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一风声声唤,奈何佳人魂兮不归来!
“霜凝。”宫一风大着胆子靠近,醉人的体香从鼻孔传到了心中,他终于体会到了心痒难耐的滋味。手更是大胆地握住了段霜凝的一缕秀发,如缎的感受让他不忍释手。
“咝。”头上传来的刺痛让段霜凝回过神来,“宫一风?”段霜凝心中疑惑不已,这宫一风为什么要靠她这么近?
爆一风慌忙掩饰,“我来是要告诉寨主,我们请的工匠还没有来到!”
“咱们是什么时候请的工匠?”
“月初!”
“从镇上到山寨用多少时日?”
“五天!”
“派人去镇上工匠的家询问过没有?”
“已经派人去过了!”
“怎么说?”
“他的家人说他已经动身前往山寨了!”
“没有说是哪个山寨吗?”
“这倒是没有说!”
“再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傲龙寨又故伎重施,将工匠笼络去了!”
“倘若傲龙寨真的把我们请的工匠挖走,我们如何是好?”
“哼。”段霜凝冷笑出声,“如何是好?去年的时候,镇上所有的工匠不都被傲龙寨抢走了吗?再难还能难过去年!”
“是!”
“如果真的是傲龙寨把工匠抢走,那就去更远的镇子去请工匠!我就不信,傲龙寨能请尽全天下的工匠!”
“是!”
爆一风看着段霜凝黑瀑布般的秀发上空无一物,“霜凝,你的发簪……”
“哦,早上起来忘记带了!”段霜凝轻描淡写。
“如果再度请了工匠,我们天香寨会雕什么石像?”
“等请到了工匠再行商议好了!”
“那样会不会延误时机?”宫一风神情颇有些急切。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回答。涉及山寨的事务,她怎么会马虎。
“霜凝,一个人的思虑难免不周全,要是把想法说出来……”
“我自有分寸,宫管事,你还有事情吗?”段霜凝下了逐客令。
“玉卿可曾带东西给你?”宫一风急道。
一片红霞飞上了段霜凝的腮上,手不自觉地扶住眼前的纸笺。
看到段霜凝娇怯怯的反应,宫一风喜不自胜,
“那你为何不戴上呢?”宫一风不由道。
“戴什么?”段霜凝发现宫一风的话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玉簪啊!如此紧要的东西怎么会忘戴呢!”
“玉簪?紧要?”段霜凝反问。
“是啊,玉簪是何等紧要的东西,你一定要随身携带。”宫一风满脑子都是段霜凝含羞带怯的娇态,一点也没有发现段霜凝没有回应他的话。
“哦,我会记得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大概是说傍晚时分吗,段霜凝决定还是把冰儿是谁的问题搁置在一边,去赴冷为君的约。
“一定要把玉簪带上,凝儿!”宫一风不自觉地改了称呼。
“宫管事,倘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吗,霜凝还有事情要处理!”段霜凝实在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纠缠。
“凝儿,那我先走了。”宫一风恋恋不舍地告辞。凝儿,他的凝儿。
第7章(2)
送走了莫名其妙的宫一风,段霜凝又端坐在座上,努力理清她的千头万绪。
“为君……”犹豫了一个时辰后,段霜凝决定还是去看看。
偌大的教室黑漆漆,似乎空无一人。
垂下头,嘴噘起。段霜凝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冷为君一定是等不及,自己先回去了。
“冰儿……”冷为君的声音从教室中传来,昏黄色的灯光也被点起。
“冷为君!”惊喜中微微有些着恼,已经身在教室外的段霜凝急切地跨进教室,质问的话语还没有出口生生地咽在喉中。
一点又一点,昏黄的灯光在教室中荡开。慢慢地,整个教室都裹在了柔和的灯光中,一点一点地跳跃,说不尽的暖意从灯光中摇曳开。
数十盏的灯光中是挤挤挨挨的山花,蓝莹莹的桔梗,粉女敕女敕的软枝,黄灿灿的连翘……被摆了个大大的心形。
这似真似幻的姹紫嫣红迷了她的眼,任由横空出现的冷为君牵着她的手。
“冰儿,你来了!”说不尽的惊喜,他还以为她不会来了!
“我不是冰儿!”段霜凝口气生硬中有着酸涩。谁是冰儿,他在21世纪的情人吗?为何他唤她的名字这么的温柔?
“傻瓜,你就是我的冰儿啊,霜凝成冰,你不知道吗?”冷为君好脾气地给她解释。
“我就是冰儿?”段霜凝呆呆傻傻地反问。
“是啊,你就是我的冰儿!”美女寨主在吃她自己的醋吗?这个发现让冷为君的心情一下子飞扬起来。
“冰儿,你看……”冷为君指着心形的花朵们说,“在我们21世纪,每一种花都有它自己的语言!”
“是吗?那这种花的语言是什么?”段霜凝顺手指向了一种黄灿灿的小花,好奇地问。
“它呢,学名叫做矢车菊,它的花语是相遇,就像是你和我,隔千里万里,只要有缘分,最终还是会走到一起。”
段霜凝弯子,爱怜地看着这些娇小的花儿,“那桔梗呢?它的花语又是什么?”
冷为君心怦怦乱跳,千万别穿帮了才好,这些花中他只认识矢车菊和野蔷薇,呃,好吧,他承认,野蔷薇还是段玉卿同学告诉他的。
“桔梗吗?”冷为君瞅着娇小玲珑的花朵,冷为君的大脑转瞬成了奔腾处理器,高速地运转着。
“难道桔梗没有花语?”段霜凝一脸的失望。
“不会不会,桔梗也有它的花语啊!”冷为君就是不忍看到段霜凝脸上有失望的表情,“桔梗的花语是相知,两个相知的男女,心灵是契合的,彼此的呼吸,频率是一致的,每一句话都能带来灵魂的震颤!”
段霜凝顺势坐在了花的中央,摘下粉女敕女敕的一串软枝,问道:“软枝的花语是什么?也是相知吗?”
“不是,”冷为君也坐在了花的中央,“每种花的花语都是不一样的。据说软枝是种神奇的花,枕着它入睡,便能知晓自己爱人的容貌,所以它的花语是指引,譬如你我,无论是缘分还是命运指引我们相遇相知,我们都要长相厮守,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段霜凝喃喃重复,被这个蛊惑性极强的字眼给迷惑了。
“对啊,天荒地老!”他冷为君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那野蔷薇的花语呢?”把玩着一片红艳艳的花瓣,问道。
冷为君额头抵住段霜凝的,近乎半耳语道:“野蔷薇的花语是相爱一生一世。”红蔷薇的红烧开来,烧到段霜凝冷为君的脸上,身上,心上。
两瓣彼此渴望的唇胶接在了一起,段霜凝水漾漾的眸子满是懵懂。
冷为君诱哄道:“把眼睛闭上!”
段霜凝依言,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冷为君心头浮上淡淡的罪恶感,“冰儿,把舌头给我!”
段霜凝听话地把一点丁香舌吐在了外面,接吻的程序得以顺利地完成。
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头,段霜凝挣开被爱意蒸的迷蒙的眸子,却发现冷为君正在龇牙咧嘴。
“怎么了,为君?”段霜凝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被野蔷薇扎到而已!”而已,他的大面积地被扎伤了。都怪他,怎么会选择在野蔷薇的边上坐着呢!
“伤在哪里?”
“嗯,这个。”佳人当道,煞风景的“”二字怎么叫他说的出口。
“究竟伤在哪里?”
“嗯,嗯……”冷为君继续保持着支支吾吾的状态。
“这是芍药?”
“呃,是、是啊!”冷为君暗暗叫苦,虽然很高兴他的冰儿转移了话题,但是目前他的大脑处于短路状态,芍药的花语急切间他是编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