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学长亲自来找她,向她再次表白。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赌气的成分存在,她没有再拒绝。
学长开始慢慢接替了陆羽为她做的事情。早晨,他送温温的牛女乃与三明治给她;中午,两人相携在樱花树下吃便当;晚上放学后,送她回家。
直到有一天,学长对她说:“言,我要走了。”
陆言满脸惊讶地看着他,“呃?那……学长……要去哪里?”
“想去国外留学。”学长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言,会等我回来的吧?”
不要走,请不要走……陆言的内心苦苦挣扎,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会这样心痛呢,刚开始她只是赌气啊,是学长对她的温柔体贴让她感动了吗?学长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那如沐春风的笑脸了,陆言的眼泪无声地流出来。
学长轻轻拍下他的头,感叹道:“小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哭了,哭了会变丑的。”
陆言看着微笑着的学长,哭笑不得,她第一次勇敢地抱住他,“学长,你要保重。”
“嗯,我晚上八点的飞机,别来送我,怕你哭。我会舍不得。”学长在陆言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再见,我的小傻瓜。”
陆言与学长分开后,漫无目的地逛着,快七点多的时候,天空闪过一道雷电,要下雨了。她刚把钥匙插进家门,听见客厅里父亲与哥哥的对话。
“把他送走了吗?”父亲威严地说。
“送走了,今晚的班机。”陆羽回答。
案亲冷哼了一声:“那样的人也配做我女婿。”
门“砰”地打开来,陆言生气地涨红了脸,“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陆言跑了出去,脑子里只想着找到学长,告诉他不要走,陆羽紧张地追了出去,“言言,你听我解释……”
雨下得越来越大,等到陆言到达机场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陆羽抓着她,哄她:“言言,你先擦擦身体再找吧。已经八点五分了,飞机都快起飞了。”
陆言挣月兑掉他的手,双眼溢满泪水,“哥,哥……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啊……你怎么像爸爸一样势利,你怎么……”
陆羽拼命抓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在人流中被挤倒,心碎地喊:“你听我解释,言言,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机场的广播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亲爱的旅客们,请注意,亲爱的旅客们请注意,刚3045号航班起飞月兑离轨道,请……”
后面的话,陆言都听不清了,脑中只记着飞机月兑离轨道。瞬间,她眼前一黑,晕了。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陆言睁开眼睛惊醒过来,“学长……学长……”
床边焦急的父亲大喊了一声:“他已经死了。”
陆言顿住,拼命地摇头,“不,不,我不信,你骗我,你们骗我!”她赤脚跑出病房,狂奔在医院的走廊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学长。
忽然间,她停下脚步,在医院大厅的急诊室里,她看到了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学长,“学长——”她跑了过去,模到他的脸已经冰了,嘴唇苍白无色,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学长……学长……医生——医生——你快来呀。”
闻声赶到的陆羽,走过去抱住她说:“别这样,言言。他已经死了。”
“你撒谎!你骗我!学长,学长,你快点醒来给他们看看啊,学长……”陆言甩开陆羽的手,拼命抓着学长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来,哭碎了她的心,也哭疼了在场人的心。
案亲欲言又止:“言言……”他没有想到平时一切都无所谓的女儿会有这样强烈的感情,如果他知道,他会改变注意吗?答案是不可能。
“言言,他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我看见他与一个女生搂着肩去看电影。他心术不正啊。言言。”陆羽绝望地望着为他人疯狂的妹妹,何时他的妹妹,只属于他的妹妹,会变成这样……
“言言,天下的男人多得是,你就差这一个吗?”父亲的脸气得通红,当他得知自己的女儿与公子在一起谈恋爱,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找人遣他出国。
陆言哭得没有力气,趴在雪白的床单上,看着学长苍白的脸,帮他把头发理顺,“我不会相信你们的,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她的眼泪又掉下来,学长,已经完全地离开她了,完全地……再也见不到那样温和的笑容……
这时,陆羽看到医院门口走进来一个纤弱女孩,指着她说:“言言,我没有骗你,她就是那个女孩。”
陆言抬起头,正好迎上那个女孩的目光,女孩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惊叫起来:“哥——”晕了过去。
陆言双眼愤恨地望着家人,哭着大喊:“我讨厌你们,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给学长安了罪,她是学长的妹妹。你们……我讨厌你们……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她冲了出去,雨水打在脸上化开来,嘴角里涩涩的味道让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从初二的第二个学期开始,她不再回那个原本属于她的家。
陆言躺在床上,讲完了故事,坐在床边的五个人抽泣一片,可怜的纸巾盒已经被抽得惨不忍睹,一团团雪白的纸巾如同破碎的心一样掉在地上。
“那你上次参加潋筱夫人的舞会怎么还与他共舞?”梁小希第一个不怕死地问。
陆言叹口气,闭上眼睛,掩盖了心里淡淡的忧伤与无奈,“那是我与他交换的条件,其实小希的请柬是潋筱夫人给的,我担心她会有事,才以一支舞的代价换取四张请柬。”
“哦——”众人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小希感动地凑上去狂亲陆言,“你对我好好哦。”
“我们上次在医务室看到的是?”花娘拉长尾音,众人的眼睛又雪亮起来。
“咳,咳。”陆言尴尬地说,“他要给我盖被子,我挣月兑说不要,他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到我身上了。”
众人点点头,金盏菊号别墅校舍的审问,通过!
三年B班教室里。
同学们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喘气,下午后两节是才艺选修课,可能要月考抽查,大家都不怎么有信心。
佑纤无奈地对小希说:“我们可以不学钢琴吗?”
小希摇摇头,她也很讨厌学琴呢,当初要不是老妈逼着她,唉……
随着铃声响起,小希与佑纤不情愿地离开教室去钢琴社,“小希,听说你上次耍了皇王子让他伤心了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希回答得无力,最近没遇上皇源澈,想他大人物也不会记得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罢这么想着,就瞥见钢琴室的一角,皇源澈悠闲地坐在那。
完了完了,她肯定是最近忘了吃素,才这么不被庇佑,小希挑了门边的位置坐下,离他越远越好。
老师开始讲课,突然一根粉笔打中她的头部,头发如同帽子一样掉下来。
“哇,我的天啊,美丽的阮湘琴老师居然也是绝顶聪明。她才三十二岁啊。”全班像炸了锅一样吵起来。
对着班上的唏嘘,阮湘琴无助地哭起来,小希捡起假发,慢慢地帮她戴上,笑着说:“老师弹的钢琴很棒,我不想浪费哦。”
阮湘琴感激地笑了,用温和的声音说:“同学们,继续上课!”不料,十分钟不到,又一根粉笔击中阮湘琴的头部,她的头发又掉下来。
这次,她再也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
梁小希气愤地捡起地上的头发,大声问:“谁?是谁这么恶劣?”看到皇源澈手中的粉笔,她大步走向他,抢过粉笔,“有什么事情冲着我就好了,你干吗针对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