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龚司浚有点失望,怎么连多陪他一下的时间也不给。
回到内场,何乐霏嘟着嘴巴,心情好闷。
“嘴巴翘那么高是要用来吊猪肉的吗?”辛振宇打趣的问。
英雄救美啊,而且是把所有人都从那女奥客的荼毒下解救出来,连他都感激得不得了,何乐霏是在嘟哪门子的嘴?
“我要还他钱,他居然对我凶。”
“你真是不懂男人,还是故意讨骂?”
“什么意思?”
“龚司浚会在乎那一点点小钱吗?这种时候,一句谢谢和一个感激的亲吻都好过新台币。啧,笨喔。”
“我就是不想看他花钱买的衣服穿在别的女人身上。我才是他的未婚妻钦,他都没买过衣服给我,凭什么买给其他女人?”
“买衣服又怎样,你只要别让他月兑别的女人衣服就好。”
“可他也没月兑过我--”猛然收口,两颊微烫。白痴,说这做什么?好像显得她很饥渴似的。
“那你就勾引他月兑啊,这不会还要我教你吧?难不成以后生小孩我还得帮忙?”辛振宇摇摇头,懒得理这被爱蒙蔽眼睛的笨女人。
贝引他月兑……唉,什么啦,很害羞哩!
下一秒她马上又想,那得快去买一件会吸引他想月兑、很方便月兑的衣服才行。
星期一的早晨,龚司浚一走出房间就闻到空气中弥漫一股久违的浓郁香甜,转速很低的脑袋顿时闪过一个可能--
何乐霏在做甜点!
报司浚两只眼睛顿时发亮。
之前,家里只要弥漫这股味道,就可以预期待会下楼时何乐霏会捧着甜点笑眯眯的来到他面前,等待他品尝她最新研发的甜点。
那时他很跩,常常不耐烦,因为他以为这样的尊荣会永远属于他。
可打从何乐霏的甜点屋开幕后,家里的厨房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飘出这甜甜的味道,更别说要看到她笑眯眯的捧着新作期待他的品评。
报司浚一直不想承认,他已经从第一的宝座被赶下来了。
可今天这香气是怎么回事?该不会美好的一切又卷土重来了吧?
Yes!报司浚整整衣衫,故作帅气潇洒的下楼去。
他看见厨房里何乐霏忙碌的身影,就在他好整以暇的等待她捧着新作来到他面前时,她却把甜点全装进不外带的纸盒里,一个都不剩。
“这些甜点不会是要拿去店里吧?可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不是。这还不是正式贩售的商品,是我自己试作的。对了,待会你去上班可不可以顺道送我一程?”她收拾的同时不忘问他。
“你要去哪里?”
“我跟振宇约了要见面,顺便请他帮我试试这款甜点的味道,如果OK,我想拿来当下个月的主打商品。”
“所以你要拿去给辛振宇试吃?”龚司浚大叫。
“是呀。”她笑眯眯的回答。
“你--”一股气从他胸臆间冒了出来。
可恶,居然连一个都没打算给他吃,而是要拿给辛振宇那个家伙?
“早餐在这边。我先上楼换衣服。”
报爸爸这几天带着老婆到南部度假,何乐霏心想反正家里就两个人吃饭,白天又都上班去了,晚上也不一定回来吃,不如让张妈也放几天假,反正弄个早餐对她来说不难。
因此此刻龚司浚面前的早餐就是何乐霏帮他准备的--冷冻包子加罐装豆浆。
现在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要他吃这个吧?她可以为了准备给辛振宇尝鲜的甜点忙得团团转,却这样草草打发他的肚皮?
啊,这样会不会太厚此薄彼了些?
报司浚很不爽,恨恨的咬着包子……
没多久,何乐霏换好衣服下楼。
“你早餐吃完了吗?吃完了碟子记得收到洗碗机去,该出门了。”
就在她拎着装满甜点的纸盒转身走向玄关之际,龚司浚两眼发直,嘴里的包子也掉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宝蓝色洋装,裙子很短,短到稍微弯腰就会有春光外泄的危机,但他相信优雅如她应该能驾驭这件洋装,不至于让自己曝光;除了裙子短了一点,整体看来没啥大碍,很是端庄,可她一转身……
欧买尬,那一大片的果背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她的春光都跑到背上去了。
“你要不要多加件外套?”他非常好心的建议。
“今天虽然下雨,可是天气很闷。”意思很简单,就是“老娘我不要”。
上了车后,龚司浚的眼角余光不只一次看到她的裙摆因为坐姿往上缩了大半,出泰半美腿,如此美景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天大考验。
他一直告诉自己要理智,女人嘛,总是偶尔会想打扮得不一样,再说只是露背,这件不看背面看正面还算优雅,真的很优雅,优雅到他一度很想把它从她身上剥掉--
喔不,保持理智,他是人不是禽兽啊!
报司浚尽可能的保持理智,展现绅士风度的开着车。
忽地,何乐霏电话响了,甜得几乎要淌出蜜来的嗓音在车内扬起。
“喂,我已经出门了……什么,你上山来接我?你到哪里了?喔,好,好,我知道……我看到你的车了。”何乐霏赶紧挂了电话,“你不用送我了,在前面停车就好,辛振宇来接我了。”
他靠边停车,辛振宇正好从前方那辆银色休旅车下来。因为下着雨,他撑着伞走向他们。
“走喽,掰掰!”
何乐霏下车时,那片美背再度侵略龚司浚的感官,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坐在驾驶座上隔着挡风玻璃看着她跑向辛振宇,两人并肩走向辛振宇的车,脑中仅剩的理智线当场“啵”的一声断裂,龚司浚再也忍无可忍的下车去。
最好他会让自己的未婚妻穿成这样去跟别的男人碰面!
辛振宇这个王八蛋,他在甜点屋当店长的事情他已经万分容忍了,居然连放假都要约他的女人出去,当他死了吗?他龚司浚的女人是他可以觊觎的吗?
何乐霏即将上车之前,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拉住她,并将她-把往回扯。
“司浚?”
他下颚肌肉绷得死紧,可怜的咬合关节正在哭泣。
“回家。”他拉着她就往回走。
“司浚……”
他将她推上了副驾驶座,自己跟着回到驾驶座,车子一个回转,真的就往家里的方向驶去。
“你在做什么?那是回家的方向,你不用上班吗?”
女人都要被拐走了,最好他还有心情上班。
“闭嘴!”他大吼。
他的理智到极限了,别说是拥抱,哪怕只是走在一起都不行,他不允许他以外的雄性动物再接近他的女人。
车子没有安分的停在车库,而是随便停在大门口,他拉着她下车,拉着她进屋,拉着她上楼,拉着她回房间,这一路上手劲大得几乎要弄痛她了。
“你疯了吗?把我拉回家做什么?”
“我让你这样出门我才是真的疯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我不许你跟他出去,不只他,任何男人都不行!”
他的,他说她是他的,可有谁像他这样一直要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捶打着他的胸口,拚命的打,一边打还不忘一边痛骂他,“龚司浚,你真的很可恶、很霸道,明明是你要我去认识别的男人,明明是你急着要甩开我,明明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可以--唔?”
他吻她,他在吻她?
就像那天订婚派对上的吻,热烈又强悍,毫不客气的将她整个小嘴占据,恣意的勾惹挑逗,令人醉心融化。
被他抓着的小手软了,不抗拒了,乖乖应承着他的吻,毫不掩饰的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