不当的思绪,却发现效果不彰。
稍早在林子前那个吻,他已几乎失控,现下当她说出他心中始终没人了解、知道的思绪时,他恼怒地只想立刻堵住她的嘴,不想让她说的那些话侵入心中,影响他的意志,于是他迅速付诸行动“堵”住她的嘴,可心中却隐隐明白那其实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的借口。
然后,他体内的瞬间被扬起,所有的压抑、自制全然在她甜美的滋味下失了控制,而当他的双手抚触到她软热的娇躯,那些圆润、高低起伏的曲线,更是让他体内的熊熊燃烧而起。
他只不过是个正常男人,又能忍耐多久面对一个百般对他示好的女人,那双无所顾忌,无悔且依顺的眼神而不失控!
文羿宇虽疾言厉色,可乔月琦心中明白他是为了她好,为她着想,可在这件事上,她却只想任意而为,不想去顾虑凡俗种种规范、礼教,就这么一次,让她心情拥抱她心爱的男人吧!
“文羿宇……”她轻声唤道,“如果我说,日后并不担心嫁不嫁人的问题,你会不会觉得比较安心?”她的语气踌躇,声音却透着一丝义无反顾的坚持。
她的话语中清楚透露出她的意愿,顿时让文羿宇眼中迸发灼亮火花,他的左手伸出托起她的小脸,右手手指抚上她,目光灼灼睇视她,低语,“我的确觉得比较安心了。”
“文羿宇?”感觉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摩,乔月琦有些结巴。
文羿宇目光不移,眸中迸出一道邪气,“如果你就是坚持喜欢待在我的怀里,我又何须矫情,说自己不乐意呢!”他勾起嘴角。“没错,我确实想要你,可问题在于我很确定,但是你呢?你真的清楚自己做下的决定?”边问,他的手指抚过她的柳眉、鼻尖,轻轻摩挲过她红艳的唇瓣。
他那亲密意味浓厚的抚触,令她心跳加快,娇躯不自觉颤了颤。
“我……我当然知道。”
“不会后悔?”他的嗓音低沉如耳语。
“不……”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那么就算待会儿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停下来了……”说着,他的脸慢慢俯低,覆盖住她的唇。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感觉如此渴求,而她的心甘情愿更是彻底毁了他仅剩的自制力。此刻,他再不去多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只想狠狠攫取她的“奉献”,占有她热情的给予。
的气息弥漫在整间寝房之中。
喘息稍定,文羿宇仰起脸,正打算由乔月琦身上翻下,胸前突传来她的抱怨声。
“文羿宇,男女之间的事,做起来还真累啊……”
文羿宇一怔,仰起上半身,俯眸看向她,却发现她已累得睡着了。
他勾起唇角,伸手拂开她脸上几绺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然后再掬起一绺发凑到鼻间嗅闻,眼神霎时变得朦胧难解……
第7章(1)
或许是想尽快离开,刘老爷的病,文羿宇只花了八天时间便完成疗程,让刘老爷可以下床行走了。
将最后一次疗程做完,走出刘老爷的寝房,他没有逗留,直接朝外边走了出去,见到等在廊上的乔月琦,随即出声询问,“行囊都打理好了?”
乔月琦点头,“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稍早,文羿宇准备来为刘老爷治疗前,就嘱咐她收拾行囊,她心中就猜想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只是她并不清楚他打算何时离开刘府。
“现在。”边说,文羿宇边步下阶梯,准备回客房,拿了行囊便要离开。
“现在?”乔月琦连忙跟了上去。
“刘老爷的病已无碍,接下来没我的事了。”
“喔!那我们……”
“文大夫。”由刘老爷屋里出来的刘鸿庆,见文羿宇朝外走的身影,连忙唤道。
闻言,文羿宇顿下脚步回头,“刘大少爷还有什么事?”
刘鸿庆走近,看着眼神淡漠的文羿宇,仿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地犹豫了下才道:“我爹的病已痊愈?”
文羿宇扬了下眉,“刘老爷的痼疾已除,可久病的身子没有那么容易恢复健壮,须再连续服药半年,并每日到外头活动最少一刻钟。”他勾勾唇角,“昨日我将药单交给刘大少爷时,已将该注意的事情告诉刘大少爷,莫非刘大少爷竟然忘了?”
“我没有忘。”刘鸿庆表情有些奇怪地问道,“其实我是想问你……”他欲言又止。
文羿宇皱了下眉,“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了吧!”
“你……”刘鸿庆顿了顿,“你真的不打算认……”
“别说了……”一听出他想问什么,文羿宇立刻打断他的话,摆明了拒绝的态度。
“可,我爹问了,也想知道……”
当爹神智清楚并看清文羿宇的长相以后,便当面问过文羿宇的身世,文羿宇却是一声不吭,什么话也不回答。几日下来,爹转而要他来问个清楚,而明知文羿宇应该就是那个被爹丢弃,自己也以为是因病逝世的五弟,可他的心中还是有所顾忌。
这位文大夫医术精湛,人品又出众,让他很难不升起防心,毕竟为了巩固自己主事权利,他的几个弟弟皆早已被他“安排”外出做事,很少待在府里。现下,爹的病已有起色,若突然又出现另一个才智出众的“弟弟”……他并不想摆一个可能会危及他地位的“亲人”在身边!
“刘大少爷就告诉刘老爷,我文羿宇有父有母,还有兄弟姐妹多位,与刘府毫无瓜葛就行了。”文羿宇没让他说完,直接说出对方想听见的话。
这几日他怎会看不出来刘鸿庆那不情愿及防备的眼神,仿佛很担心他会突然决定“认祖归宗”,进而影响刘鸿庆在刘家的地位,真是可笑!
“没错。”文羿宇讽笑,“这样刘大少爷是否可以放心了?还是刘大少爷想告诉他,我正是那个因病重难愈,被他丢弃荒野的儿子?”
“你……”刘鸿庆顿时眼神狼狈,脸色愈发难看。
文羿宇冷冷瞥视他,“现下,刘老爷的病我已治好,就请刘大少爷将赏金付了,我们立刻就走。”
***
出了燕城不久,时已近午,文羿宇和乔月琦两骑拐进路旁的林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拿出方才出城前买好的食物和干粮吃了起来。
手抓着一颗夹肉馒头吃着,乔月琦一边打量文羿宇那张从刘府离开后便冷冰冰、硬邦邦的脸,好一会儿后终是忍不住出声。
“真是的,其实可以在刘府用过午膳再离开嘛,又没人赶我们,干嘛好象急着赶路似的,一个时辰不到就离开刘府,出了燕城了,还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啃馒头……”
没有假装没听到她所说的话,文羿宇瞥她一眼,“你喜欢住在刘府,享受那种吃佳肴、睡暖床,让人服侍的生活,就不该和我出来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