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够悲惨的,生日独自一人吃卤味,连块象征性的蛋糕都没有,女朋友还什么都没说就跑了。
第5章(2)
十来分钟之后,蔺承正好吃完卤味,温贝萸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小蛋糕。
“幸好,还有半小时。”再过半小时就午夜十二点,蔺承的生日就过了。
“你刚刚那么匆忙跑出去就是为了买蛋糕?”
“嗯。”温贝萸用力点头,还喘着气呢。“还好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里还有卖蛋糕。”不是那种切块的三角型,而是一整个蛋糕,这样才有过生日的感觉。
“可是我不知道你几岁,我只能大概猜了一下,跟店员拿了五种年纪。”温贝萸一摊开来,是二十一到二十五。
温贝萸的单纯跟憨甜让蔺承不禁笑了出来。
一整晚积在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
他从那些蜡烛数字当中挑出二与三。“我今年二十三岁。”
由于他对她用了假名,所以他总是刻意略过自己的过往不曾对她提起过,而她也都没问,仅是很单纯的当他的女友,守在他的身边。
温贝萸将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着,关灯。
她很欢喜的拍着手为他唱生日快乐歌。
在微晕的烛光下,蔺承看着她好认真的神情,心微微的被触动了一下。
“来,生日歌唱完之后要许愿。”
温贝萸很坚持,蔺承却觉得许愿是一件很蠢的事。
如果人许下愿望就会实现的话,那么他的父亲就不会迎娶情妇当他的后母,他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他装装样子,佯装许了愿好满足温贝萸的期望,然后吹蜡烛切蛋糕。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二十三岁的生日大概会是他此生最难忘的吧。
在仅有三坪不到的小套房里切着小蛋糕,庆幸还有人陪伴,而那个人是真心为他欢喜的……
蔺承感到寂寞,莫名的,庞大的寂寞。
或许是今天的日子特别吧,他不想独自一人。
他将温贝萸抱个满怀,在她耳畔低语:“今晚留在我房里睡好吗?”因为寂寞,他自私的以温柔为武器将温贝萸留下。
温贝萸呼吸急促,脸红心狂跳。
她岂会不知道若点头的话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
“嗯。”她轻轻颔首。
她愿意,因为她爱他。
愿意将自己交付给他。
蔺承黑眸乍亮,双唇向她倾近,先是轻柔的覆上,让两唇紧密的结合。
她的唇好软,像粉女敕的鲜美果冻。
感觉到她的紧张跟紊乱的呼吸声,蔺承微微一笑,为她的生涩感到兴奋不已。
那种感受很微妙……
二十三岁前的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开放的国外求学,再加上容貌俊俏,他的经验可是相当丰富的。
温贝萸在他的怀里就如温驯的小羊,就看他这只坏老虎是要温柔的将她逗弄再入月复,抑或是一口将她给吞下……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他啄吻她的额。
“嗯。”她小声的回答,满脸羞红。
她羞怯的模样让他的细胞激烈跳动,他稍稍别开脸,深呼吸,再回眸问她:“你现在要喊停还来得及……”待会儿,不,或是下一秒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温贝萸轻摇了摇头,“不……”
……
清晨,温贝萸在蔺承的怀里醒来。
他结实的手臂一只给她当靠枕,一只就搁在她的腰处轻揽着她。温贝萸甜甜一笑,两人的脸庞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她都可以细数他那浓密的睫毛。
虽然身子有点不适,但那不适是她成为女人的证据。
她不介意将第一次给了他。
“我爱你。”她用唇型小声的对熟睡的他说着,然后再窝进他暖暖的怀里,合上眼。
年轻的她认为身旁的男人该是自己一辈子的所爱,殊不知想要拥有永久的爱情那可是相当奢侈的愿望。
第6章(1)
发生亲密关系后,温贝萸整颗心都悬挂在蔺承身上了,他们几乎已经是半同居状态。
对第一次谈恋爱的温贝萸而言,蔺承就是她的天。
温贝萸的个性向来较大而化之,再加上初恋被爱情冲昏头,她一直没有去质疑询问蔺承,关于他的家世背景、交友状况或工作情形。
她的所有都是绕着蔺承转,他开心她就笑;他不开心她也就皱眉头。
而蔺承则是享受着,在他一无所有的现在,有着这么一个如此爱慕自己的女人始终陪在自己身旁。
只不过温贝萸对蔺承而言,虽然她支撑着自己,但她却不是他生活中的唯一。
就在他们认识满一年之后,蔺承的父亲终于找上了门。
那天蔺承下班,在弯进租屋处的老旧巷道前,一台顶级宾士房车拦住他的路。
蔺承停下步伐,脸色冷凝。
他认得这辆车,是他父亲的座车。
司机帮他拉开车门,请他上车。
蔺承上了车,看到一年不见的父亲,神情依旧冷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蔺顾言先叹息了。
“你的脾气非要这么硬不可吗?说离家就离家,整整一年不跟家里联络。”
“你有新婚老婆陪伴,儿子在不在你身边应该无所谓。”
“讲那个什么话,不管怎么样,你蔺承还是我儿子。”
蔺承冷笑了笑。“你的新婚老婆小你三十岁,她很快就会替你再生个儿子,不,应该说你要生几个儿子都可以。”
说也可笑,他的“后母”今年不过二十八岁,才大他这“继子”五岁而已。
蔺承很恨,母亲在世生病时,父亲在外头包养情妇也就算了,却在母亲才过世没多久,尸骨未寒,他便急着将情妇迎娶进门,成为蔺家新一任的女主人。
“蔺承,我这种年纪了,不奢求还会再有第二个孩子。”
“客气了,您老当益壮。”要不然怎会娶一个小他三十岁的老婆呢。
蔺顾言任凭儿子冷嘲热讽。
他沉默了片刻,决定跟儿子说实话。
“我不会让你后母生下任何小孩的。”
蔺顾言自己很了解,被扶正的情妇是很有交际手腕没错,容貌跟身材都很好,但她昭然若揭的野心他看在眼里。
当初在原配过世再娶时,他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会确保她以后的生活富贵无虞,但他绝对不会分任何财产给她。
毕竟“星辰集团”有一部份的资产是来自原配的娘家,说什么他也该留给儿子。
蔺承才不愿相信。
“我已经动过结扎手术了。”
蔺承蹙起眉。
“你其实不必这么做,就让她再多生几个,你放心,届时我不会跟‘弟妹们’争财产的,既然我都已经决定月兑离蔺家了。”
“你说那是什么浑话!什么月兑离蔺家!我不会允许的,瞧瞧你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一个留美知名大学毕业的硕士高材生竟然去做月薪不到三万元的工作,住在木板隔间的老旧的小套房里,还跟一个从乡下来的小会计交往。”
蔺顾言越说越气,儿子怎么会自甘堕落到这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