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的气息从她的头顶传了过来,她明明羞得不得了,却又假装镇定地抬头看着他。她曾经认为他是一幅看不懂的名画,平日的他仅仅是一幅黑白水墨画,周身散发着文人的气质,和阳光的味道;现在的他则是一幅油画,华丽高调。
“你别这样靠着我。”梅默静心里巴不得他的亲近,可女子的矜持又让她害羞。
他无赖地缠着她,“我的脸颊好像还有点疼。”
无边无际的内疚感差点淹没了她,“阿思,对不起……”
“你疼惜地吻吻就不疼了。”楚夏思柔着声音诱拐着她。
明知道他在耍流氓,梅默静还是听话地凑了上去,只是一个吻,不是吗?他们刚才都吻过了。
他的皮肤很好,没有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毛细孔又好细,看得她好羡慕,丰润的小嘴如祭品般献上。
楚夏思也沉默地收下她的诚意,转而伸手握住她尖尖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抚模,微薄的唇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
她的嘴里还有可乐的甜味,柠檬的酸味,冰块的冰气,却无法阻止他的步伐,缠绵悱恻地吻遍了她的小嘴,他不由得在她的耳边、脖颈细细地吻着,小心地不留下痕迹。“阿思……”她轻喘了一口气。
楚夏思善解人意地停住了动作一在她的唇上再印上一吻以作结束,“晚了,我先回去了。”
“嗯。”梅默静知道,如果楚夏思要继续的话,她绝对不会反对,可她心里也有少许的疑惑,不知道这样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些,而他适时的停止,给了她思考的空间。虽然他们认识一段时间了,可马上就上床的话,她觉得还是快了。
梅默静送着他走出门,目送他离开。
可才分开一会儿,她又有点想他了,摇摇头,决定洗个澡上床睡觉。
回到公寓的楚夏思,才刚放下钥匙,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微微的振动,他扬扬眉,不解这么晚了会是谁打电话来。
“喂。”
“是我啦,阿思。”楚母慈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妈。”楚夏思接到母亲的电话,表情也跟着放柔。
“阿思,我听阿风说,你今天去宴会了。”楚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厌恶应酬,跟萧吟风一起打拚的时候,应酬的工作都是交给萧吟风的。
“是。”心里暗暗骂那个多嘴的男人。
“那你有没有看见喜欢的女孩子呀?”楚母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急切了。
“妈……”很是无奈地唤了一声,楚夏思立即想到了新上任的女朋友梅默静,嘴边泛起了甜蜜的笑。
随即又想到他们才刚刚交往,现在还不适宜告诉家人,他又忍了下来,没有表明,“你怎么这么问?”
“你还说,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娶老婆。”楚母很疼这个儿子,又懂事又能干,所以她才放任楚夏思潇洒了好多年,但现在他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听出楚母隐含的意味,楚夏思只能淡笑,“妈,你别急。”
“我怎么不能急了,反正我是等不急了!”楚母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楚夏思有些为难地沉吟半刻,“妈,我……”
“阿思,妈妈跟你说,你今年一定要结婚,算命先生说你明年不适宜结婚,所以今年一定要结婚。”
楚夏思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随手拿起望远镜。
“如果你再不找女朋友,我就帮你找了。”楚母下了最后的通牒。
楚夏思专注地看着对面,一个沐浴完的精灵穿着浴袍,露着一双纤细的白玉腿,光着脚丫子,走在地板上,端着一杯水喝着。
“妈,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楚夏思显然没有将楚母的话给听进耳里。
“你这个臭小子!”楚母忿忿不平地挂掉。
楚夏思意犹未尽地看着,过了一会儿,他拨通了她的电话,没有意外地,他看见她拿起电话。
“喂,阿思。”梅默静甜甜地含着,柔柔的嗓音要渗出蜜一样。
“洗完澡,舒服吗?”他低低地笑着。
静坐在沙发上的梅默静呆愣了好一会儿,意会过来后,“变态!”她大骂一声后,挂掉电话。
一张鬼脸出现在镜头的另一边,梅默静摆着极丑无比的丑脸,紧紧地贴着玻璃,几秒后,确定他一定看见了,才得意地把窗帘给拉起来。
楚夏思笑着放下了望远镜,对手中的望远镜满意极了,偶尔的偷窥也是情人之间的情趣。
两个人的交往开始陷入如胶似漆当中,不是楚夏思黏着梅默静一而是梅默静黏着楚夏思,一天不看到楚夏思,梅默静就浑身不对劲。
在感情的世界里,梅默静对楚夏思的在乎要远远多于楚夏思对她的,可梅默静从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她付出得多,以后也会得到得更多,她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楚夏思对她也是很好的,知道梅默静喜欢黏着他一他也都没说什么,甚至于把家里的备份钥匙都给了她,或者说,楚夏思是在享受一个女人对他全心全意的爱。
即使是假日,他们两个都会相约一起跑步,昨天晚上他们都说好了的,今天早上要一起爬山看日出。
可她打电话,他不接,她只好拿着钥匙来找他,结果发现他像一只猪一样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快点起来啦,不要睡啦!”梅默静娇柔地喊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梅默静索性跳到他的床上,狠狠地跳动着。
“嗯,好了……醒了……”楚夏思悠悠转醒,全身赤果,只盖了一条白色被单,随着他的翻身,被单随即滑落到他的腰际。
梅默静红着脸躺在他旁边,伸手捏了他的脸颊一把,“说,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去鬼混了?”
楚夏思半闭半睁地看向她,宠溺地笑了,“我连你都搞不定,还鬼混什么。”
梅默静被他意有所指给弄得抬不起头,不满意地捶了他一下,“乱讲!”
楚夏思双手抱过她,在她的玉颈上呼吸了好一会儿,“好香。”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难招架呀,“你快起床啦,不然看不到咸蛋了。”她天还没亮就起来了,现在外头还一片黑蒙蒙的,就为了看那颗黄金蛋。
楚夏思邪恶地笑了,“不就是咸蛋嘛,你要不要在看咸蛋之前,先看腊肠?”
腊肠?梅默静不懂地问:“你买了腊肠了吗?”
“在这里。”光说还不够,楚夏思直接让她的手,隔着被单碰触到自己火热的一柱擎天,还诱惑地眨眨眼,“我保证新鲜出炉,味道一级棒!”
低级!梅默静立刻抽回了自己手,红着脸,大骂:“你下流!”一骂完,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楚夏思大笑地看着她落荒而逃,一醒过来,就听到娇柔的女儿声,他哪能不心动,何况早上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刻。
“你快点啦!”门外传来梅默静的催促声。
“我想需要一点时间……”楚夏思淡定地回道:“还是你想进来帮忙?”
静默片刻,楚夏思听到她回道:“你左右手还不够吗?混蛋!”
随即,卧室里传出惊天地的夸张笑声。
最后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都是你啦!”梅默静抱怨道。
“是我。”楚夏思承认地点点头。
他这么一说,梅默静也不禁气消,可他后面还有这么一句话:“是我在里面花了太多的时间了。”
梅默静挫败了,他是个再邪恶不过的臭男人!她还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结果是她眼瞎看错了。
见梅默静不说话了,楚夏思终于正色了,“小静,是我不好,别生气。”