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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临九天 卷一·重生改命数(下) 第24页

作者:千寻

“小姐有事请吩咐。”只要别用那种声音摧残他的心志就好。

“不如你帮我用木头雕出几个和真人大小差不多的果女,摆在店头,来展示咱们的新衣服。”

果女?!黎育清和阿坜眼睛猛然瞠大,苏致芬也未免太大胆了吧!

要阿坜雕没穿衣服的果女?他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耶,就不怕人家流鼻血?更可怕的是,还不是雕一个,而是雕几个。

“就算雕好,衣服也穿不上去。”阿坜拒绝。果女可是有手有脚的,衣服再软也没办法撑开成那样。

“只要把手臂的地方切断,扃胛处装上插销,手臂处挖个洞,做出两只活动手就可以啦。”她笑咪咪说道,丝毫不理会阿坜的紧绷。

“不行。”他宁可花银子请几个长相艳丽的女人,穿着衣服站在门前展示。

“这可是咱们第一家铺子耶,你难道不希望它在京城大成功?”

“不行。”

“不过是几个果女,为什么不行?你果狗、果猫、果鸟都雕了。”

这有一样吗?苏致芬的说法实在太、太、太……让人难承受了,黎育清紧闭嘴巴,找个安全角落待上。

阿坜比较倒霉,他逃不了,因为主子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在他身上扫。

“哦哦,不会吧,难道是我们家阿坜没见过果女长什么样儿?”

苏致芬手时靠在桌面上,捧住自己的小脸,直勾勾地笑望着他,那个言行简直可以称作调情了,只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太过澄澈干净,让人难以做出不好的联想。

黎育清又退开两步,悄悄在心底叹息,行调情之举的,可是她的“母亲”,祖母愤怒杨秀萱没把黎育风给教养好,说身为母亲的还是得出自书香世家才行,可她这位出自书香世家的嫡母……恐怕比杨秀萱有过之无不及,若不是自己己经大到能够分辨是非,长期在她膝下养着……唉,她难以想象。

“……要不要小姐我找个人月兑了,给你当样本?”阿坜己经躲得无处可躲,苏致芬还是不放过他,拽着他的衣袖,非要他“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反正阿坜年岁己大,也该成亲啦,说说,看中哪一个,小姐替你作主?岁岁、月月还是年年?”

阿坜没这样窘迫过,一张脸热得可以煎蛋了,他被一逼再逼、逼到墙角,一个忍耐不下,终于憋不住,发怒了!

他挺直身子,表情冷肃,眼睛带上两道寒光,对苏致芬说:“既然这是小姐第一间铺子,非成功不可,那么,要牺牲不如小姐来牺牲,亲自给阿坜当范本了!”

他话一说,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懊怎么形容这状态?不知道,但黎育清又想给他的气魄拍拍手了,而苏致芬被挤对得哑口无言。

苏致芬瞠着大眼,那个可以煎蛋的脸锅子从他头上跑到她头上,那一整个红啊……

精彩绝伦。

眼见自己震住场面,阿坜不轻不重地撂下话,“既然小姐不能牺牲,麻烦你,别考虑牺牲阿坜或别的丫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阿坜忿忿地走出挽月楼,脚步很沉,沉得所有人都感受得到他的愤慨,但是……背对着星子的脸,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却挑眉拉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男主角下场,众人目光转移到女主角身上。

这情况应该构得上“公然侮辱主子罪”,轻一点的话,打个二十大板,重一点的话……发卖也行。所以不管是黎育清还是在一旁的岁岁、月月、年年,都在等着苏致芬发落那位不要命的大哥。

但苏致芬的诧异在维持过数息后,转头对上黎育清,眼神中没有被轻贱的难堪,只有满脸赞叹,她说:“哇!我们家阿坜长大了,好男人哦!”

这两句话,让岁岁、月月、年年松了口气,但是黎育清听闻,头却一阵阵抽痛起来。

是谁说无规矩不成方圆的?这挽月楼里怎么就没有这样东西?

第十八章栖息在你怀中(1)

除夕夜,京里情势紧张,老太爷、老夫人和大房、二房、三房都没回老家团聚,因此由黎品为主持祭祀事宜,这顿年夜饭吃得有些冷清。

大伙儿应个卯,用过饭后便各自回星里歇下。

今年黎育岷、黎育莘不在身边,黎育清一个人待在锦园有些寂寥,本想再做点绣活,但是才刚穿好针线,木槿便走到她身边禀报。

“姑娘,梅院又闹起来了。”

“闹?又是萱姨娘?”今儿个可是除夕夜,她怎会这么没有眼色,才安静多久啊,真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是,外头下着大雪呢,萱姨娘竟然罚两个通房丫头跪在院子外头,这种夭候岂不是要把人给冻死?”

黎育清看一眼外头,风雪一阵一阵的,她这是想在大年夜里闹出人命?让老夫人以为她和嫂嫂们年纪轻、主持不了大局?

“怎么回事?”

镑房散了之后,萱姨娘为讨好老爷,在屋里又置办酒席,本想同老爷一起热闹热闹、过个好年,没想到四老爷叫她们自己乐呵,却让小厮套了车就往外头跑。

“萱姨娘好说歹说,却还是留不住老爷,便发起火来,也不知道那两个通房是说错什么话,只晓得她们挨几巴掌后又被罚黎育清百般无奈,看来阿坜带回来的消息是正确的了。”

案亲又在外头养外室了,这不是第一次,只不过之前祖父和祖母在,父亲不至于这般明目张胆,现在满府里找不到比爹爹辈分更大的了,谁敢管他?

黎育清从不认为父亲是坏人,他样貌好、有几分才学,性子平和,对谁都温温润润,就是对待子女也不曾有过半句重话,只不过他并非女子的良人,致芬没与爹爹成为真夫妻……是喜不是祸。

她摇头说:“走吧,咱们去看看。”

“姑娘,这事能管吗?她们终究是老爷的枕边人。”木槿提醒。

“我也不想管,可祖母把这个家托给我,若在大年夜闹出人命,传出去对黎家名声有碍。你找个丫头,去请大嫂、二嫂一起过去看看。”

“是,姑娘。”

木槿下去传话,黎育清自己寻一件披风穿上。

走出匿门,雪下得更大了,风夹着雪花打上她的脸,昏黄的灯火照着地上厚厚的雪,带出一股沁心清冽,深吸一口气,那股子冷,一路冷进胸肺里,这是在天气宜人的乐梁城呐,那么在北方的雁荡关呢,是不是更冷上数倍?

这时候……她想起齐靳,托人带去的衣裳眵不够保暖?他的大年夜,有没有人为他暖上一盏水酒?有没有人陪他度过漫漫长夜?失去娇妻的他,心情有没有好一点点?是不是一边烦恼边关敌情、一边担心京里形势,恨不得把自己一分为二?

扮哥写信回来,说三皇子现在情势危险,最近京里盛传三皇子开仓赈粮时中饱私囊,那分明是有心人陷害,却寻不出证据,如今哥哥和四哥哥天天跟在祖父身边,为此事谋划。

能找出构陷三皇子的凶手吗?

不知道,她能做的有限,唯能祈求上苍庇佑,庇佑镛哥哥平安,也庇佑战场上的齐靳全胜而返。

想到这里,黎育清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直到今日,她才真心真意地把镛哥哥当成亲人一样开心。

“姑娘,琴儿己经过去请大少女乃女乃和二少女乃女乃了。”木槿走到廊下,发觉黎育清的脸被雪打湿,连忙撑起伞,替姑娘挡去。

“行了,我们先过去吧。”

“是。”木槿走在她身边,行过几步后低声提醒,“姑娘,萱姨娘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可以的话,别同她针锋相对了吧,上回那事……如今老夫人和郑嬷嬷不在,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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