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已经娶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他们不敢不让我好好过,他们怕我虐待他们的女儿。”
申屠致拿着那个很弱的拉环跪下来求婚的时候真的很紧张,很怕莫悦缇会拒绝他,但是莫悦缇尖叫着扑进他的怀抱里,大叫“我愿意”。
“你最好敢虐待我!”莫悦缇模着手指上的饮料罐拉环,笑得好幸福,他们真的好傻、好冲动,但这个理智过头的男人为了她疯狂成这个样子,她好开心。
一对冲动又沉浸在新婚喜悦中的男女,在登记后才想起没有通知莫悦缇的父母,于是两人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美国去找莫氏夫妇负荆请罪。
事实上,莫家夫妻很好说话,申屠致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和爱了好多年的男人,看着女儿幸福的笑容,他们也就开心了,至于那些形式上的东西,他们都不在乎。
在美国匆匆待了两天,选了戒指,得到岳父、岳母的承认,拜会了他们的媒人之一Victor教授,再匆匆返回台湾,因为莫悦缇坚持要完成对村落医生的承诺,会待到他康复回来工作为止。
他们在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村落里过着远离尘嚣的生活,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只有一台已经不能用的老旧收音机。
申屠致月兑掉束缚的西装裤、衬衫,穿着村落男人最常穿的沙滩裤和白背心,莫悦缇穿一件很俗的碎花长裙,他们为村民看各种小病小痛,跟淳朴的乡民聊天,然后在诊所关门之后,手牵手去沙滩上散步捡贝壳。
晚上的时候,申屠致会亲手做晚餐给她吃,也会亲手教她做饭,虽然很多次都崩溃地将她赶出厨房,他们生活得那么那么快乐,莫悦缇在心中自私地祈祷,希望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不去想他的家庭和责任,不去管那些纷纷扰扰。
夜晚,他们疯狂地,尝试各种姿势,她一次次在高潮中崩溃或者晕倒,他也从未如此满足。
有一次在散步时,莫悦缇问:“你准备怎么办?”
申屠致和莫悦缇十指紧扣,穿着塑料人字拖踩在松软的沙滩上,他迟疑了几秒,望着远方海天相交的地方回答:“不知道,我离开时已经递了辞呈,相信我们即使离开元盛也可以有很好的生活和发挥所长,这几天我的感触很深,其实不仅仅是拿手术刀才能帮到病人。”
莫悦缇知道这是申屠致的肺腑之言,但也更明白,让一个心脏外科的专家来看这些小病小痛,的确是太委屈了,而且,即使他想离开元盛,申屠凌云会放他走吗?他们毕竟是父子。
不过,莫悦缇现在不想想这些烦心事,享受当下的宁静和甜蜜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在小村落住了一个多月,申屠致好几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在诊所旁盖一间房子,他们就住在这里再也不离开,可最后,他们还是没能等到陈医生回来。
申屠未开车到小山村找到他们,告诉他们Victor教授病危,希望见他们一面,申屠致和莫悦缇手脚发凉,被申屠未开车送去了机场,飞到了美国。
他们一个多月前见到Victor教授时,他的精神还很好,神采奕奕地跟他们谈他的新研究项目,可是才短短四十天,为什么会这样 狘br />
马不停蹄地赶到Victor教授家,并没有赶上见教授最后一面。
师母说教授走得很安详,有些事彷佛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宿命,教授研究了一辈子的心脏手术,最后却死于心脏病。他在十年前查出心脏病,前段时间才签了文件,如果病发,不需要被抢救。
Victor教授说,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活够了,虽然遗憾不能继续为心脏外科的发展贡献力量,但是他又无数的优秀学生,他们继承他的衣钵,将研究精神发扬光大。
莫悦缇哭倒在Victor教授的葬礼上,教授对他来说是另一个父亲,是她医学道路上的灯塔,她却没有来得及见教授最后一面。
申屠致忍着悲伤帮师母举办教授的葬礼,还要安抚难过崩溃的莫悦缇。
师母竟是是无数赶来吊唁的学生、朋友中,最淡定的那一个,她陪了丈夫四十多年,她知道他对她最大的期望是什么。
第10章(2)
当教授终于被安葬,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他们陪着师母回家,师母转告了他们教授的遗言,教授希望申屠致接替他的职位,继续他生前的研究项目。教授在最后的日子委托助理向哈佛医学院打了报告,推荐申屠致接替他的职位。
申屠致留在了美国,在经过哈佛医学院的项目团队考察之后,被任命为项目的负责人,全面接手负责教授生前的工作。
莫悦缇也加入了这个团队,哈佛医学院近十年来最具传奇色彩的两个华人,竟然结成了夫妻,在同一个项目工作,成为哈佛医学院的一段美谈。
他们再次听到元盛的消息竟是从孙世显口中得知,说来也巧,他们在超市遇到了孙世显,他挽着一个金发紫眸的大美女,见到手牵手的他们像是旧识一样打招呼,聊了两句元盛的事后分别。
心脏外科没有申屠致的坐镇,申屠凌风弄出了好几场医疗事故,还因为和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而吃上了官司。
因平衡申屠氏各方力量的继承人申屠致的离开,申屠家的各路人马都动了起来,想尽一切办法试图获得继承大位的权力,医院内部的政治斗争严重影响了元盛业务。
“现在的元盛就是一团乱。”孙世显最后总结道。
那天申屠致和莫悦缇都有些不开心,他们都不想看到极具实力与历史的元盛毁掉,申屠致担心莫悦缇胡思乱想,明确地表示他不会回去救火,第一他没那能力,第二他对现在的工作环境很满意。
炳佛医学院的研究学习气氛非常好,两个多月来,他和团队同事一起努力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大家的目标一致,步伐整齐,共同为了救治更多的病人而并肩奋斗。
他想要的,不过是救人的专心与投入,不是元盛的名利和嘈杂。
一个多月后,申屠凌云夫妇来到医学院找申屠致,申屠致正在和小组成员开会,听到助理的通报后,请助理让他们在他的办公室等待。
等他和小组的成员讨论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莫悦缇和申屠致一起去见他的父母,事实上,那也是她的办公室,而那对难缠的父母,现在也是她的。
申屠凌云夫妇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如果这里是元盛,他肯定已经将秘书骂得狗血淋头。
“爸、妈,你们来了。”申屠致面色平静,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像是他们早上才见过面的样子,然后握了握莫悦缇的手掌。
“爸、妈,你们好。”莫悦缇也开口叫了一声,引得申屠夫妇大跳脚。
“你叫什么?你叫什么?”申屠凌云的面颊涨红,一副再受到一点刺激就会血压上升晕过去的样子。
“爸、妈,我和悦缇来美国,在五个多月前,已经在拉斯韦加斯登记结婚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申屠致在沙发上坐下来,用淡定到让申屠夫妇发疯的语气宣告。
“我……我……我……我不承认!”申屠凌云被气得发抖,妻子劝了他好几次才让他坐下来。
“爸、妈,我和悦缇已经结婚了,这是既定事实,不需要谁承认。”申屠致握住莫悦缇冰凉的手掌,“你们有什么事?”相信元盛一定发生了大事,否则他强硬又爱面子的父母不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