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做了。”他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喂!”席可岩的脸色越发难看,怒瞪着他,“你才是那个吃软饭的好不好?”
“死女人,不要老是把这个词放在嘴边,你有没有教养啊?那样叫人是很侮辱的!”穆贝勒也跟她瞪眼。
想他穆大少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呼来喝去的?从来都只有他指使别人的份!
席可岩吃惊地看着他,他……他居然敢跟她顶嘴?
她气得拿起一只马克杯就朝他丢过去,穆贝勒吓得一缩脖子,杯子落在沙发后面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后,碎裂成了两半。
“凶女人。”他皱了皱眉,“你这样真的会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不劳你操心!”她准备拿第二只杯子时,被他抓住了手腕,顺手一带跌进他的怀里。
“女人,不要总是这样凶巴巴的,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吗?我是这么爱你耶。”
“连爱情都可以买卖,这样的爱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席可岩更是不开心地怒视她。
“宝贝,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我跟你说喔,生气不仅会让女人变丑,还会加速老化,你不希望自己不到三十岁看起来却像四十岁吧?”
又老又丑……席可岩再次气结,她今天一定是倒了大楣,居然听到两个人警告她同样的内容。
“还是那句话,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温顺得家只小猫一样才可爱,一定会有一大卡车的人追求你。当然啦,他们都不会是我的对手,宝贝是我一个人的。”
恬不知耻!
席可岩不想再和他鸡同鸭讲下去,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身,却被穆贝勒紧紧的困在怀里。
“你老是这么暴躁易怒,一定是因为缺乏‘爱’的滋润,宝贝,让我来好好的‘爱’你吧。”穆贝勒边说,边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在她滑女敕的肌肤上摩蹭挑逗着……
唔,碗还没洗,地板没有拖,衣服也还没有晾起来……明明让他负责清理打扫的,他却把她家弄得更加脏乱不堪……
晤,管他的……明天再说。
穆贝勒,穆贝勒,现在她只要穆贝勒……
第二天,席可岩到南部出差,为期两天。
她给沉睡中的穆贝勒留了张纸条,同时留下了两万块的现金,看着他躺在床上,把着枕头睡得像个孩子的模样,她心底突然漾起一股异样的柔情。
她慢慢地弯腰俯去,看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庞,长长的眼睫毛浓密得像一道黑色的帘幕,挺直的鼻梁,搭配着两片簿薄的嘴唇,俊秀得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晤,他真的很有吃软饭的本钱,让她这个对男人格外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什么缺点,轻易就臣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中。
可是他这样下去……好吗?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直靠女人吃饭并不会开心吧?或许她可以帮他找一些比较正当的工作,或者是去念书也好。
唉!
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为这个男人着想时,席可岩不禁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觉得他配不上她吗?
还是想让他永远留在她身边?
不,他只是她一时的性伴侣,只是这样而已。
“穆贝勒……”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席可岩悄悄转过身离开。
再这样沉迷贪恋下去,她就要误了班机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席可岩忽然间能够理解那位风流帝王的苦楚了,寡人有疾,寡人,美色当前,寡人容易沉迷玩乐,温柔乡里不想醒啊……
两日后。
“穆、贝、勒!”
一声尖叫惊天动地,把正在书房里玩电动游戏的男人给惊动了,他迅速冲了出来,微笑着迎接出差归家的辛苦女主人。
“宝贝,你总算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真是度日如年啊。”穆贝勒露出一个性感的笑容,强劲的电流对着她猛力发射。
席可岩的脸色铁青,对他的勾引视若无睹,大步走进屋里,把包包放好,然后指着茶几上堆积如山的便当盒问:“这是什么?”
天气炎热,东西很快就会变坏,散发着令人掩鼻的气味。
穆贝勒依然笑得像个贵公子,“你不在家,我做什么都没有劲,想等你回家再整理,呵呵……”
“我叫你自己做饭,怎么还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真怀疑他这么强壮的身体是怎么来的?
“亲爱的,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喔。”穆贝勒笑得灿烂无比,像阳光下的向日葵。
“谁关心你了,我只关心我的房子,买厨具了吗?”
“买了、买了,就等着你回来呢。”
席可岩哼了一声,看到地板脸色越发难看,“地板没有拖?”
地板上到处都是脏兮今的脚印。
老天!他都做了什么?
“这个啊,就是那些和我一起打篮球的小孩子和我成了好朋友,我请他们来家里喝饮料,呃……不要打我!”
席可岩瞬间变成了小李飞刀第二,抓住什么东西都朝他身上扔,边扔边尖声吼道:“混蛋!你当我这里是酒吧吗?居然敢带人到我家?我杀了你!混蛋,混蛋,混蛋加三级,给我去浴室!”
“啊?”穆贝勒张大了嘴巴。
席可岩虽然身材纤细,此时的力气却大得出奇,一把拽住穆贝勒,把他便是推进浴室里,“去面壁思过!”
“宝贝……”里面传出穆贝勒哀戚的声音,“换个地方思过行不行?”
才两天他没怎么打扫浴室,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哩。
“不行!”丝毫没有女人温柔气息的席可岩断然拒绝了他。
呜……原本浴室散发着令人精神清爽的清香味道,现在为什么这么难闻哩?
穆贝勒抱着头苦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混蛋!懊千刀的!
他居然把她舒适干净美好的家变成了垃圾场!
地板上到处是脚印与纸屑,书房里的电脑桌上堆满了啤酒罐、烟蒂、废纸,床上的簿被卷成一团,枕头被丢在地上,地上还有一大堆脏乱的衣服,他甚至懒到不把这些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
明明长得那么师气,实际却是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邋遢鬼。
居然还厚着脸皮说他是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新好男人?
呸呸呸!
恐怕他连厨房里的用具都不认识,真怀疑他到底买了什么东西。
越整理越头疼,席可岩边收拾边上火,而且火气越来越大。
因为个性使然,她一口气把房间彻底整理干净,把所有的垃圾都放到垃圾袋里装好,把该清洗的衣服都放在洗衣篮里,房子终于又恢复了原本整齐干净的样子。
整理完后,席可岩觉得自己快挂掉了,躺在沙发上装死人。
饼了一会儿,因为房子安静得诡异,她才想起那个老在她耳边聒噪的男人还待在浴室里。
她懒洋洋地打开浴室的门,看到里面的景象,她差点跌倒。
一个果男正吹着口哨刷马桶?
席可岩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全涌上了脑袋,鼻子更是发热发痒,呜……千万不能流鼻血。
听到开门声,果男回过头,送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嗯,全部打扫好了,请女王陛下验收。”
席可岩瞪着他的脸,目光不敢朝下移,以免一不小心就会流鼻血。
明明都这样那样了,可是看到他的身体……她还是会小鹿乱撞。
“穿上你的衣服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穆贝勒笑得好不狡诈,“我的衣服很值钱的,怎么可以穿着打扫浴室?这样比较好一点。”
他边说边走到她面前,用手托起她的小脸,看着这张俏丽的面庞烧得像火烧云一样,紧闭的眼睫微微颤抖着,说不出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