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年前开始,她便是他心底最深的依恋,只可惜他在她的眼中永远像一粒尘沙般,从来不曾引起她的注意。
很快的,在他的凝视之下,朱心语觉得浑身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她的脸,满脸绋红,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害羞。
教她讶异的是,他的眸光竟令她有种熟悉感,好似曾经也有过这么一个人,总是用这样温柔的目光远远地凝视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想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
瞪着驾驶座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此刻朱心语的音调听起来就像是刚刚被抢了一样。
“非正式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
看出她眸子里的困惑,纪展勋微笑着补充道:“我知道,一时之间要你马上接受我,可能有些为难,但我可以等。”他轻柔的这么说,俊眸里跳动着小小的火焰。
从近一点的距离看,他的唇型好看极了,连他滑动的喉结都性感的不得了,尤其他嘴唇的柔软度……
第4章(2)
回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朱心语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断暗暗在胸前画着十字,努力挥去此刻满脑子的限制级思想,并且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其他不良的意图,只是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很吸引她。
轻轻移开视线,朱心语清了清嗓子才开口。
“其实我……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然而此言一出,她便后悔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迷失了,就连矜持这种玩意儿,对她来说似乎也是上辈子的事,不知不觉地说出真话,想要收回已来不及。
闻言,纪展勋像是意外得到奖赏的男孩,急急将车子驶向路旁停下,并同时将身躯偎向她,一对俊眸更是散发着光芒。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难以言喻的喜悦之色在他双眸中闪烁。
连朱心语也不禁感染了一丝兴奋的气息,觉得车里的空气像突然变得稀薄,她绋红了双颊,连耳根、脖子都跟着发热。
唉!再这么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知道他正看着她,而且不需要证实,她就可以感觉到他一对火热的眸子带来的热意。
朱心语显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努力寻找着适当的字句好说出她想说的话。
抬眸觑了他一眼,她通自己的嘴角拉开一抹微笑,打破沉寂。
“反正……你跟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交往……应该也没有人会反对,不是吗?”
她的话,为她得到一个热情的吻。
纪展勋用手肘支撑起身子,将她压靠在皮椅与他之间,然后俯下头去火热地吻着她,让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越吻越炽烈。
罢开始时,他还可以感觉到她仍有些保留与退缩,她的心似乎还在与理智交战着,但不久之后,她便屈服于他的需索与热情,沉迷在这浑然若醉的美妙深吻中,甚至偶有几回还主动勾缠着他,让他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这小小的举动,令纪展动心中充满喜悦,知道不管未来情势如何发展,此时此刻,她已经是完全属于他的了。
思及此,他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个吻,一头埋进她飘散着淡淡馨香的发中喘息着。
“太棒了,你的这个吻,远比刚才的那个又更热情了,长此下去,我恐怕会有点消受不了。”将唇轻轻压抵在她耳边,他低哑的道,仿佛责怪她不懂得矜持,嘴角却始终含着一抹柔和的笑。
闻言,朱心语轻轻摊歼他,娇睨了他一眼,嗔道:“总经理应该知道,我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的。”
“展勋。”他纠正道:“往后只有在公司里,我才是总经理,听清楚了没有?”
喂,有没有搞错啊?他们才刚刚宣布正式交往……呃,五分钟多,他就懂得开始命令她了吗?
“是,我知道了。”
不甘示弱的朱心语先是温顺地点了点头,接着蓦地将俏脸一沉,以一副正宫娘娘的口吻不客气的提出要求。
“既然如此,身为你女友的我,希望能在二十分钟之内回到家,并且换下这件让我足足冻了一个晚上的该死礼服,你能为我做到吗,展勋?”最后,她故意把他的名字喊得咬牙切齿。
但他一点也不以为忤,反而心悦诚服的回道:“当然,遵命照办,亲爱的。”
会议室里一片幽暗,一大片占据着墙面的淡蓝色投影萤幕上,正播放着今年度由公司代理制作的科技产品广告。
这时,坐在会议桌首位上的纪展勋突然将一只大手靠了过来,轻轻握住一旁朱心语交叠贴放在腿上的手,并且旁若无人般细细摩挲抚弄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令朱心语吓了好大一跳,立即瞟了他一眼,但却意外发现,他两眼紧盯着萤幕,神情颇为严肃,似乎对自己的举措恍若未觉。
这个家伙,他在搞什么呀?
朱心语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坐姿,因为他那暖昧而大胆的举动已经严重地干扰她的心神,无法将注意力放在萤幕上。
就在这样幽暗的静谧中,当会议室中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在那支科技产品广告上时,她却只能感觉纪展勋修长的指徐徐地进占了她的指缝间,一遍又一遍抚触着、挑逗着她。
饼了好半响,朱心语不觉又斜睇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仍锁定在萤幕上,神情依然专注,显然萤幕上的广告远比她重要得许多。
突然,她觉得自己很荒谬,像她这样一个世故圆熟的女人,怎么会被一个心无杂念的男人撩拨至此?
况且,他也只是下意识地抚弄她的手,这又不算什么。
两人交往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除了尚未让他直奔“本垒”那个大关,一般情侣之间会有的搂搂抱抱,亲亲小嘴,对他们来说也是常有的事,遑论只是模模小手这种只能算是辅导级的亲昵行为。
但就在朱心语浅叹口气,要自己别再多想之际,纪展勋的大掌又开始不规矩了起来,放开了她温暖细滑的小手,改而轻抚她的大腿内侧。
这一次,她再也无法等闲视之了。
“正经一点。”她小声的对他耳语,并狠狠拧了他使坏的掌背一把。
好痛,你这只小野猫!深深蹙起了眉,他以目光回应她。
“谁教你不专心?”活该!
待会议结束后,纪展勋立即随便找了个借口,让朱心语单独与他继续留在会议室中,并暗示她把门锁上。
一待关上门,纪展勋立刻从不苟言笑的一级主管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垂涎小红帽的大野狼。
“今天是星期五,下班后,我可以到你那儿过夜吗?”他倾身向前,目光带着急切。
“可是,我觉得人有点累……”
她是实话实说,但听在他的耳里像是推拒、敷衍之词。
只见纪展动的眉头深深蹙起,严厉地瞪着她,不悦地问:“说,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我……我没有啊!”怎么会忽然扯到这里来?
“那我是你的情夫还是第三者?你有必要那么防着我吗?”为了捍卫自己的地位,纪展勋继续咄咄逼人的问。
想起自己这阵子的心酸史,他就一肚子委屈。
那一天,当他送她回去,她说两人才刚交往,她不好在半夜带个男人回家,于是没进一步邀请他进屋,他认了。
几天后,他再度被她以临时与友人有约,无法与他共度交往之后的第一个周末,他也忍了。
三天前,她更是以家中太乱没时间打扫这个蹩脚的理由,让他再次碰一鼻子灰。
直至今日,两人交往都超过一个月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她家大门究竟长得什么模样,让他忍不住越想越火大,觉得自己就像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