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是真的没办法再跟他搅合下去了,没有爱,留着尊严也是好的,至少她可以安慰自己和他只是契约关系,而不是主人和豢养的宠物关系。
这话听在司寇玉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吗?”他的手轻抚她的脖颈,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她的脑袋。
“你是我的金主,我怎么舍得离开你?韩水笑,笑意却未到达眼底,玉臂主动缠绕上他的脖颈,双腿跨坐上他的膝盖。
司寇玉气得七窍生烟,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嘴巴那么坏,连一句好话也不肯说给他听,偏偏动作却这么主动,让他怎么也发不出火来。
推开她,他还真的舍不得。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他低语,抱住她的腰身的手紧了又紧,头凑下去,有些急切地吻住她的红唇,才几天的功夫,他已经想她想得发疯。
本来司寇玉完全可以要求韩水甜甜陪着自己的,但是他看到她那么难过,竟然硬生生地忍下了自己的,只为等着一切尘埃落定。
一辈子有多长?谁能承诺谁的一辈子呢?她有些悲哀地想,喻涵凡也曾说过要一辈子都保护自己的话,到最后还不过如此?而司寇玉,完全是她生命中的意外。
甚至,他们之间可能从来就没有真实过,她利用他、他算计她。
这样的他们,如何能承诺彼此的一辈子?
一切都是妄想而已。
韩水不说话,主动将自己的小舌伸进他的口中,大胆地缠着他嬉戏,双手解开他睡衣的系带,上下抚弄着他胸膛上结实的肌肉,而胸前的那两个敏感红点也不放过,又揉、又捏、又搓的。
司寇玉倒抽一口气,全身的\yu\望都集中往身下的某一点,感觉来得那么强烈和汹涌。
“该死的。”他喘着气,将她作恶的双手一把抓住。
“怎么,不舒服吗?”她停下来,抬起有些迷蒙的双眸,红唇闪着诱人的水泽。
“你在哪里学的?”他有些怒不可遏,她才刚破了身,怎么对这事这么熟稔起来了,想到某种可能性,他就难以抑制心里的嫉妒。
她将他的睡衣一把扯下,精壮的身子彻底在她的眼里,“我专门看影片学的,看吧,我们扯平了。”她的语气难掩洋洋自得。
闻言,司寇玉有些啼笑皆非,这小女人果然睚眦必报,自己扯她一回浴袍,她就剥他一会睡衣。
“小坏蛋。”
“现在还打算来吗?”司寇玉低笑,神情挑衅。
“怎么不来?”韩水的好胜心又被激发了出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上钩了。
有时候,女人不能那么好强,不然很容易吃亏的,这个是韩水很久之后才得出的结论,不过那时候的她,已悔之晚矣。
……
在昏过去的那一瞬间,韩水好像迷迷糊糊地听到男人在她耳旁低语。
她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多情?就连床第之间,说起甜言蜜语来也这么顺溜。
他竟然说,他爱她。
是她幻听了,还是他脑子短路了?
棒天悠悠转醒的时候,司寇玉已经煮好了早餐。
他在韩水的额头上轻吻,“懒猪,起床了。”
笑容亲切,语气宠溺。
她不禁暗想,堂堂司寇少爷,竟然已经闲到这种地步?还自己做早餐。
默默地吃完早餐后,他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她收拾碗筷。
这种温馨平静的氛围让韩水有些困惑。
怎么会这样?他们明明应该是彼此讨厌、彼此利用,甚至彼此心存芥蒂的吧?
“你那份契约还在吗?”司寇玉望着镜子了的自己,似不经意地问。
“啊?”韩水想着事情,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咳了几声,“就是之前我们签订的那一份。”
这下子韩水终于想到了,“哦。”
“哦什么哦,快拿来给我。”他斜斜地睨着她,神情有些不悦。
昨晚还那么缠绵,今天就要被踢出局了吗?
她是该庆祝,还是该难过?毕竟这个男人这么大方,她叫他一声“金主”还真的不为过。
沉默地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那份合约,然后沉默地将合约递给司寇玉。
“我什么时候搬出去?”韩水的心里竟然没有开心之类的情绪,反而有些麻木。
唉,她堕落了吗?竟然还留恋起这个男人偶尔的温情来了。
“谁让你搬出去的?”他吼她,这个女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为什么就是想不到重点上呢,看起来这么精明,实则是个十足的大傻瓜。
唉,自己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竟然对这样一个女人念念不忘,下半辈子他有得受折磨了。
第9章(2)
“那你什么意思?”她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想毁了合约,还不放她走,难道真的是想彻底豢养她吗?
司寇玉利落地将合约撕成碎片,然后丢到垃圾桶里。
“很早之前,我就想这么做了。”他看着她,眼睛微眯,表情惬意。
韩水乌溜溜的眼眸看着他,眼里有疑惑、有震惊,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叹一口气,撕毁了契约,没了那层关系,两个人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不是吗?
他在给自己和她一个机会。
她的骄傲他欣赏,她的倔强他心疼,可如今,这两样都让他很头疼。
“我看不出来。”韩水急忙忙地转身想回到卧室,手臂却被这个男人给一把扯住。
“韩水,你觉得你逃避得了吗?”司寇玉搂住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韩水的浓密的睫毛半垂了下来,良久才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可能吗?”
他又不是真的傻瓜,他的行动意味着什么,她都懂。
可是她却不能信。
背叛之后、算计之后,她还能信谁?
就连喻涵凡也远走他乡,她韩水天生注定是孤独的命,她如何去信?她又如何敢信?
司寇玉拥着她,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虽然我的做法不对,但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吗?”
又是“永远”这个词,真是讽刺又可笑啊。
“浪荡公子哥什么时候变成新好男人了?”她讥讽他。
“韩水,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还是说,这是你想的另一个花招?”她嘲笑,也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韩水!”他吼,声音已经怒不可遏。
韩水挣月兑他的怀抱,“我可没忘记那天你是如何占有我的。”
司寇玉额上青筋暴跳,“原来你一直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她垂下眼,漠然地说出这句话。
他推开她,“韩水,你是在鄙弃你自己,还是在侮辱我?”
韩水沉默。
“我知道你一直在心里怪我,怪我算计你、怪我手段卑劣,还怪我威胁你,是不是?”
继续沉默。
“司寇玉此刻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理所当然,他可以用尽手段夺得任何一个女人,可是这些手段放在韩水身上,只会适得其反。
“我还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
韩水微微动容,司寇玉的心渐渐冷下去。
“我更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她抬眼看他,眼底是一片死寂。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想不通,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步步为营,不过是为了得到和享受罢了。
为什么现在这么不甘心,还这么的难过?
他挖空心思想和她在一起,甚至觉得就算这一辈子都绑在一起也是好的。
司寇玉的神情有些落寞,“他叫喻涵凡。”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