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读大班、一个就读中班,两个托儿所的小朋友坐在小桌子前吃蛋糕吃得开心。齐芯语在第一天来到小太阳托儿所的时候怕生得很,虽然她知道熟悉的小尧也在小太阳托儿所里读书,不过她仍是念着家里的爸爸跟妈妈。
她第一天来到托儿所的时候,老师让她跟着企鹅班的武致尧到公园去郊游,武致尧为了替她捡回她最喜欢的发箍差点被车子撞飞,她吓哭了一整天。后来她虽然还是不太想离开妈妈的身边到托儿所里读书,不过因为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也变得比较黏着武致尧。
“芯芯,妳今天怎么也没有戴上发箍来上学?芯芯不是最喜欢昊叔叔买给妳的漂亮发箍吗?”
“芯芯不喜欢发箍了。”
“为什么?芯芯戴发箍很漂亮啊。”
“芯芯以后都不要再喜欢戴发箍了,芯芯把爸爸买的发箍通通收到一个盒子里面。”
“为什么要把发箍通通收到盒子里面去?昊叔叔买给芯芯的发箍都好看,芯芯不管戴哪一个发箍都很漂亮。”
“可是芯芯不喜欢发箍了啊,芯芯如果不戴发箍就不漂亮吗?”
“怎么会?芯芯不管戴不戴发箍都很漂亮、都好看!”武致尧嘴里含着白色的小塑料汤匙,他认真的点点头。
齐芯语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芯芯也觉得小尧漂亮。”
武致尧不好意思的笑着,两个小朋友高高兴兴的围着小桌子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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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芯!”露出车窗的小脸笑得灿烂,伸出车窗的手臂还摇蚌不停。
背着书包走出校门的齐芯语才寻到声音而已,武致尧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大大的笑容让她不自觉的也跟着他笑。
武致尧跟齐芯语同读国小三年级,比她小上五个月的武致尧应该比她小上一个年级,不过当初齐芯语正准备入小学的时候,武致尧成天吵翻武霖跟苏紫菱,小家伙说什么也要一同上小学去,只不过国小就由不得他说什么也要跟齐芯语读同一间学校。
“小尧今天怎么会来找我?”
“芯芯今天要跟我一起回家。”国小三年级的武致尧拉起她的手。
武霖让两个孩子坐进车子后座,他替孩子阖上车门,“芯语的爸爸妈妈带弟弟去医院看医生,他们晚一点会去武叔叔家载芯语。”
儿子常吵着要去找芯语,成天嚷着他要跟芯芯一块儿上哪去玩,他要跟芯芯一同去哪参加活动,随着女儿芝芝出生,齐昊的儿子星斌也出生,这几年来几个兄弟的孩子也都陆陆续续的出生,他们不管是聚会还是一起出门的时候都带着孩子,他索性把轿车换成休旅车,几个孩子在后座也比较舒服。
“星斌生病了?可是我早上上学的时候弟弟还拉着我的脚跟我玩。”
“没事的。”武霖回过头朝齐芯语露出一个笑容,“星斌发烧的温度有点太高,爸爸妈妈带他去医院比较放心。”
“星斌很快就会好起来。”武致尧帮她把肩膀上的书包拿下来,他把两个书包放在一起,“星斌跟我一样是男生,妈妈说我生病的时候都是很快就会好起来。”
武霖笑了一下,他的儿子还真的是很少生病,他生病一向很快痊愈,儿子的身体从没让他跟紫菱操心。
武致尧突然拉下齐芯语的身子,两个小家伙蹲窝在椅子下,“芯芯,妳要不要喝珍珠女乃茶?”
“好啊。”齐芯语也跟着他用气音说话。
武致尧笑笑的点了点头,他站起来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前倾,“爸爸,芯芯跟芝芝要喝珍珠女乃茶。”
“喔?你怎么知道芝芝要喝珍珠女乃茶?”
“我今天早上要去上学的时候,芝芝跟我说的。”武致尧仰起下巴。
“你怎么不干脆一点直说是你想喝珍珠女乃茶?”正在开车的武霖从后视镜睨了儿子一眼,最好他四岁的女儿会吵着要喝珍珠女乃茶。
齐芯语越过武致尧的背后,她伸手拿过她的书包。
“人家说想要喝珍珠女乃茶爸爸又不一定会买给我喝。”武致尧微嘟着嘴,他有点不满的双手环上胸。
“那种东西偶尔喝一次就好,喝太多对身体不好。”现在再搬出武大郎最喜欢喝珍珠女乃茶已经没用。
“那人家今天可以喝珍珠女乃茶吗?我们上一次买珍珠女乃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好,不过等等买珍珠女乃茶回去的时候,我老婆要是瞪我怎么办?”
“武叔叔,我会跟紫菱阿姨说是芯芯很想要喝珍珠女乃茶,武叔叔才买给我们喝的。”在书包里翻东西的齐芯语也跟着武致尧往前倾。
“喔喔,妳爸要是知道小尧带坏妳,他会揍我的。”
“我爸爸也会买珍珠女乃茶给我妈妈喝啊,星斌笨,他有一次差点给大珍珠噎到,妈妈以后都不喜欢给星斌喝有珍珠的饮料。”齐芯语摇摇武致尧的手,“小尧,你看,这是我今天在学校美术课的时候画的。”
“等星斌再长大一点就没问题。”就是因为珍珠女乃茶里的珍珠容易让孩子噎到,所以他跟紫菱到现在都还没有让女儿喝过珍珠女乃茶。
儿子小时候有一次吃果冻给噎到,还好紫菱会哈姆立克急救法,他赶回家的时候孩子虽然早就没事,但是紫菱还是吓得哭着直发抖,儿子让紫菱给紧抱在怀里,但是差点噎死的本人倒是老神在在的叫妈妈不要哭哭。
武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都已经读国小三年级,可都还是跟在托儿所的时候一样喜欢腻在一块儿。
武致尧偎近她看着图画,“芯芯,妳画的大象好漂亮,好像印度的彩绘大象喔。”
“我画我们上次在电视里面看到的大象,印度很漂亮的那个大象。”
“我妈妈说那个是彩绘过的大象,芯芯妳画画好厉害,我上次明明画一条金色的龙,可是我的同学都说我画的是黄金猎犬,他们笨死了。”
“小尧,你说金色的龙是你贴在房间墙壁上的那一张图画纸吗?”
“对啊,那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龙!”
“呃……”她也觉得那是一只黄金猎犬。
“儿子,你说你贴在房间墙壁上那一张图画是龙?”
“对啊,不然呢?”武致尧挺起胸膛。
“什么龙啊?我看那是一条大虫吧,你把边边的毛去掉就是一条大蛆。”
“那不是毛,那是龙的鳞片!”齐芯语有点为难的看着他,他们以前有一起去上过画画课,为什么小尧画的东西总是跟他想象的差很多?
“好啦,龙的鳞片就龙的鳞片。”紫菱还说那是一条发霉的水蛭。
“芯芯,我们不要跟爸爸说话了!”什么大蛆?气死他!
“可是我的珍珠女乃茶想要大珍珠。”
“爸爸,我跟芯芯的珍珠女乃茶都要大珍珠!”
第3章(1)
一间大教室里,十多个学生围成一个圆圈,他们各自面对自己的画板坐着,专注的目光不时看向中间的白色雕像。
美术教室里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但是相邻走廊的窗户上却出现一颗黑色的小头颅在上上下下。
“小尧哥哥,我也要看姐姐。”刚上小学的齐星斌攀着窗户边跳来跳去。
武致尧弯向右边,“嘘!”一根手指头在嘴上用力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一颗篮球让他一手压靠在左腰侧。
柄二的武致尧虽然不是同年级里长得最高大的男孩子,但是他已经不像国小的时候都坐在班上最前面一排的位置。
坐在美术教室里的学生全都把头转向窗户,侧对窗户而坐的齐芯语没有像其它学生一样看往窗户的方向,但她仍是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