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超级龙卷风狠狠刮过一样。
“那个杀千刀的恶魔!”
忆起昨晚,那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对她无止尽的摧残,让她忍不住再次低声咒骂那个予取予求,整整折腾了她一夜的魔鬼。
他对她似乎没有感到餍足的一刻,整晚的体力旺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怜她出师未捷“身先失”,赔了夫人又折兵……
指尖轻轻抚过微肿的唇,回忆著那时的兴奋与欢愉,他不只一次将唇紧贴著她、狂吻著她。
他一遍一遍,极富耐性的挑逗著她,撩逗得她如痴如醉,让她的身体在他的之下,不断的引发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快感。
忆起昨夜的种种激情,仍敦白瑞雪脸上不禁泛起阵阵红霞……
只可惜,他的确是个技巧高超的调情圣手,可她却不是位好演员,假意求和的戏码,一旦东窗事发,依那个男人狡猾阴沉的性情,她的下场必定是凄惨无比。
为了防患未然,现在该是她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了。
就在白瑞雪翻找著手提包内手机的同时,浴门外陡然传来一阵轻脆的敲门声,接著是一抹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
“嘿!美人儿,我可以与你一同分享浴室吗?”
“当……当然不行。”白瑞雪手忙脚乱的扭开水龙头,让水流哗啦啦的直淌,厉声婉拒了门外那匹恶狼,“浴白已经让我一个人全占满了,没你的位置。”
“不管如何,我在出门上班之前,都得盥洗一下。”他刻意放软了声调,以博对方的同情。
“亲爱的,我总不能一脸憔悴的去见人吧?”他苦笑了声。
“你憔悴?”她一脸嫌恶的瞪著浴门的方向,心忖道:真正憔悴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想起今天早上,当她睁开眼后,才发现自己全身肌肉酸痛得令她差一点下不了床。
“宝贝,天知道昨晚你有多野。”江亚川倚门斜立,捏了捏僵直的颈部肌肉,藉以松弛疲乏的神经。当他开口回应时,温和如煦的声音里添了几分笑意,懒洋洋的嗓音就像一头正打著呵欠的狮子。?白瑞雪喘息出声,手机差点被她捏成两半。
“我野?”她简直不敢相信此刻耳里所听见的。
这个男人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把她形容成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被激怒的白瑞雪一个箭步奔至浴门口,猛地将门一把推开,盛怒的瞪视著他,“江先生,这是我所听过最荒谬的笑话。”
在她甜美的微笑中,还挟带著一丝严厉的语气。
苍天可证,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个超级自大男了!
她真恨不得一把抹去他嘴边如恶魔般的笑容,再往他那一张俊帅到不行的脸上,狠狠重击个几拳,好让他明白,她满腔的怒火就快要无处发泄了。
尽避白瑞雪表情严峻,冷冷的眸底见不著一丝暖意,但浑身仍是散发著无穷的魅力。
她黑夜般的长发、琥珀色的眼睛,以及饱满红润的唇,都是他最深的迷恋。
“沐浴在早晨阳光下的你也很美,只是……”他暖暖的、略带沙哑的笑,反覆刺激著白瑞雪的耳朵与神经,“我都不晓得,原来白大小姐洗澡是如此的神速,短短几秒钟,连身上都烘干了?”
“我想既然江先生急著盥洗,身为客人的我,又怎好占著不让。”她没好气的退了出来,将整个浴室全让给他。
“说真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我们共用一间浴室。”这种感觉就像一对夫妻的早晨。
“可我介意。”她一口婉拒了他的好意,“原谅我没有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洗澡的习惯。”
“对你而言,我还算是陌生的吗?”严格说来,经过昨晚一夜缠绵,他可是她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婿了。
“我们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江先生。”她丢给他一个事实,然后冷冷的掉头离开。
看著她消逝在卧房转角的身影,江亚川的唇边露出一弯浅笑,低语喃道:“你怎么能够确定,我们相识真的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在心底涩涩的附加一句。
第4章(1)
驾驶著朋驰跑车,平稳的在高速公路上疾行,得意自适的江亚川,将双手轻松自然的搁置在方向盘上,一副春光满面、神清气爽的模样。
反观坐于副驾驶座上的白瑞雪,脸上乌云密布的神情,可就没那么愉悦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被一个男人吃得死死的也就罢了,就连吭也不能吭一声,简直是呕死她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可耻的是,昨天夜里,她还不只“失足”了一次,而是好几次,跌得她鼻青脸肿,险些下不了床。
这下平白没了童贞不打紧,恐怕就连自己的婚姻选择权,也将白白葬送了。
早知道她的自由会控制在江亚川这样一个专制又霸道的男人手上,当初爹地在提及联婚一事时,她就该“包袱款款”抓准时机,逃到国外去避难才对。
“唉……”她轻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已是于事无补,怨叹也无用。
不过好在所有一切,仍有转园的余地!
现在她将希望都寄托在某人的身上,只期望那个人不会教她失望才好啊!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江亚川微蹙眉,将不解的目光投向她。
“我叹我的气,跟你有什么关系?”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要比蛮横、比霸道,还怕她找不到帮手吗?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她预计得没错的话,满心期待将她自水深火热中解救出的大救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现下她只需好整以暇的培养情绪,好好演出一出即将上演“英雌”救美的戏码就行了。
呵呵呵……
想著想著,白瑞雪忍俊不住的笑开一张粉女敕女敕的小脸,得意极了。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与我分享吗?”他问著,且眨了一下眼睛,彷佛强调著他那双能够洞悉所有秘密的雪亮眸子。
笑?等会儿她保证他将笑得比哭还难看!
“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哟!你啊!就快倒大榍罗!”她凉凉的语气中,隐含著一股自信。
“哦?”他挑高一边眉,再次好奇的看向她,想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何以见得?”
“事实上,我还有个论及婚嫁的‘心爱’男友呢!怎么,我还没告诉过你吗?”她故意在心爱两字上加了甜甜的语音。
“论及婚嫁?”他双手紧握著方向盘,眉头大大的皱起。他对于这四个字反而很感冒。
他的怒火明显的被挑起,他的下巴紧缩著,右眼皮还抽动了两次。她突然觉得很得意,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左右这个倨傲狂的情绪。
须臾,当后照镜中出现一抹熟悉的俊俏身影,并以极快的速度逐渐接近中时,她不禁双手合十,由衷的发出一声胜利的欢呼。
“‘他’来了!”
※※※※
轰隆隆……
一辆发出闷雷般,有著低沉引擎声的重型机车,如鬼魅般霍然出现在车尾不远处。
那流线型超优的重型机车,不但紧紧尾随,并且不断企图超越。在大部分的时候,对方还以一种挑衅的姿态,仅用一个车身的距离,险象环生的紧贴著江亚川所驾驶的跑车。
一车一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后的追逐著。
这好比一场斑度危险的竞赛表演,永远不知道会是哪一方最先退出这场斑速的追逐。
目睹这一切的江亚川,俊容一拧,高高颜骨、方正的轮廓,勾勒出他最严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