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说厉子鬼会玩掉美食街?”
“你都猜得出来我说的是美食街了,会不知道原因?”邢储书好赌得不得了,搓磨著掌心提议道:“这样吧,我们来赌,他会娶应幸妃就算我输,他娶孟琪就算我赢如何?”
霍耀石不说话,他不会让厉撼誉去娶应车妃。
“还是……”邢储书模模下巴,“你想赌他不会娶应幸妃?”
“赌什么?”他不下输的赌注。
好啊!邢储书呵呵大笑。
“石头,双倍请你跳槽来不来?就放那个厉子鬼去死吧。”
“他死了对你我都没好处。”
“说得也是。”这个世界好玩的东西不多了。
“拿他的婚姻当赌注真爽,这样吧,你赢了就把这次合作公司里我的股份给你如何?”
那这位大爷要的是什么?
大爷下场丙然忘在玩乐,输赢对他而言都没有值得要的奖品。
霍耀石摇摇头,反问道:“你究竟要讨好谁?”
“有吗?”这么明显?
“你就不能别去惹厉子鬼?”他头痛,很痛,猜想未来会更痛。
“我没惹他。”邢储书说得好无辜。
当一个人可以这样睁眼说瞎话,你怎么好意思指著他的鼻子说:你惹上他妹妹比惹到他还惨!
“邢狂,你最好和连月维持好关系。”霍耀石起身告辞。
他还得去想办法让孟琪进到w医院上班才行,不然厉子鬼最后的棋路都下了,婚都订了,孟琪却不回来,若连工作都没将她兜回来厉子鬼身边,台北迟早会吹起腥风血雨。
他不知道他家那头嗜血的野兽会先去吃谁,野兽的饥饿程度已到了临界点,身为他身边最不安全的三贝,他得先将孟琪这颗安定丸放好。
“我会叫她维持精进的医术。”邢储书眯眯笑。
“择日找范头安排记者会吧,让他找专业一点的写手来报导两家公司的合作,我回去做其他的安排。”
“不是说服?”那头野兽,少了孟琪就像颗不定时炸弹。
“谁说服得了他?”就像也没人说服得了你一样。后面那句霍耀石没说,定眼两秒,不过当事者接收得很完全。
呵呵呵呵……
这很难说呢。
◎◎◎
没有人说服他该如此陷落在意乱情迷里,他的父母不曾急过传宗接代这种无聊俗事,他的天使也从来不曾要求过俗世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但她却让他埋了永恒的小芽逐日攀爬茁壮。
永恒行走的脚步很慢,他不急,日日伴在厉姠荷身边,看一辈子可以用什么方式进行。隔几个月后,他在清池街也买下一栋透天历,不为别的,纯粹是与她走在阳光下的感觉很好,纯粹是觉得清池街的低调人文像极了他优雅安静的女人。看见贴售,他就买下,毫不迟疑。
一进入她的地盘,厉姠荷便进厨房忙,邢储书大大方方掏出她的皮夹拿出身份证。
“这里有没有影印机?”
“在书房桌上。”
他甚至连皮包都没帮她收好就离座去书房影印,回来时。他的女人还是乐在厨房,他将身份证放回收好。
“我不吃菜,你想办法把菜处理掉。”
女人还是悠游在厨房中,完全将他晾得很干,“吃菜健康。”
他欺上前,恶意干扰厨师,看著她用细白玉指剥菜,剥到指尖都变红了,他的眉头不自觉收紧。
“干嘛不用切的?”
“用切的有刀味,所以你才会不爱吃菜。”
他不在意什么鬼味道,从小到大吃过的精致食物吃到他想吐,每一道摆盘漂亮的菜色都让他想恶意将之弄到杯盘狼藉。
“可是我现在就饿了。”他拉开她围裙下的衣裳,意图很明显。
厉姠荷微笑,也不抗拒,双手继续剥菜,看著同时间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做菜,将一件件衣服褪下,她很配合,伸手抬脚都依他,连笑意都没少过。
……
这顿饭,吃进宇宙黑洞里。
卧室黑成他的颜色,这是男人熟悉的地盘,他与她一同陷入柔软的床垫中,伴著下坠的重力,更是恶意地深入撞进她的身体里”两人同时倒抽一口气,他的巨大必定伤了她,而她的紧窒也折磨著他,他看著精灵的羽翼在他眼前一段段变黑,转化成他的色彩。
他更放肆了。
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失控且对这样的失控上瘾?
在第一次他就知道,她是个精灵,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的有翅稀有品种。
为他独藏。
◎◎◎
第6章(2)
随著他老板提出办同学会的需求,霍耀石一肩扛起发起人应尽的事宜,比如说将最重要的那个人带到会场。他老板似乎也期待著,毕竟孟琪回来了,还在与他们合作的单位里上班。对此,霍耀石暗暗松了一口气。望孟琪,念在同学一场,同学会当天你可千万要出现。
因为老板心情好,连带这几天提议与“行动钢铁”合作的美食博奕计划也出奇顺利,他不贪图邢狂要送来的股份,比较担心的是美食街会结束,虽然他知道厉子鬼还有太多的投资与企业,但不可讳言,美食街会是一道伤痕,他必须在伤害发生前先想好急救方式。
他是常人,没有任性的基因作祟,所以他必须当好一堵实墙,以稳定老板随心所欲的任性作为。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专业常要因为女权在这两位大爷身上的放大,而被迫做出非专业的决定。
比如,当他的老板用很冷很冷的语气问他:“你会不会刚好知道姠荷脖子上的红肿痕迹是谁下的?”
红肿痕迹?霍耀石装蒜半秒便知道他的假期结束了。
他字字斟酌,“你是指蚊子咬之类的吗?会不会是她在医院照顾厉伯伯时被咬的?”
一阵无言,办公室上空似有两三只乌鸦飞过。
厉撼誉双掌交握,在巨大的桌面上撑出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顶端清楚可见他咬牙的嘴角,以霍耀石多年的经验值来判断,这是距离孟琪离开那一次之后,厉子鬼最生气的一次了。
见老板不回话,好似他的发问是个屁,他就知道事态非常严重,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有双锐利的眼锁著他的一举一动,他很想皮皮挫,可是此时正是考验他身为经理人的专业与非专业常识。
他深吸一口气,“若你说的是吻痕,那么我不知道。”身为厉撼誉的左右手多年。他们彼此都听得出来这是句谎言。
“这与邢蠢蛋最近要办起美食比赛有没有关系?”厉撼誉咬牙问得很艰难。
霍耀石听得出来他很忍耐,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如狗一般灵敏的嗅觉与直觉。
“不是只有邢狂,而是我们,我们一起举办的美食与麻将大赛。”眼神不可回避啊,霍耀石!一旦回避,老板若杀出刀来你连躲都会躲错方向,所以眼不可眨,气不可喘,脚要稳住,口气要平顺,得比打太极拳还太极。
霍耀石不得不再次歌颂厉撼誉果然有异于常人之处,明明他老大的行踪与资料都由他提供,竟还可以知道姠荷依然玩著锅铲,不容易啊……
“这件事你去查出来。”
“姠荷……”听见他说得斩钉截铁,霍耀石担心精灵的翅膀要被折了。
“你担心?”
“你怀疑我?”霍耀石指著自己反问。
“若是你,我乐见其成。”
霍耀石吞了吞口水,“谢谢皇上抬爱,小的没兴趣当驸马爷。”吓死人,被邢狂一拳打断鼻梁的惨状他连想都不敢想。
两人谍对谍互看两秒,彼此都知道对方并没有将实话托出,但也都没再问下去。因为谁都不能现出手上握有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