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搂抱抱?”她不明白他的意思,直言回道:“我很惊讶嘛!抓你一下又怎么了?”
“抓我一下?你们这时代……我是说,你完全不在意男女授受不亲?”他记得古代女人不是被陌生男人碰一下就寻死寻活吗,怎么就她这么反常?
“男女授受不亲?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好像有提到,说这很重要,但她很早就过世了,也没来得及解释……”她很认真地回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她根本一点男女之防的概念都没有?平峻宇定定地望着她,余光瞥了眼远处的平叙伦,突然露出了一抹诡笑。
他大手一伸,忽尔拉住雁丹的玉手,她的手上虽有练武留下的老茧,却不失柔软,令他模着模着,竟是爱不释手。
这是他对平叙伦的试探,也是对她的试探,要是她一掌将他打飞出去,他也认了,就当树立一个牡丹花下死的典范吧!
可是雁丹只是更茫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抓她的手模个不停究竟想干什么,不过这么被他抓着,心里头有种怪怪的感觉就是了。
所以她真的不在意?平峻宇又试着搂住她的肩,屏息等着她会不会反抗,余光也若有似无地注意着平叙伦。
平叙伦虽是更往树丛里躲了躲,但射来的目光却更加锐利。
这一次,雁丹不仅没有推开他,还迷惘地朝他眨了眨眼,甚至还自己加码,也回搂着他的肩膀。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亲近,她心头那股异样就越发强烈,她忍不住想试试,如果自己也做跟他一样的动作,那抹奇异的感受会不会平息一些。
男女之间试探性的搭肩,被她弄得好像哥儿们一样,令平峻宇有些啼笑皆非,而平叙伦的态度也让他心里有数了。
最后,他把心一横,侧身过去搂住她,那瞬间冲入鼻头的幽香,令他忍不住沉醉了,想不到她居然也学着他回搂着他,两人拥抱在一起,像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侣。
至于平叙伦一则是狠狠地折了一段树枝,又泄愤似地扔在地上。
“你究竟在干什么?”她按捺着胸口的鼓动,埋在他肩头不解地问。
“我在表达对你的亲近啊!”他面不改色地道,“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比初识时亲近一点是很正常的。”
“是吗?”雁丹将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一脸恍然大悟地道:“所以我也可以去和平信表达我的亲近,免得他老爱和我吵架……”
“不行!”平峻宇大喝一声,让她吓了一跳,连忙离开他的怀抱,他见她既委
屈又茫然,不由得心一软:“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让别人对你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就是女人只能接受第一个触碰她的男人。”他知道这么说很无耻,但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使出一些手段。“所以只有我能和你这么亲近,你娘说过这很重要的,不是吗?”
“好像是这个样子……”雁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见他一脸信誓旦旦,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有别人这么对你做过吗?”平峻宇低下头,故作镇静地问,其实心里酸到不行。
“印象中好像没有……”她迷惑地看着这张靠她极近的脸,“其实也只有你让我不讨厌,其他的男人我连碰都不想碰他们,他们要是靠我近一点,应该就会被我打飞了吧?”
此时的雁丹由于陷入迷惑,失了那股剽悍之气,看起来完完全全如她外貌般,像个温柔似水的倾城佳人,偏偏她的表现又有些傻气,让平峻宇的心都快化了,手臂一揽,再次将她拥入怀里。
心头的异样感好不容易稍好一些的雁丹,心跳又因他的拥抱而急促了起来。
“难道你不会觉得……这里有种奇妙的感觉吗?”她比了比自己的心口,表情看起来有些苦恼。身为一名武者却不能精准的控制自己身体,让她不太习惯。“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这番话完完全全击中平峻宇的内心,让他的男性优越感膨胀到了极点。她虽然鲁莽、虽然大而化之,但内心却是纯洁得如一张白纸,他心目中的女神,完全颠覆了他的想像,走的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路线,却用另一种毫无心机的方式更接触到他的心。
女神毕竟只是想像,真实世界的她,可爱得让他放不了手啊!
“这种感觉不差吧?”
“是不差……有点痒痒的,心慌慌的,可是又有点雀跃……”
“所以我才说男女授受不亲,只有我可以给你这种感觉!”他自信地道。
“只有你?”雁丹似懂非懂,被他这么靠近的注视着,呼吸的热气都吹到她脸上了,让她越来越不知所措。
“可是我总不能每回见你都这么着,这会让我……让我不知该怎么办,都不像我了。”
“放心吧,以后你只要常和我这么亲近,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会慢慢消失了。至于其他男人,你理都不用理他们,因为他们只会给你糟糕的感觉,知道吗?”平峻宇深沉一笑。
从现在开始,他可是能光明正大接触他的女神了。
远处的平叙伦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失,只留下一地的残枝落叶,证明着他的愤怒。
第4章(1)
平守之的声势在边军抵达苍松山时沸腾了起来,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赞美他,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雁丹,这些赞美听久了,对他这个人都看高了好几分,对他的态度也不太相同,显得更加亲近。
相形之下,过去族人们口中常提到的青年才俊平叙伦,像被彻底遗忘了一样,再没人认为他有机会成为下任族长,比起平峻宇只说几句话便解决了族中大事,他纵使文武双全,但却没有什么实际作为,显然逊色许多。
而平守之原本令人担心的身体状况,在平峻宇开始打太极拳调养后,也比过去红润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健康不少,再加上他那嚣张跋扈的脾气似乎收敛许多,以前被他虐待着玩的下人,现在都对他感恩爱戴不已。
这或许也是平峻宇他料想不到的收获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族人间开始传言在下次家族大会时,就要让平守之正式接任族长,而这一切一切的变化,也让雁丹开始认真的考虑是否留在他身边当护卫这件事。
这日天气大好,平峻宇便以视察矿山为由,带着雁丹和平信到苍松山上一游。
照理来说,平守之那么弱的身子,以前从不可能让他只带少少几个人就独自出巡,而且还是到苍松山这么荒凉的地方,可是这一次,大长老居然答应了,这更令族人坚信,少主真的要继位了,所以大长老才会愿意让他行族长之权。
“少主,您身子冷吗,要不要加件披风?”平信直瞧着被人背上山的平峻宇,紧张兮兮地问道。
难得一次上山竟是被人背着,平峻宇虽然感到新鲜,但却是因为他体力无法负荷,不由得暗自苦笑。
“平信,现在是盛夏,应该还不需要用到披风。”
“但山上风大啊!还是少主您歇歇,喝杯茶?”平信难掩担忧,直怕主子下一刻就昏了过去。
平峻宇只觉啼笑皆非。“又不是我在走,歇什么?”
雁丹可没这么好的耐性,不耐烦地回道:“平信,你罗唆完了吗?整路就听你一人唠叨不停,你少主不烦,我都烦死了!”
“你不知道,上回少主光是上苍松山的路途,就昏了三次,那时还是用软榻,不是用背椅啊!还有,即使是夏日,少主也总是手脚冰冷,保暖是很重要的,免得寒症上身,连嘴唇都会变成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