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得到底是哪出戏啊!如果不是现场的气氛很诡异,钱怡其实很想这么问。
宠宠闪进了门内,说道,“怡,我今晚睡你这里了。”
“哦,好,那他们两个呢?”钱怡指了指门外依旧立着的门神。
“他们喜欢站着就让他们站着好了。”宠宠耸耸肩,还真蛮不在乎的把门给关上了。她现在就想静一下,什么男人都不想看。
钱怡傻眼,就这么简单的把两个天之骄子给晾门外?
可这事儿,宠宠还真给做出来了!把鞋子一月兑,她赤着一双女敕白的玉足,自发自动的从冰箱里捞了一瓶啤酒牛饮了起来。
“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喝得慢点啊。”钱怡叫了起来,手也没闲着,从床头柜这里翻出了个药箱,拉着宠宠坐下,“来、来,我先给你的脸上点药。”
宠宠快速的把一罐子啤酒解决了后,倒是挺听话的,坐着让钱怡上药。
“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我瞧着怎么像是巴掌印啊?”
“嗯,是挨了一巴掌。”
“谁打的?”
“齐宇的一个朋友。”
宠宠的表情像是毫不在意,可是钱怡却在心中为对方默哀,平时被君家人和慕傲卿捧着手心中宠着的人儿,真被人打了,就算宠宠肯放过那人,只怕其他人也不会放过。
“对了,那齐宇怎么会和慕傲卿一起送你回来?”钱怡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谁也没送我回来,我自己打车回来的。”换言之,那两人是自己开着车硬跟在她后面的。
钱怡咋舌,清凉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模在好友的脸上,“宠宠啊,你应该能比我更看得出来,咱门外的这两个男人,可是一个都不好惹的吧。”难得的,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秀气的眉扬起,那双水亮灿若星辰的眸子朝着对方望去。
“慕傲卿和齐宇,你更想和谁一起呢?”只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无论是和哪一个在一起,另一个都会注定伤神伤心吧。
钱怡一直觉得,宠宠是妖精,真正能够得到她的人,会幸福一生,而若得不到,只怕是一生都该难过了。
“这话你该问他们,问问他们谁肯为我而死,比如,谁肯让我拿着白刀子在他们胸口捅上一刀的。”宠宠咧着唇一笑,说出了个乱七八糟的回答。
钱怡无语,这好友啊,有时候细腻敏感得吓人,可有时候,有混得可以。
而门外,被这个妖精折磨着的两人,正彼此互相打量着。
比起之前几次的见面,齐宇这一次更是有一番用心的看着慕傲卿。这个男人,如果换成是以前的话,他绝对不会想与之为敌。可如今,却不得不站在对立面,只因为他们都无法对宠宠放手了。
“你说,我们两个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齐宇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带着一抹挑衅似的问道。
“至少不会是你。”慕傲卿淡淡的答道。
“为什么?”他饶有兴趣的反问道,脸上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
“因为——你不是宠宠要找的人,看到你,她的心跳只会一如平常。”
齐宇的笑容蓦地僵住。这样的话,他曾经听过,和宠宠当初对他说的话是如此的相似。仿佛眼前的男人比他要更了解宠宠,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气场,而他怎么也闯不进去。
没去看齐宇的反应,慕傲卿转身,走到了电梯旁,“对了,宠宠的那一巴掌,我不会让她白挨的,那女人,你若是想保的话,就最好时刻留意着,免得一不小心,她身上就缺了点什么东西。”
“不了。你若是想动手的话,就尽避动手好了。”他毫不在意的道,仿佛只是丢了一件垃圾。
或许,女人对齐宇而言,本就只是垃圾,而唯一的例外,只有——宠宠。?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临近天花板处的一个小气窗透着几丝亮光,来告诉屋子里的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坨麻袋布包裹着的东西在潮湿的地上不断的挪动着、挣扎着。
突然,一只大手把那麻袋一掀,娇柔的女体从麻袋中滚了出来。嘴巴上被贴了胶布,身体被绑得如同个粽子似的,此刻的张艳然,早已没有了在PUB里的盛气凌人,而显得惶恐不安。脸上原本精致的装早已化开,秀发乱成了一团,她的身子拼命的扭动着,丰满的胸脯随着起伏着。
而在张艳然的周围,则围着几个大汉,一身的江湖气,但凡是道上混多的,都能看得出来,这几个人每人的身上都挂着几条人命。
“哎,这妞长得正点,就是现在这模样狼狈了点。”其中一个大汉蹲子,拍了拍张艳然娇女敕的脸颊。
“唔……唔……”她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看的真让人心痒痒,你们说,上这种女人,该是个什么滋味啊!”大汉说着,忍不住的想要扯开裤子上的皮带。
“别乱来,上面可是在看着呢!”另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朝着房间角落处的闭路摄影努了努。
“还真是差点忘了。”大汉搔了搔头,“不过老子想听听这娘们儿叫唤,大家可没意见吧。”说着,便把张艳然口中的胶布给撕了下来。
毫不怜香惜玉的撕法,令得张艳然只觉得嘴巴传来阵阵麻痛。可是这会儿,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如果想要钱的话,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们说个数目。”
“哈哈哈,这娘们儿还想送钱给我们!”一帮大汉狂笑了起来。
张艳然身子一阵颤栗,她不是没见识的,眼前这些人的表现,足以让她知道,他们绑架她,并不是为了钱。
凡事,有钱能解决的,才是最容易的,而有了钱都不能解决的,才是最麻烦的。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要整我吗?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的女人!要是你们真敢动了我的话,这事儿可没那么好了。”顿了一顿,她又道,“如果你们肯收了钱就放了我的话,那么今天的事儿,我对谁都不会说的。”
不得不说,张艳然这时候还能勉强说出这种有条理的话,威逼顺带利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可惜,她这话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蹲在他面前的大汉起身,眼神中带着一抹怜悯的瞧着她,“你是谁的女人呢,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过谁的女人。说真的,你这样的女人,要是缺了只手,倒还真是挺丑的,不过,也没办法了……”
“什么意思?什么缺手?”张艳然一下子惊恐了起来。
只见那个大汉已经从一旁拿起了一柄刀,锋利的刀口,在微弱的光线下,更加森冷可怖。即使她本来不明白,这会儿也明白了。
“不!”她狂喊着,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想要离得这刀越远越好。
可是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喊道,“把她压住,别让她乱跑了,嘴可别堵上,老子还就喜欢听这种惨叫的声音。对了,上面的人说当时她用的是右手吧。”
身体被重重的扑倒在地,张艳然绝望的看着那离着她右手越来越近的刀锋,直至重重的落下——
“啊~~~~~~~~~~~~”伴随着凄厉之极的声音起,染满着鲜血的右手跌落在了地上。
而闭路摄影机,则忠实的把这一幕传到了另一个豪华的放映厅中。
深黑色的沙发椅上,优雅的男人静静的望着屏幕上那血淋淋的断手,嘴角自始自终含着浅浅的笑意,仿佛这会儿他在看的是一场轻喜剧。
“你可真是够疯狂,竟然会让人去把这女人的手给剁了。”一旁的君耀阳从椅子上直起身子,走到桌边,拿起了遥控器按下了关闭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