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深双眼几乎喷火,正要说些什么,成淡秋再次梦呓,双睫轻颤,眼看就要醒来。
不能再玩啦!不知哪来的气力,成凝夏这回一鼓作气挣开他的大手,急急对满脸微愠的他低声耳语,“你先离开吧!”
“我不走。”唐行深回道,脸绷唇抿,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她哀求道:“求求你快离开啦!”
“不走。”他仍回绝。
“求求你……”
“不。”他再次回绝。
“你……你现在离开,我晚上便过去找你,到时候就……随便你了,嗯?”万般无奈,成凝夏只能试着跟他打商量。
“随便我?”唐行深眼中倏地闪烁著光芒。“当真?”
“当真、当真!”点头如捣蒜,成凝夏自眼角余光瞥见妹妹正幽幽转醒,赶紧发毒誓道:“如果我说话不算话,就遭天打雷劈!”
“好,我信你便是。”唐行深总算肯放她一马。
“没问题、没问题!”
炳腰又鞠躬,成凝夏才将他送出房门,掩上门扉,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飞快转身的回到床边。“淡秋?”
“姐姐?”成淡秋轻轻地打了个呵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有事要告诉你……”
接下来,未待成凝夏把事情说完,成淡秋小脸已发白。
“一千两银子?我们怎么可能在三天内拿出来?”
“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成凝夏安慰道。
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成凝夏瞪着面前所剩无几的盘缠发愣。
除非她有聚宝盆,要不,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可以平空变出一千两银子的办法。
视线转向窗外,她猛地跳起来。
什么时候天都这么黑了?该糟,她答应唐行深要过去找他的,竟然忘了!
呜呜呜,这下子他一定会对她更“随便”了啦!
第8章(1)
以最快速度来到唐行深的厢房外,成凝夏轻轻地叩门。
“唐大爷,你睡了吗?”叫了几声都无反应,成凝夏大著胆子擅自推开门走进房里。
灯影摇曳,几卷书册散放在唐行深腿上与脚边,他则双臂交叠于胸前,双眼紧闭。“你睡了啊?”
他该不会是等着她等到睡着了吧?模模鼻子,成凝夏是有那么点心虚。
来到他面前,半跪著仰视他熟睡的脸庞,她心中有许多感触。
半晌后,她小心地拿走他腿上的书册。
她不想吵醒他,但又怕他这样睡在椅子上会著凉,于是四下梭巡,看看左手边挂在屏风上的披风,又瞧瞧右手边床上的锦被,接着,她取来披风,返回椅子前,打算替他披上。
披风较轻薄,替他披上比较不费工夫,系好后也不会像被子那般容易滑落。
抖开披风,成凝夏双臂一敞,将披风盖住他全身。接着,她低声道:“唐大爷,醒一下下。”方便她将手臂绕过他颈后将系绳打个结就好。
唐行深当真“醒了一下”,快到她来不及将置在于他颈后的手收回来,便被他闭眼睡去的头颅压住。
哎呀!这样她不就动弹不得了?“再醒一下下就好……”
她话未竟,唐行深的眼睛又再度睁开。
“快快快……”急忙将手抽回来,成凝夏还来不及松口气,一边的肩膀便陡然一沉,原来是他将头靠在她肩上,又沉沉睡去。
她回神后便一脸柔情地凝视这张睡着后显得年轻许多,甚至带着点稚气的男人脸庞。
呵,这么个俊伟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看着、看着,她觉得这张睡脸真的好可爱,让她手好痒,好想触碰。
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念头,成凝夏缓缓伸出微微发颤的手,伸向他的脸庞。
掐他一边的脸颊,捏他高挺的鼻粱,揉他坚硬的下巴,她可说是玩得不亦乐乎。
“嘻嘻嘻……”成凝夏大乐。原来,唐行深除了清醒时的冷然峻貌外,还会有如此可爱又可欺的一面!
这项新发现让她兴致愈发高昂,小手乐此不疲地在他的脸上作弄。
“好玩吗?”
“好玩、好玩!”
“有趣吗?”
“有趣、有趣!”
“你还打算玩多久?”
“让我再玩……”兴高采烈的人儿猛地僵住。“咦?”
“怎么?”浓眉轻佻,脸被玩得几乎变形的男人没好气地哼了声。
“你你你……”像是被火烫著般缩回手,成凝夏叫道:“你醒著?”
“我可没说我是睡着的。”
“可是你的眼睛是闭着的!”
“只是暂时闭目假寐。”
“你耍诈!”有些恼羞成怒,她抡起粉拳捶打着他。
眼里带着难得的调笑之意,唐行深一手扣住她的手腕,更顺势还击。
待成凝夏回神,整个人已经被抱到他的大腿上,他眼中的调笑之意也被欲念勃发的神色取代。
“你……你想做什么?”成凝夏的气息开始紊乱,同时感觉他的大腿开始紧绷,男性的利刃也变得硬挺。
“你说呢?”唐行深以空著的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襟,“还不够明白吗?”
被明白了!小脸倏红,成凝夏半推半就,衣衫半褪,仍忍不住问:“可是这里不是床上,你行吗?”
她的意思是,闺房之事,不是都得在床上做?换了地方可以吗?
唐行深静默了片刻,嗓音显得异常轻柔。“凝夏。”
“啊?”不知怎地,她全身窜过一阵战栗,感觉像是小动物不小心踩到某头猛兽的痛脚。
“你犯了个大错。”嘴里还冷静地说着话,他的手已经将裤头扯开,将她的纤腰柔臀搂得更近,近到两人阳刚与阴柔的部位仅差指余便亲密地贴合。
“什么错?”成凝夏有些怕怕,但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永远,”唐行深双手扣住她的腰,“不要质疑,”同时往上用力一挺,“一个男人行不行。”
犹如窒息般的申吟逸出她口中。她明白了,可是明白得太慢了点。
坐在他的大腿上瑟瑟地哆嗦著,每一次哆嗦,她都不自觉地让方下的男性利刃纳入得更深,直至幽径的尽头,他才施恩似的举高她的腰,让她稍稍离开那股压迫感。
可是,她才想稍稍喘口气,他已经握着她的腰肢再度压下。
花唇蠕动着,几乎无法容纳更加强壮的男性利刃。“不行了。”
“乖,你可以的。”他无情地否决她的哀哀求饶。“试试看,你可以的。”
“不。”虽然嘴上抗拒,她仍乖乖的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腰肢,尽避她依旧吃不消,不断的求饶。
“乖,你放心。”
再也不会有下一回了啦!事后,偷偷扶著腰走路,成凝夏在心中气闷地咕哝道。
不过,真的没想到唐行深在椅子上也可以……真的是,果然凡事没试过,别先妄不断论。
成凝夏突然停下脚步。
是啊,凡事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可不可行?就像她,女扮男装带着妹妹逃出舅舅和赌场老板的魔掌。还跟在唐行深身边学做生意,而且,她甚至连妓院都去过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至于三天内要准备一千两银子给舅舅……成凝夏若有所思地抿紧嘴角,下定决心地握紧拳头。
三天后。
成凝夏前去赴金大山的约。
“钱呢?”
金大山贪婪的神情让成凝夏厌恶万分,满心不甘愿地将手中的小包袱递给他。
“嘿嘿嘿……”贪婪的表情倏变,金大山瞪着打开的包袱,抬头瞪着她。
“一千两银子呢?”
“我的钱统统在那里了。”那些是她们姐妹离家后至今剩下的盘缠,大概十两银子左右。
“老子要的不只是这些!一千两呢?唐家庄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绝不会跟唐家拿一千两,就算拿了,也绝不会给你。”成凝夏试着摆出吓人的凶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