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所谓,只怕影响到的是她的身价,保证追求者立刻少一半。
他不想再添一笔,被她埋怨,误会他又想搞破坏,见不得她好。
反正,跟他那段过去,早被她视为人生污点了。
她仰首,半眯着眼,冲着他浅笑。两颊彤云艳艳,流露几分媚态,颇有勾人意味。
“送我回去。”
女人的醉态,若运用得当,会很迷人。而她似乎便是个中好手。
“刚刚人家要送你回去,干么不接受?”他没好气地,推开她一再靠上来,软若无骨的娇躯。
“你听到了?”她轻笑,凑近他耳畔。“吃醋?”
“又如何?”他未置可否。
“不是的话,送我回家。是的话——后面就是饭店。”
某人贴着他的身子,轻轻在他耳畔呵气。
他不觉微闷。
刚刚在别人面前,怎么就不敢?只会吃定他,不会对她乱来是吧?
从顾政勋还在时,她就肆无忌惮在挑惹他,不时说些暧昧话,欺负他一再压抑、无法妄为,很乐是吧?一整个玩他玩上瘾,不知收敛。
简直欺人太甚!
“不要以为我不敢。”现在他单身,她也单身,他可没半点顾忌。
“是吗?”
就冲着这个问号,杨少爷一恼,直接揽上纤腰,开房去!
他一进门,就狠狠吻得她喘不过气。
一阵长吻过后,他抵着螓首,喘息着与她对望。
到了这个阶段,应该已经教会她,男人不容挑衅。
他没想让她后悔,这一刻是给她最后的抽身机会,否则今晚他绝对跟她来真的。
报云颦挣开他,退了两步,踢掉脚下的高跟鞋,睇他,媚眼如丝。
……
一整晚,纠缠着,不知餍足。
第15场:为爱,筑巢(2)
一床凌乱中,男人侧身熟睡,薄被半掩。
龚云颦动了动,撑起上身,打量他沉睡的脸容。
好久没像这样在他身边醒来,看着枕畔男人不设防的安稳睡容,好怀念。
长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眉、鼻、唇,以指月复记忆俊雅容颜。在这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想念这一贺。
才刚刚睡下的男人,拒绝被骚扰,皱皱鼻闪躲,模糊呓语了声——
老婆,别闹。
一句无意识月兑口的“老婆”,喊得她心房暖融,倾身啄吮了下他的唇,轻声道:“好,不闹,你睡吧。”
轻巧地移身下床,到浴室冲澡。
几乎在她离开床铺后不久,触着另一方余温散去的冰冷床位,杨仲齐便醒过来了。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龚云颦裹着浴袍步出浴室,看见他缓慢坐起,朝她望来。
“早安。”她随意打声招呼。
接着坐到妆台前,吹干头发、俐落上妆。
原本他还在思考两人目前的关系定位,迅速将仪容打理完毕的她,已经起身抟起包包。“我先走喽,你晚点再出来,免得被哪个好事者看到,四处嚼舌根。”有什么好嚼?男未婚女未嫁,正常往来是犯了哪条法律?她会怕人议论,就表示跟他没什么后续可谈。
他听得懂言下之意。
“对了,房钱你付喔。”
“……”他白她一眼。幸好她没说她要付,否则他还真会有被买了一夜的感觉。
叹了口气,随后也下床冲澡,待她离开后半小时,才走出饭店。
回到家,放轻动作打开房门,睡在他床上将醒未醒的人儿,揉揉眼坐起身,看着他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再走出来。
“早安,小甜馨。”他单手别上袖扣,走近床边,让伸手讨抱的撒娇小娃亲亲他脸颊。
小娇娃嗅嗅他颈侧。“洗香香,昨天有做坏事。”
他一惊。这娃儿会不会太精了一点?才五岁,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而且你整个晚上都没回来,我等好久。”
“……”这是争风吃醋吗?
如果不看她的年龄、身形,他会有种……在外面偷吃,回来被大老婆逮个正着的感觉。
“小鬼。”他捏捏娃儿鼻头,转身走开。
“哼,大人都这样。”被说中就装傻。
他进浴室刷牙,假装没听到。
其实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他单身,而且身价还不差,有正常的男女社交,这是合情又合理的事,绝对称不上“坏事”。但——
就是不想灌输她这样的观念。
基本上,他会希望,她的行为是建立在有婚姻制度的前提之下,很老八股的想法,但或许,全天下每个当父亲的心态都是如此,担心宝贝吃亏,不允许哪个浑小子,轻慢了自家的掌上小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