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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小红帽 第17页

作者:凌淑芬

可是他的心头就是说不出的烦躁。

夜里,洗完了澡,他站在卧房外的露台,仰头望著天上的一轮明月,棉薄的观衫包裹著他强壮的身躯。

己经连著下了六天的雨,今天终于放唷,久未露脸的月亮与星子努力地亮相,以免又被阴唷不定的云夺去舞台。他忽然想到,今天己经是月底。

露台的下方,两个女佣出来倒污水,互相壮胆的脚天声飘了上来。

“…一下过大雨……蓝月……”

“女巫的灵魂……森林中央……”

“哎呀,好吓人!你别再说了!”最后这声最响。

楼下很快恢复了寂静。

亚历听著听著,思绪开始漫游。

是了,原来今天是蓝月,也就是一个月里发生的第二次满月。这种机会非常的少,因此跟蓝月有关的传说就分外的多。

罢才听到的几个关键字,好像有一个传说是跟大雨过后的蓝月有关的。是什么呢?

他坐在石栏上,单膝曲起,享受著月光的宁静陪伴。

狼都喜欢月亮。满月让它们迷醉,于是,月光下的狼总是放怀高歌。

他想起来了。

据说在刚下完雨的那个蓝月,月光会铺成一条路,死掉的女巫会聚集在某个地方,踏著那条路回去。

女巫……蕗琪算女巫吗?

应该是吧!她的外婆是女巫,她的老师是女巫,所以,她应该也是。

亚历很想她。

他突然想去森林里,看看跟女巫有关的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他跃下栏杆,匆匆迈向卧室大门。

“少爷,你这么晚了还要出去?”管家堪堪在玄关追上他。

“我睡不著出去走走,你不用等门了。”他的蓝眸异常的活跃。

“嗳,少爷,这么晚了,外面很危险,你起码加件衣服。刚下完雨,外头很冷--”

必上的大门隔断管家喋喋不休的唠叨。

他叫来大黑马,跃上马背,一路直奔暗夜的森林而去。

蓝月一路跟在他的上方相伴。

进了森林之后,月亮被阻在树顶之外。每当他以为没路时,一抹月光便会穿透到地面,仿佛在指引著他。

奔驰了片刻,耳中开始听见潺潺的溪流声,这附近有一片空地,难道会是那里?

他翻身下马,拍拍马儿让它在原地等,大步往水声的方向行去。

层层叠叠的草丛和灌木遮挡他的去路,他二拨开,片刻都不受阻碍地行去。豁然开朗的那一刻,娇娜的暗红色身影立在月光之下。

他的心紧紧一缩。

迎光而立的她仿佛透明一般。

他忍不住大步走过去,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撞进怀中的那个实体,让他的心头一松--

她是真实的。

她不是灵体。

“噢,”一双艳红的唇呵著一口清气,拂在他的鼻端前。“大野狼也来看热闹?”

他仍抓著她,一手翻开她的篷帽。

半个月不见,突然她就在他的怀中了。

狡黠灵活的黑阵依旧,艳丽动人的脸庞依旧,丰腴娇软的香躯依旧。

他低头吻住她。

她的樱唇只停顿一晌,便如花一般绽开。

他的舌坚定地滑入她的唇间,她戏谑地轻咬他,他依然长驱直入。

她的舌尖轻点,在他能卷住之前逃开,再戏谑地轻点。

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咆,铁臂缩紧,一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她无法再躲开,只能密密实实接纳他的唇舌。她的滋味在他的舌尖爆发,比任何果实更甜美,凝露花香充盈在他的鼻间,柔软性感,如此的女性化。

她终于从巨力万钧的吻中稍微得到一丝空隙,大口呼吸著宝贵的空气。

“老天,你今晚是怎么了?这么激动……”她轻喘著低笑,听在他耳中直如娇吟一般。

他眼中再度掩上掠夺者的神彩。

“我要你!”他坚定到近乎凶猛。

他要她!

现在!此刻!

只有他们俩!没有桑玛!没有盖茨克!没有半个月的想见而不可得!

她深邃灵动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灿著神秘的光彩。

有一瞬间,他以为她会拒绝。

不是因为她不想要,从她娓然的脸庞,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想要。

她若拒绝只是因为她总是爱捉弄他,看他为她受苦。

“好。”

好半晌他没有意会过来。

他只是著迷地看著她的樱唇开合,强烈想埋头吸吮那张诱人的艳红。

然后,她的话侵入意识里。

她说好。

他僵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性感的低笑从她唇间泄出。

“大野狼,你傻了?”她的双臂轻松地攀住他的肩膀,在他颈后交扣。

此刻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让他停止!

所有关于蓝月的神秘传说全被抛诸脑后,他陡然抱起她往水声的方向而去。

溪流旁有一块平坦的石岩,常被戏水的人用来做日光浴,经年累月,己经变成一张光滑的石床。

他将她放在那张石床上,伏在她的上方,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凝视著她。

他的脸隐在黑夜里,唯有一双蓝眸亮得仿佛会灼伤人。

她清亮的眼神没有丝毫羞涩,只有朗朗的热情与邀请。

他的手臂慢慢弯曲,脸一点一点靠近。来到她双臂可及之处,她松松地勾住他的颈项。

亚历轻叹一声,沈进她的温柔里。

……

“啊--”这声低喊同时来自两个人。

他的脸埋进她颈间,两只大拿将她的臀捧高,用力地抽动两下,浑身一僵--呃?

她张开眼看著天空,一个瘫软的男人倒在她的身上沉重喘息。

嗯……咳,好吧!男人第一次差不多都是这样。

终于,她身上的男人动了一动,咕哝一些什么。

“没有关系。”她清清喉咙,努力找些话来安慰他。

“听说,每个男人都会有几次……”

“闭嘴!”她身上的男人羞恼地低吼。

没给她继续“安慰”的机会,他突然就这样将她抱起来,跳下石床,大步走入溪水中。

蕗琪像只无尾熊攀在他强硬的胸膛上,警觉地往后看。

“喂,现在的溪水很冷--啊--啊啊--”她被冰得尖叫。

一个充满报复心的得逞笑声扬起。

她气得猫爪子想攻击他,偏偏这个姿势实在太不利。

没过两下,她便感觉埋在她体内的部位迅速复苏过来。

老天!她瞪大眼看著他。

男性尊严终于稍稍回来了,他漂亮的阵变成深深的海蓝。

接下来,是重振声威的时刻。

在月光下,浅溪畔,他开始让她见识年轻男人的体力可以到什么程度--

“春风得意呀?”

扒茨克悠哉游哉地走过来。

蕗琪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刚摘好的药草往他怀里一塞,继续适意地走在阳光里。华洛镇的入口出现在山脚下,往左转有一条小路通往边城区。

扒茨克陪著她往左边一转。

“难得这个时间你竟然醒著?!”她看他一眼。

“本来要回家,半路上看到你就陪你走一段。”他耸了耸肩。

他停留期间住在哥哥嫂嫂的家,但他刚才走来的方向是镇子里。

“镇上的人家?!”她问。

扒茨克耸耸肩,嘴上的笑像老鼠伦吃到糖一样。

“谁?”她顶顶他的体侧。

扒茨克吹起口哨,卖关子。

“你不说,将来得到性病不要来求我。”她翻个白眼。

“稀罕,我去求外婆。”

“我叫外婆也不要理你!”她发下恶咒。

扒茨克大大地叹了口气。“女人怎么这么难搞?这就是我不喜欢女人的原因!”

“谁啦?”

扒茨克露齿一笑,拿出一个啤酒木塞在指间晃。

“大杰克?”她抽了口气。

要她猜,她绝对猜不到是大杰克,不过想想又觉得不意外。

大杰克是华洛镇一家酒馆的老板,卖的啤酒是全镇最难喝,也最受欢迎的,因为大杰克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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