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医院,在黎柏蓝的坚持下,闵乐琪做了各种检查,举凡血压、尿、血液、光透视,无一缺漏。
不久,医生来了。在量血压时,闵乐琪一直不安地看著老医生。
“是贫血,你要注意营养,多休息,早点上床睡觉。”
他们离开医院,回到家后,黎柏蓝说:“你明天在家休息,不要去公司了。”
“那怎么行?”闵乐琪像是极震惊地喊出声。
“我看不出哪里不行?公司又少不了你一个。”
“真是失礼,我可是公司的支柱。”她哀求地说,“我只要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去上班,我有好多工作……”
“就算你一天不在,公司也可以维持下去吧?”
她撇撇嘴,然后说:“好嘛,我明天不去公司,待在家里。”她从公事包里拿出记事本。“你明天上午十点要和花旗银行的经理见面……”
“不用念了,这个给我就好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取走她的记事本。
“你明天好像有很多事,没有我,你应付得来吗?”
“不要担心到我头上来,你自己才是那个要被担心的人,明天在家奸好休息,不准打开电脑,听到没?”
“听到了。”
黎柏蓝走进厨房,出来时手上端了—杯开水。“吃完药就去睡觉。”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拉小提琴。
闵乐琪听话地吃药,然后躺到床上。在她内心深处有股莫名的情绪在荡漾……
***
“我好无聊喔——”闵乐琪对著墙壁说。
好想好想去公司,可是黎柏蓝看到她,一定会数落她—番:什么也不做,无所事事的一天,有什么不好?
想找人说话,可是大家都在上班,她又下好意思打去叨扰,只有等别人打给她了。
像是知道她心情似的,电话铃响起。闵乐琪立刻抓起话机,“喂!”
“嗨,哈妮,现在怎么样?”黎柏蓝口气愉快地说。
炳妮,他叫得可真顺口!“唉,简直是痛不yu\生。”
“哦,我很难过,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做什么?”
“现在正坐在电视机前,享受无所事事的下午。”
“还有呢?”
“没有了。”
“没有了?”真让人难以相信:“没有偷偷打开电脑工作?”
“没有,你可以—一来突击检查。我好无聊,公司有没有发乍非要我去个可的事?”
“有我在,公司平安无事。好了,就这样,拜。”
币上电话后,她瞪著电话。她想,必须找点事情来做十行,不然她真俞发疯。
她找了一堆书,才抱起书本,大门便打开了,吓得她竟把一臂弯的书全散落在地上。
黎柏蓝走进来,手里拿著—东没用包装纸裹著的长茎玫瑰和一个超市袋子。
“你、你不是才打电话,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你以为我在公司打给你啊,我在楼下打的。”他把花递到她手中。
“好漂亮。”她轻嗅著花朵的芬芳。“我去把它插起来。”
她找出一个玻璃杯,将玫瑰插在里头。
他蹲下去,捡起地上的书。“如果我没回来,我想你就会看这些书。”
她嘟起嘴。“我只是想帮你画重点。”
“不用了,我自己会看。”黎柏蓝边说边走进厨房。
他把大袋子放在厨房流理台上,然后从袋里取出牛肉、一瓶新鲜柳澄汁和苹果。他打开冰箱,把牛肉相柳澄汁放进去。
接著,他把洗碗槽里的几个碗盘冲洗干净,再把它们放进厨柜里。
这女人在家一天是做了什么?他看是什么也没做。他用纸巾擦擦手,自言自语道:“她一定也没洗衣服。”
他走到后阳台,果然看到一堆待洗的衣服,于是自动地将它们倒进洗衣机里。
闵乐琪坐在沙发上,跷著二郎腿。如果她需要家庭煮夫的话,他可能是不错的人选。热腾腾的饭菜、打扫、洗衣……她不光是没有时间,而且更不幸的是,她也不想干这些活。不过,他不可能做她的家庭煮夫啦。
“乐琪,阳台的灯泡坏了,家里有没有新灯泡?”
“有,我拿给你。”她匆匆搬张椅子到厨房。
她站到椅子上去,打开厨柜的门,踮起脚尖,拚命地想构著放在最里面的灯泡。
她拚命伸长手臂,但还是差一点点——
砰地一声,她整个人突然掉下来,椅子也翻倒在地。
“我的脚——”她呜咽著。
黎柏蓝从后阳台冲了进来,跪在她身旁。“哪里受伤?你撞到头了吗?”
“我的头没事,但我的脚……好痛。”
他捏她的脚踝,痛得她哇哇大叫。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嗅!不必了!真的不必,只是扭伤,没有断。”去医院,搞不好得打上石膏,然后至少有一个礼拜别想去上班·
“我还是觉得你必须去医院。”
“不要大惊小敝。我现在没那么痛了。”痛死了也不能让他送她去医院。
“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冰敖。”他轻柔地抱起她走向卧室,然后小心地让她躺在床上。“你有冰袋吗?”
“厨房抽屉找找看。”
不久,黎柏蓝拿冰袋敷在她的脚踝上,并用枕头把她的脚垫高,然后每二十分钟就把冰袋栘开,让血液流通五分钟,再重复冰敷。
虽然冰得恐怖,但她尚能忍受,如此过了一小时,她觉得好多了,没那么痛了。
“如果真的不严重,八个小时反覆的冰敷应该就会痊愈了。但如果明天早上你还不能走,我就要送你到医院。”
“好啦。”她认为自己没那么严重。
忽然他像发现到什么,低喊:“你的床是双人床耶!”他说著,带著一抹恶魔的笑容。“你一个人睡很寂寞吧……不过我想你不会让我和你一块睡。”
真是致命的笑容!她想。“答对了。”
“问一下也无妨。”
“嗯,那么答案是不行。”
他做出失望的表情。“真令人泄气,我还以为我为你做那么多,你会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还不奸吗?都让你住进我家了。”
“可是我要的不八那样,”他的日光在她睑上游移,神态就像爱人的抚触。“你应该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那是什么表情……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你休想趁我受伤的时候欺负我喔——我会生气。”
“那你就生气呀!”他在床边坐下,她感到床垫陷了一下。“你可以用手打我,也可以用脚踢我……”
“你敢碰我一下的话……我真的会做喔!”
她抿著嘴看著他。他以为她生气了。
“生气了?”他拍拍她的膝盖。“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强迫女人的男人?”
“我并没有这样看你。”凭女性的直觉,她相信他不是会对女人粗鲁的男人,即使他是个公子。
“正确。要不要跟我,完全取决于你。相信我,跟我绝对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你一定会快乐的。”
她翻了翻白眼。“你似乎还是不相信,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昨天晚上的一吻,让我很难相信你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昨天晚上是个错误,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她虚弱地说。
黎柏蓝只是耸耸肩,“冰块都快变成水了,我去换冰块。”
闵乐琪怔怔地看著他走出去。
她确实为黎柏蓝的吻深深动情,但她决定要把他的吻长留记忆,因为从今而后,她不会再让它发生。
第5章(1)
灿烂的阳光照进整个房间。
闵乐琪缓缓睁开眼睛,她昨晚忘了拉上窗帘。现在几点了?
她转头看闹钟,蓦地眼睛瞪大。
七点五十五分!再过五分钟,她的人就该坐在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