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不懂,她真的搞不懂。还好学校老师有教,不懂就要问。
“你干么不说话,在生气吗?”她直接开口道,“如果你真的在生气,在气什么要说啊,这样闷不吭声的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气什么?而且我又不聪明,叫我自己想我也想不出来。”
“真的想不出来?”他终于开口沉声问。
“想不出来。”她摇头道:“我唯一想得到的就是你可能在不高兴刚才我和蒋东阳待在一起的事,可是你应该也有看到他抓着我不放,我想走却走不了啊,”
“你为什么要见他?”他沉默了一下,又问。
“我见他?我疯了才见他!”她冤枉的叫道。“我下楼来等你,谁知道他会守在大门外,我一走出大门就被他叫住,我也吓了一跳你知道吗?”
“我不是说到了会打电话给你吗?”
“我知道,可是到楼下等比较快。”
“比较快什么?”
“见到你。”
奔靖玄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她未接到他的电话便提早下楼的原因是这个。
比较快见到你……这完全是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不是吗?她真的这么想见到他,这么想他吗?
突然间,他觉得阴郁的心情好像拨云见日的好了起来,心也跟着暖洋洋。
“晚餐想吃什么?”他问她。
“这是我刚才问你的问题耶,你还没回答我。”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想吃牛肉面,你呢?”
“那就吃牛肉面吧。”她说,一顿后忍不住问他,“你刚刚是在生气对不对?”
“没有。”他立即否认。
“少来!”她不信的叫道。
“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开心而已。”
“这是狡辩。”她笑他,虽然这么说,她还是顺着他的说法问:“那你在不开心什么?”
“我吃醋。”他说。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在吃什么醋?”她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他。“我和他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而且你也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像他那种用情不专又满口谎言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还会想再回到他身边?你这个醋吃得会不会太冤了?”
“当初是谁为了这个用情不专又满口谎言的男人借酒浇愁又寻死觅活的?”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缓声问道。
她呼吸一窒。“那是我喝醉酒在发酒疯,你干么当真?”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酒后吐真言。”
“这句话见仁见智,不是每个人都准,尤其不适用于我,我是酒后胡说八道型的。”她迅速说道。
奔靖玄呆了一下,遏制不住的低声笑了起来。酒后胡说八道型的?真是败给她了!
“辜靖玄,我现在对他没有一丝好感,有的都是想皱眉的反感。”她认真的对他说。“还有,他的手机号码也被我列入黑名单中了,所以我想,他今天才会跑到这里来守株待兔。”
“他找你做什么?”他蹙眉问。
“他要我帮他一个忙,不知道是什么忙,我直接拒绝没听他说。不过……”她欲言又止的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想着心里那个猜测。
“不过什么?”他问。
“我总觉得他要我帮忙的事好像和你有关。”她犹豫的说。
“和我有关?什么意思?”他愕然地转头看她。
“分手后,他从未找过我,也没打过一通电话,可是自从上回在茹丝葵巧遇我们之后,他就开始不断地打电话给我,上回还跑到公司楼下,这次又跑来我家。还有,我接过一通他打来的电话,对话中全是在问你的事,所以我觉得他的目标其实是你。”她告诉他。
“他问了我什么事?”
“你的姓名,以及是不是在辉皇集团上班,还有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反正那几分钟的电话,我记得他问的问题好像全都绕着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么。”
“不管他想干什么,以后你都别理他,也别和他见面。”他果断的要求她。
“我本来就不打算要理他的,即使在路上碰到也会把他当成陌生人。可是他这样突然跑到我家楼下堵我,我能怎么办?”她无奈道。
“搬家。”他说
“蛤?”她张口结舌的转头看他,一整个傻眼。
“搬到我家。”他又说。
“什么?!”她惊愕叫道,目瞪口呆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家还有个空房间可以给你住,免房租、免水电瓦斯,以后上下班有专车专人接送,一样免车资,如何?”他转头看她。
“这样太突然了。”她有些晕然,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同居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耶,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他们俩正式交往至今还不满一个月……
“会突然吗?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过如果我们俩能住在一起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不必留在公司加班,可以把工作带回家做了。”
瞬间,谢欣欣脑袋里所有的绮丽幻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加班?工作?!
“你叫我搬到你家住,是为了方便加班工作?”她瞪着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不觉得这样很方便吗?”他对她微笑。
“不觉得。”她没好气的翻白眼道。
“可以省下一大笔生活费,上下班还有人接送,不必去挤公车或捷运,你仔细想一想。”他说。
第8章(1)
不用想。
对于才刚交往不到一个月就搬进男友家住这种事,谢欣欣还做不出来,因为如果被妈妈知道,她会被打死。所以,她过去和蒋东阳交往了三年还是各住镑的,始终没有同居。为此她有点感谢妈妈,否则上回分手她一定会很惨。
然而这一回她真的不搬都不行,蒋东阳那个疯子消失了几天竟然又出现,而且有次还夸张的跑上楼守在她家门前,差点没把她吓死。
然后她跟辜靖玄讲这件事,当天就被他押着回家收拾行李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直接搬去我家,那就先去住几天,避避风头再说。”他说。
“避风头?”她一脸古怪的表情,哭笑不得的问他:“你当我是通缉犯,还是向地下钱庄借钱不还要躲债呀?避风头……”她真是无言了。
“情况不是很像吗?”他靠在她卧房门边看着她说。
“哪里像?我并没有想躲,是你硬要我搬去你家躲的好吗?哪里像了?”她转头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包着行李。
“你不怕吗?”他问她。
“怕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对于蒋东阳她才不怕呢,只是觉得烦而已。
“不怕他守在门外面,趁你开门的时候突然将你反推进屋内锁上门,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
谢欣欣不由自主的想像那画面,突然觉得好可怕。
“你不要吓我。”
“我并不是在吓你,只是在告诉你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你一直这样不理他,哪天他被逼急、惹火了,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又有谁知道?最好还是要以防万一。”他认真的说。
“我被你说服了。”她无奈的投降道。
“所以你决定要搬去我家了吗?”
“先去住几天再说。”一顿后,她皱眉道:“我妈若知道我跑去和男朋友同居,她一定会把我的腿打断。”
“你妈这么凶?”
“不凶,只是生起气来很恐怖。我高三的时候还被她用竹子打到小腿瘀青了好几天,你知道吗?真的很恐怖。”她说着忍不住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为了什么事被打?”他好奇的问。
她沉默了下才不甘愿的说:“偷交男朋友。”
“打得好。”他笑着评语道。
“你来被打打看,很痛耶!”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