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小丫头的“撩拨”,齐靳自在几分,他态度自若的回答,“加上炭盆中的药,她们未必会失手,姚松岗欠你我一个情。”
“我可不想他还。”今儿个,他们当梁上君子来了,能不教人知情最好。
第二十三章自食恶果悔失身(2)
齐靳一笑,没有回答,她还想发问,下一瞬,嘴巴就让他给捂上。黎育清靠在他怀里,稳稳当当地坐着,心跳却频频加速。她有些紧张、有些害羞,也有些看好戏的兴奋,小手紧揪住齐靳的衣服、死命掐住。
姚松岗让小二领进门,小二殷勤地擦擦桌面,又替他倒一杯茶水,待姚松岗拿着菜单点了几道菜和两壶酒后,小二欠身说道:“姚公子请稍等,菜马上来。”他挥挥手,小二顺势走出厢房。
姚松岗形貌整齐、目光炯炯、身形高大、体格健硕,是个练武的好根骨。
比起杨晋桦,姚松岗并没有比较好看,要比斯文风流,杨晋桦认了第二,怕是没几个人敢说自己第一,但姚松岗前途光明,而身家财产更是杨家远远不及。
饼去,也许杨秀萱可以不必将银钱看得那么重,但在让黎育岷和老夫人合力讹去七万两银子之后,她能给女儿置办的嫁妆少得可怜。
真带着少少的两千两银子嫁进杨家?哼!她自己是从杨家嫁出来的,能不明白里头是什么情况,哥哥嫂嫂是再势利不过的人,凤儿若真的只带这点银子嫁进门,能有好日子过?与其如此,不如一次拚搏,若能顺利嫁与姚松岗,便能了却杨秀萱一妆心事。
可惜,螳螂捕蛘、黄雀在后,齐靳和黎育清这两只黄雀正高高坐着,等待观赏螳螂怎样诱蝉,又或者看螳螂如何错把黑寡妇当成秋蝉,一步错、终生毁。
姚松岗端起茶水轻啜一口,眉头微皱。
齐靳猜得很准,姚松岗马上发现不对劲,打开壶盖轻嗔一阵,倏地,炯亮目光中添入三分锐利。
他并未声张,放下茶杯,心思流转,静待下文。
不多久,小二端菜上来,听见开门声,姚松岗双眼瞬间浮上些许迷蒙,摇摇晃晃地用手背支撑下颔。
黎育清与齐靳对视一眼,微笑。这家伙还真会演戏。
小二把菜摆到桌上后,假装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刻意问:“姚公子,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太热?要不要我把炭盆给移出去-”姚松岗的声音带着些许虚弱,说道:“不必,黎五公子到了吗?”
“还没见着人,小的出去帮姚公子瞧瞧。”小二热切道。
姚松岗点点头,小二连忙走出门外。
这时,杨秀萱迎上前,故意问:“是姚三公子在里头吗?”
“是,他在等黎五公子,可他瞧着有些不对劲,我得赶紧下楼、迎迎黎五公子。”小二自言自语的下楼去。
成了!杨秀萱快步回屋,唤黎育凤出来,在她耳畔悄声交代,“你别心急,慢慢来,孤男寡女在里头待得越久就越难说得清,成事后,你尖叫两声,娘自会闯进去,到时就算姚三公子心里不乐意,也没啥话好说。”
“他怎么可能不乐意,我长这模样,是男人就不会拒绝。”黎育凤抬头挺胸,说得自信。
杨秀萱满意地上下打量女儿。“可不是吗,娘还在里头给你添了把助力,快进去吧。”临行,她替女儿理理那身薄如蝉翼的银红色纱罗裳裙,那衣裳既飘逸又有些透明,黎育凤穿在身上,好身材彷佛被笼罩在烟霞云雾中,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黎育凤站到厢房门口,轻拍几下粉颊,让它添上两分鲜女敕红艳,挂起甜美笑靥,她轻敲两下门后推门进屋。
“姚三公子。”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令齐靳忍不住皱起眉心,他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丫头,她们两个真是姊妹?
“怎么是你,黎五公子呢?”姚松岗抬起迷蒙双眼。
黎育凤越走近、身体上那股浓香就越是让人脑子昏沉,姚松岗退开两步,企图拉开两人距离。
“五哥哥在京里呢,怎能来赴姚三公子的约?”她巧笑情兮,若非把持得住,早己受她勾引。
“可那名帖……”
“是育凤冒名投的帖,三公子请谅解育凤的大胆,育凤必须见三公子一面。”她一个箭步逼到姚松岗面前。
“你要见我?有何事相商?”他刻意被逼到软榻前方,后膝处一绊,仰跌在软榻上。
“姚公子,育凤心悦于你,想与你双宿双飞、琴瑟和鸣。”她眼睛微勾,拉开胸前系带,露出雪白香肩。
“可你不是己经与杨家定下亲事?”他望向她刻意修饰过的容颜以及丰满的前胸,黎育凤美则美矣,可惜此等行径教人不肩,眼底透出鄙夷,他最痛恨不安于室的女人。
“那是育凤受奸人所害,才会草草订亲,育凤心有不甘,决意鼓起勇气为自己未来拚搏一回,但求三公子怜惜育凤、纳了育凤,育凤愿以此生回报三公子的恩情。”她凝视他眼底的迷蒙,忍不住心头狂喜,任何男人见着她这副模样,哪能不受诱惑勾引?她遂大起胆子,拉起姚松岗的手落在自己胸口,接着轻声吟哦,带出满室旖旎。
齐靳看不过去,大掌就要朝黎育清眼睛梧去,&知动作未出,姚松岗快他一步,手指点过,黎育凤己被定住身形。
姚松岗双眼恢复清明,冷笑含在嘴里,他轻轻将黎育凤放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说道:“黎姑娘这不是冤我吗?在下又不是冤害你的奸人,怎黎姑娘要把这笔帐让在下吞下?对不住,姚某不吃别人嘴边残食。”说完,他拉开窗户往外一跳。
那个手法黎育清知道,叫做点穴,谢教头承诺过,日后要教哥哥这门功夫,所以姚松岗比哥哥更有能耐?既然如此,为何武举名次会落在哥哥后头?黎育清想不明白。
没了?黎育清转头,用口形问齐靳。
齐靳摇摇头,对姚松岗这个人,自己并不熟悉,可方才离去时,他朝黎育凤落下的狠戾眼光,让齐靳不认为事情会就此了结。但不管怎样,他们都得在梁上待到散戏,否则让黎育凤发现育清,肯定又要认为自己被育清荼害,日后定会对她纠缒不清。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再等等。”黎育清点头,居高临下,看着想挣扎却无法动弹、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的黎育凤,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但诚如四哥哥所言,那是黎育凤的选择,在她选择陷害别人的时候,就必须承担后果,没人强迫她去算计,而被算计的人也不是天生傻瓜,就算人家报复亦是理所当然。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不过片刻,姚松岗己经抓来一名长相猥琐、身形粗陋的男子从窗口跃入。
那男人见到黎育凤,顿时双眼发亮,当着姚松岗的面便开始月兑起衣物,姚松岗慢条斯理地替黎育凤解开穴道,可她己经吓得不知所措,就算解了穴,依然惊得手脚发软。
那男人二话不说便往黎育凤身上一扑,撕地一声,黎育凤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一角。
这回不需要齐靳梧住她的眼睛,黎育清己经吓得缩进齐靳怀里,齐靳皱紧双眉,第二次后悔,不该带黎育清来看这场戏,他本想让她看看黎育凤自取其辱的戏码,解解大雪夜里,她亲耳听见杨秀萱承认害死母亲的委屈,却没想到姚松岗如此睚眦必报,不过是个小泵娘,就算手段龌龊,也不该用到这等报复手段。
齐靳将黎育清紧抱在怀里,企图帮她挡去所有声音,他将她的耳朵压在自己胸口,让自己沉稳的心跳声替她驱逐外界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