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她身着简约贴身对礼服,躺下来的时候曲线毕露,脖颈修长,酥胸半露、蛮腰细瘦,结实笔直的双腿掩藏在裙子底下,看不到肌肤,却能感受到肌肤生机勃勃的质感。
纵然相处了那么久,也知道这个女人的身材颇为不错,但如此近距离,还是让坐在身边的是可以感觉有些震撼,光就这么看着,他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明显的变化。
他的目光灼热,一寸一寸地审视她的身体,似乎能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抚模到她如玉的肌肤。
司寇玉的手握成拳又慢慢松开,喉结上下滚了滚,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已经多久没碰到一个只看着就能让自己产生的女人了?还是自己这段时间太久没碰女人的缘故?
一场猎艳、一场追逐,他想要这个女人,可如今他突然有些后悔,如此的精心策划,这个女人却入网太慢,而自己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忍得可真辛苦啊。
韩水并没有睡着,躺下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这个男人不是熟悉的喻涵凡,他是司寇玉,即使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身旁这个男人在看着她。
那种陌生又危险的感觉让她的身体莫名有些发烫,想睁开眼睛但又不敢,只能继续装死。
她又想到喻涵凡,她相信自己即使和喻涵凡躺在一张床上都不会感到尴尬,为什么这个男人只是如此看着自己,她就能感觉心跳如擂鼓、口干舌燥?
真是见鬼了。
还是过来送餐的侍者打破了这份尴尬,韩水假装一无所觉地睁开眼睛,而司寇玉也假装很镇定地离开贵妃椅,坐在邻近的沙发上。
这一份餐点,两个人吃了很多,但是却都记不住味道。
等两人休息够了,下面的宾客也开始散了,送完了所有宾客,韩水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以后谁敢跟她说订婚幸福她就跟谁过不去,真不是人干的活呀,又要喝酒、又要陪笑脸,还要接受各种明里暗里的语言调戏,真的是不容易呀。
“韩水。”
韩水诧异地抬头,本已离开的喻涵凡却站在她的面前。
“刚才一直没机会把礼物交给你。”他温润地笑着,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韩水默然地接过盒子,这个男人一向用心,也一向比自己的家人还像家人。
而如今,他们却只能以这种方式相处,连礼物也不能正大光明地送了。
在喻涵凡的殷切目光下,她打开盒子,是一条很美丽的项链,白金的链子,水晶的天鹅吊坠,其实很普通,但韩水看到的瞬间,还是感动了。
喻涵凡一向知道自己最爱的就是天鹅饰品。
“谢谢。”她今天终于绽放出一个由衷的笑容。
真的很好,即使这种情况,喻涵凡还是关心自己的。
“一定要让自己幸福。”喻涵凡温柔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孩渐渐长大,一步一步开拓属于她自己的人生,从前,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而以后,他的位置却由另外一个男人代替。
说不惘怅却是不可能的。
“嗯。”韩水努力地点点头,心里却感到酸涩,若是以后喻涵凡知道自己今日的一切只是演戏,不知道他是会骂自己还是心疼自己?
这个世界上,也许也就只有她是真心对待自己了。
得到了她的肯定,喻涵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韩水的手里捏着那条项链,有些恍惚。
这一切都落入了司寇玉的眼里,他神色冷淡地望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说话,望着男人给她礼物,而她很珍惜、很高兴的样子,望着他们眼神的交流及熟稔的谈话,那种有默契的氛围,似乎只属于他们两人,别人怎么样都无法插足。
而这个男人正是喻涵凡,即使司寇玉再狂傲,也知道喻涵凡意味着什么,对韩水而言,喻涵凡是特殊的存在;而对他而言喻涵凡就是一根刺,一根拔之而后快的刺。
强烈的嫉妒和忿忿不平让司寇玉有些透不过气,他手握成拳,汹涌的情绪退去之后,随之而来的空洞让他感觉很难受。
站了很久,韩水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他。
她的眼神如小鹿般惊讶,红唇微张,手里捏着的项链很自然地放进了随身宴会包里。
司寇玉嘲讽一笑。
踌躇了半晌,韩水还是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轻声问:“怎么了?”
司寇玉并没有如往常那般顺应她演戏下去,他一声不吭地望着她,目光冷淡如冰,身上散发的强大寒意,让韩水不由自主地松开他的手臂。
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强悍得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却似情人般低喃,“和情人见面的感觉怎么样?”
韩水猛然抬头,明亮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她张口欲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喻涵凡只是自己的朋友,但喻涵凡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若说是情人,但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过恋情,似乎不管哪一种解释,都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司寇玉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更加的烦闷,讥诮一笑,便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羞恼和愧疚让韩水的脸爆红,她愣愣地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又觉得心里很委屈,这都算什么嘛?竟然就这么把自己给丢下了。
第7章(1)
男主角擅自离开了,但韩水身为新人,虽然只是订婚,在准公公、婆婆的热烈欢迎及要求下,实在无法推拒就去了他们家的老宅。
韩水谁都可以拒绝,唯独就是拒绝不了慈爱的长辈,亲情和良好的家庭氛围都是她极度羡慕和渴望的。
她都有点嫉妒司寇玉了,他可真幸运,长相不错、背景不错,更重要的是有一对和气又慈爱的父母。
中途司寇玉打电话回来,却不是打到她的手机,而是他父母那里,解释自己临时要应酬,这让韩水多少有些尴尬。
显然,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难堪。
真是个又小气又睚眦必报的男人。
司寇玉的妈妈怕韩水不自在,一路逗着她说话,大多数是说司寇玉小时候的趣事,起初,韩水还有些心不在焉,越听越感觉有趣,别看司寇玉现在这幅风流的模样,其实小的时候和其他的男孩子一样,天真、淘气、天然呆,一样会尿床、流鼻涕、打架、作弄女孩子,韩水的心情渐渐好起来,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小司寇玉的样子,感觉他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回到老宅,韩水理所当然被安排在司寇玉的房间里,她感觉很尴尬,但是提出说要住客房,又感觉很可笑,都是未婚夫妻,分房而睡似乎有些做作,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等关了房门,韩水又意识到一个严重性的问题,她除了身上的礼服和小得只能捏在手里的宴会包,好像什么都没有准备,连换洗的睡衣也没有,而司寇妈妈好像也忘记了这档事。
时候已经不早了,韩水也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只得在衣橱里先拿几件司寇玉的衣服将就穿一晚,然后明天早上打电话让店里送几套衣服过来。
这是韩水第一次进入司寇玉的生活,以往都是司寇玉追逐着她,可她却除了在公众场合与他见面之后,从没去过他的公司好住宅,更何况是老宅这个处处留着司寇玉痕迹好过去的房间。
似乎在过去,司寇玉对她而言只是个合伙人、盟友,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而今后,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们都要捆绑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了,如有必要,他们可能还要假装结婚,果然一切都不是原本的那么简单,即使假的也要演得和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